“你……!”王雨非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只手向后面拉了拉。
“雨非,你不要再和她浪费这些口舌,交给我便是。”陈震将王雨非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满脸戏谑的吴成说道:“你直说便是,想要怎样?”
“本将没有想到,你小子倒还是一个敢做敢当之人。”吴成脸上一副得逞的模样,拍拍手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与你废话,从今日起,离小姐远远的,不许再有任何想法,这乌河场之中皆是我手下之人,若再发现你再有什么作为,本将便不留你性命。”
“你说的倒也是合情合理。”陈震看着得意间的吴成,神色认真的说道:“我若是让出小姐,你当真会留住我的性命?”
站在陈震身后的王雨非听到这话,瞬间脸色一片苍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伸手可及的背影。
虽说她不愿意陈震为了自己以身犯险,但是她更不愿相信陈震竟然会为了活命而将自己交给吴成。
“那是自然!”吴成则是满脸的兴奋与不屑之色,张口笑着说道:“原以为你还是一条汉子,却还不过是……”
“还真是可惜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打断了吴成还没有说完的话,陈震沉声说道:“就算你真的能做到,那我也不会那么做,更不愿那样去做。”
“小子!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什么不想活了,我看这小子存心就是找死,不用吴将军出手,小爷我这就料理了他!”
随着吴成脸色慢慢变得铁青,他身后的几人率先开口呵斥道。
……
就在欧晓珂一句北疆文氏出口之后,殿中几人面色皆是大变。
首先便是皇后,只见她面色极其凝重望着欧晓珂一字一字的问道:“欧晓珂,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后娘娘,和顺只是问一下北疆文氏的事情,您何至于……说起来此事也巧,那人要杀我们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山崩,当时乱作一团,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必死无疑,没想到会我们能逃出生天,后来我倒是意外得知了必杀令的事情,难不成皇后对那北疆文氏有所耳闻?”
欧晓珂想起那晚自己当着灵谷的面提起皇后的时候,灵谷的脸色明显有一丝惊愕之色闪过被自己看到,那说明她身上的必杀令,定然和皇后或者皇后身后的文氏家族有着莫大的牵扯,或者本就是他们想让自己消失。
只是她又想起灵谷那晚对自己终究没下死手,所以终究还是留了几分余地,没有提及她的身份。
“本宫知道你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是没想到你在造谣生事之上造诣也是如此之高,本宫倒是小看了你。”皇后冷冷地盯着欧晓珂,沉声道:“没想到和顺县主嘴皮子也这么利索,难怪玄王如获珍宝。”
皇后心中不知道欧晓珂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北疆文氏之人,但是刚才所说的必杀令和文氏有牵连,倒是让她心中震惊无比。
难不成当真如欧晓珂所说,那人真的说了什么?
“和顺不知道皇后为何一口咬定我是在胡说,当晚就连卿哥哥也险些着了那人的道,却没想今日提及倒是触怒了皇后。”欧晓珂一边说着,脸上一边呈现出了惶恐和后悔的神色,“若是此事本不该当着皇后的面提起,若是惹皇后不虞,那么就当和顺没有提及此事便是。”
“混账!”皇后猛地用手拍了身边的圆桌一下,怒目圆睁看着欧晓珂,厉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惹了本宫不虞?玄王犯险难道本宫就不担心?你口口声声的那个文氏,自然就是本宫的母族,若真是像你所说一般,那本宫和这件事情也脱不开关系了?”
“皇后,这不是在你宫里,你在这里这般颐指气使,可是真当哀家不在了?”虽然面对皇后的厉声责问欧晓珂装作一副惧怕的模样不言不语,但是一边的太后却看不下去了,这满屋子的人可都是人精一般的存在,谁又不懂的刚才对话里面的意思呢?
“和顺适才说起了他们途中所遇惊险,而且只是提及这件事或许和文氏有些牵连,你便如此沉不住气,难道你和这件事当真有着关系?”
此时的司空慧端着茶盏似乎毫不在意地品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说起来,她这个皇嫂实在是比贤妃的性子差远了。
有心思,也有手段,偏生总是坏在沉不住气上。
若是她今日没有跑来,或许也不至于露出那么多蛛丝马迹来吧?
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还不打算放过老九这个孩子啊……
而皇后听到太后的话,回过神方才惊出一身冷汗。
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反应过激了,一个刺客口中的话哪里有什么可信?
可自己方才反而好像是做贼心虚了一般。
她现在心中已经开始后悔,今日万不该来这长乐宫的。
原以为自己心中的万全之策,不曾想在人家那里就像笑话一般。
“臣妾知错了!”皇后哪里有时间多想,起身跪在太后身前,脸色一阵变换,好似颇为委屈地说道:“适才臣妾只是乍一听说那件事情竟然有人栽赃到了臣妾母族的身上,心想定是有心人想挑拨离间,情急之下不免有些过失,还望母后明察。”
“莫说文氏,就算换成任何人,哀家也定会让皇上查个水落石出!”
太后瞥了一眼皇后,语气并没有任何缓和的说道:“皇后,这件事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之前,哀家不想在听到有关此时的议论,但是你也要记得,和顺现在也是县主,你身为后宫之主,总该留着几分颜面,给别人,也是给自己,明白么?”
“臣妾谨记母后教诲。”皇后想起那天皇上说的那些话,心中一阵后怕,虽说皇上兴许还念着一丝什么没有讲话说破,但是显然已经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应该笼络下皇上的心,当下低声道:“母后,皇上已经有许久没有到臣妾那去了。”
“皇后,皇上是天子,难道他要去谁的宫里也需要哀家来过问吗?”太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是希望他事事都听哀家才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