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欧晓珂突然笑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好似有些惊慌的郝氏一眼,淡淡的开口道:“甚好。”
那边,欧晓珂话音一落,影刃身影一顿,众人耳边已经传来了郝氏的惨叫声,随后一阵噼里啪啦的耳光声过后,影刃倏然回到了欧晓珂的身边,恭敬地说道:“县主,请。”
“母亲!”欧悦君看到郝氏两只手臂垂落,一张脸再次肿的好像猪头一般,顿时尖叫一声扑了上去,可还没碰到郝氏的手臂又被她的惨叫声给吓到了,只能红着眼眶不知所措地问道:“母亲,你没事吧?”
“欧晓珂!”欧老夫人见欧晓珂径直往府里走,当下怒声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合着刚才那么好说话,什么都应下了,其实全都是假的?
“欧老夫人,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好像没有任何诰命在身。”欧晓珂看着欧老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先前看在你还是我祖母的份上,我给你留了几分颜面,可惜你偏生要跟着那些人一起对付我,所以……如果下次欧老夫人见到我不行礼的话,恐怕……会和郝氏一样的结局。”
欧晓珂的气势陡然大开,以至于欧老夫人忍不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而欧晓珂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头也不回了走进了府中,只留下一众人愣神在门前。
明明刚才大大的挫了欧晓珂的锐气,怎么现在却觉得人家不过是在逗着她们玩呢?
“还不快请府医!”欧老夫人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郝氏痛得死去活来,连忙怒声道:“都站在那做什么?”
“是!是!老夫人!”右相府门前顿时乱作一团。
而欧老夫人的心底突然弥漫出丝丝的恐惧,也许她这一次又做错了?
或者说,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该纵容郝氏去对付欧晓珂?
欧晓珂当然不知道欧老夫人心下后悔的事情,等她回到菱香阁的时候才发现,此前院子里做些杂货的丫鬟,也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撤掉了,整个院子里都显得冷冷清清,直到看见残夕笑嘻嘻的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欧晓珂才现了一丝笑容。
刚才在门前,她之所以答应欧老夫人和郝氏的种种要求,是因为她也想看看她们究竟为自己准备了什么,倒是没想到这院子里竟然给她撤了个干净。
“安排的事情,你们可都做好了?”走进房间,残夕给欧晓珂倒上了一杯茶水,欧晓珂喝了一口便开口问道:“右相府的人,不敲打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小姐放心便是,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残夕自从被治好了伤之后,又变回到了此前那种整日里古灵精怪的模样,当下笑眯眯地开口道:“难道小姐还不相信奴婢办事的能力吗?”
……
“整整一百万两黄金,那可是五百万两白银啊!欧晓珂总不能整日的带在身上吧?”京城之中,郝荣发此前的宅院里,郝荣礼看着眼前的三人问道:“这么些日子了,你们难不成就没查出半点的蛛丝马迹?”
当初郝荣礼一口答应了欧悦君的请求,拿了一百万两黄金给她交给欧晓珂,其实在心中早已经做了打算。
这一次他来到京中,手底下自然带了很多能人异士。
其中就有站在他身前这几个在蕲州出了名的梁上君子,他们极其擅长蹿房越脊,高来高去,只要是被他们盯上眼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手到擒来,往好听里说,他们就是人们口中的神偷,不好听的话,那就是贼。
这时只见他们三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其中一人抬起头看着郝荣礼说道:“大爷,小的几个几乎将欧晓珂待过的地方翻过了好几遍,就连那守卫严密的工坊,咱们也是趁着上次百姓闹事的机会,偷进去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没见任何线索。”
“这丫头身上太不寻常。”郝荣礼并没有太过于苛责三人,只是若有所思的说道:“来之前我便听说了,只是玄王给她下的聘礼,便堆成了小山一样,这些东西你们可曾发现过?”
“没有。”这一次,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真是奇了怪了,银票如果说还能带在身上的话,那么那些奇珍异宝她究竟放在了何处?难不成她还有着挪移之法?”郝荣礼没有想到的是,他信口胡诌的一句话,几乎猜到了欧晓珂最大的秘密,只是这会他并不知晓,只能有些无奈的说道:“罢了,此事你们继续盯着便是,再怎么说,也不能让那白花花的银子这么打了水漂,你们下去吧。”
直到那三人下去,门前的一名家丁才走进房来,朝着郝荣礼恭敬的行礼之后说道:“大爷,小的刚才听说,欧晓珂现在已经回了欧府,只是在进府之前,被欧家老夫人和夫人拦在了门外。”
“她已经回府了?”郝荣礼从座位上站起,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沉吟了半晌转头向着那位家丁吩咐道:“你速速前去欧府,通过二管家王德给悦君娘俩送个信,就说一切按照此前商定的警醒便是,那人我也已经安排好让他们放心,只是凡事三思后行,勿要平白浪费了机会。”
“小的明白,只是……”家丁有些犹豫,在看到郝荣礼冷眼扫过来的那个瞬间,立刻解释道:“欧夫人被欧晓珂打了,理由是不敬县主之名。”
“被打了?”郝荣礼蹙眉,想了想才说道:“罢了,你先下去吧!”
看着家丁离去的身影,郝荣礼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前两日他派了手底下顶尖的高手区牢中刺杀欧晓珂,原本他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结果到头来那名杀手现在都没有回来,难不成欧晓珂已经知晓了此事是他们所为,所以才故意寻了理由打了郝氏?
若是说起来,他也不过是一介平民,若是那刺客被生擒,又吐露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他恐怕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了。
逃,或者死。
只是,事情已经过了三日,什么动静也没有,难道说他已经逃过了一劫?
那他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