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岚心底盘算着事情,耳侧在听着侍女碎碎念的话语。
既然殿下说要加快,那么也就是时候了!
她只要太子信了这一次就够了,只要这一次信了,她就能够将他拉下水。
……
翌日清晨,苏子衿两人便带着所有人离开第一山庄,言九看着绝尘而去的身影,缓缓开口:“若摄政王有需要第一山庄的地方,可酌情回来告知于我。”
“庄主的意思是要插手?”如今天凤帝都有多乱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在此事插手,未必战乱不会波及到他们。
易远在得知苏子衿来的时候便有意躲着,如今也不过他们走了之后才出现在了言九身后。
“那朝中乱成什么样关我何事,这不过是送摄政王夫妻一个人情罢了!若他们倒台,这世道可就更加不安稳了!”
易远细一想,不得不佩服言九的高瞻远瞩,确实,摄政王若是倒台了,那么天凤内乱加上外忧只怕就没有悬念了!
他们虽是江湖人,却也身处这天下,若要在这天下谋一片境地自然不能缩于眼前这小小的地方。
如今的天凤朝中早已乱套,整个朝堂中几乎没几个可用之人。
倒是近几日国师出关了。
在这时候出关,不由得让重昊泽猛地松了口气,像是找到个可帮忙之人,同时心里却又藏着疑心。
从御花园过去,远远便看到重姝言与国师相谈甚欢,重昊泽心底不由得浮现出几分怪异。
重姝言第一次正面看着国师,眸色微微一亮:“国师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愿意帮我?”
“公主殿下莫非不信我?”
重姝言摇摇头:“倒也不是不信国师,只是我早已试过多次,他……还是不愿意。”
“我有方法让他答应,公主可愿一试?”
“什么办法?”重姝言眸光紧紧的盯着他,她如今只为了求这一个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国师拿出一个药瓶:“这是倾心蛊,只要你与他都服下,就此他便只倾心于你,只听从你的话。”
闻言,重姝言目光落在这桌上的药瓶身上,并未直接伸手拿,似是在权衡,“国师想要什么?”
“公主为何不信我是真心相助?”国师破有兴趣的看着她。
重姝言笑了一声:“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更不会砸到我头上。国师,您还是说说您的条件吧,这样我们各自都好做。”
“这是个聪明的孩子。”国师的银发被风吹起,微微一笑倒是让重姝言有些晃神:“公主帮我跟皇后带句话,要她带给丞相!”
重姝言有些奇怪:“国师为何不自己找丞相?”
国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得重姝言有些发毛,余光看到重昊泽快到了,她抬手将药瓶收起,“说吧,什么话?”
国师靠近她耳侧说了一句话,重姝言眸子微微瞪大,但还是点头了。
由于之前的事情,重姝言并不想见到皇上,在他还没过来的时候便离开了,只留下国师一人坐在凉亭里。
皇上来的时候,国师起身:“参见皇上!”
“她就那么不想见到朕?”
国师没答,只是陪着皇上走了走。
皇上近来因为朝堂中的事情烦心,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
苏子衿两人悄无声息的回了帝都,直接回了摄政王府。
回去之前两人也听到些百姓口中的话,北渊尘挑了挑眉,果然这一个个想要搞事之人都趁着这个时间冒了出来。
如今的帝都倒是乌烟瘴气。
许是无论多少次都被拦在府外进不来,渐渐的也都信了北渊尘是真的伤得严重才不得已闭关。
既然摄政王不在,明里暗里的人也都趁着这个机会着手计划。
蒋七和罗椿靠在海棠树下,倒显得悠闲得很!
忽然耳侧传来点动静,两人猛地抬头就看到自家王爷不走正门直接带着王妃翻墙进来,愣了一下连忙上去。
苏子衿手一撑,干脆利落的落了地,那双桃花眼带着淡然朝着走过来的两人看去,第一时间便是开口问尤正的事情:“尤正呢?可是送到府里了?”那可是关乎苏家这一世的命运,由不得她出一丝差错。
“王妃放心,他一切都好。”
身后传来声音,苏子衿转头看去,见叶予从厨房的方向走了过来:“禀王爷王妃,尤正一切都好,只是……”他话语顿了下:“只是之前重伤之人死了!我们在进城的时候遭到了暗杀。”
“可看清了什么人?”
叶予摇摇头,苏子衿脸色微沉,“尤正现在在哪?带我去看看。”
叶予点点头。
北渊尘并未跟着两人一同前去。
在北渊尘到了摄政王府的时候,林谢也终于回了帝都,将带回来的北玄军安置在了城外独自入了城内,身上还穿着铠甲染着血迹。
一进城,骑马奔腾而过,百姓纷纷让路,他直接奔向摄政王府。
不少人看着他的身影,暗自嘀咕:“这不是跟在摄政王身边的嘛?”
“你说什么?”
“这可是林谢将军!”
“对啊。”有人道:“你们只是知道林谢将军素来跟着王爷身边鞍前马后,却不知他也是大将军!亦是带兵打仗的!”
“听闻这一次的临清城便是林谢将军守的。”
“是啊,现在看来是守住了!”
想到此,众人脸上便扬起了笑容。
临清城确实是守住了,但也损失了不少人,尽是那临清城巡抚被收买搞的鬼。
林谢将马停在摄政王府外,翻身下了马,大步朝着门前走去。
只是敲了两下门便开了,与管家四目相对,管家一愣连忙大开门:“你们怎的都赶了今日回来?”
“我们?”
“王爷与王妃也不过才回来。”
“王爷王妃?”林谢连身上这一身盔甲都没换,将人安置好就直奔摄政王府,如今倒还是一头雾水。
管家简单将这些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边往书房走边说,林谢点头倒是很容易便理解了。
他跟着北渊尘久了,多多少少也能够了解一些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