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迅速回头,“你可是要离开了?”
楚君亦眼中有着疑惑,顺着他视线往外看了一眼,这才恍然:“你去吧。”
陆灏打开折扇,灿然一笑:“多谢世子。”话音落下,陆灏便直接离开酒楼,不一会楚君亦便看到他出现在花慕芸的身旁。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此刻他看去亦是如此。
世人或许都知道花慕芸琴艺精湛,一张容颜更是冠绝帝都。
但在他眼中看来,陆灏可是完完全全配得上。
他活的潇洒自在,从不在乎世人对他的评价,背后的骂名,自持一身光明正大丝毫不惧。
楚君亦记得曾经他也问过一句:“那么多人都说你是纨绔子弟,说你不学无术,说你整日宿在青坊,你为何不解释?”
陆灏嘴角一勾,与他躺在那屋顶望向那朗朗白日道:“解释,若有解释得通的事情便不会是如今这世道了。既然如此我又何须浪费口舌,况且他们所说本就是事实。”
他那满脸的无所谓,楚君亦至今记得。
原来真有人是这样的!
楚君亦望向窗外底下街道人来人往,望向那片天,轻轻道了一句:“愿你平安归来。”
……
皇宫里。
苏子衿离开帝都一事,早已有人告知皇上。
而明日大理寺便要开始查袁将军死因一事。
他揉了揉眉心,闭着眼脸色沉郁,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朱公公在旁倒了杯茶放到皇上面前,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开口。
而,此时的清华殿内。
秦堇将刚刚白柒在摄政王府门口一事告知皇甫千暝。
他眸子微抬,秦堇闷声道:“七皇子这是真打算就此留在苏将军身侧不成?可他到底还是皇嗣,这……”
皇甫千暝眼中没有波动,不过淡淡开口:“既然那是他的决定,便无人能够干涉得了,只当皇甫柒自坠崖当日便失了命便是。”
他低垂眼眸,像是自言自语:“是皇嗣又如何?”
这两个字除了无尽的限制之外,并未带来任何好处。
秦堇自知自己踩了雷,默默闭上嘴不再吭声。
“殿下,该喝药了。”卫闵轩踩着点进来,秦堇顿时松了口气。
他将泛着苦味的药放在他面前,“如今便是几日调理一次便是。”
他把了把脉,今年冬天好了许多。
卫闵轩身为医者又是属下,此刻倒也甚觉得欣慰。
皇甫千暝端上那药微微皱着眉直接喝完,卫闵轩给他倒了杯温水,而后拿起空碗,示意秦堇跟上,两人一同出了殿内。
一出殿内,卫闵轩瞬间没好气:“殿下不能动气,你怎的惹了殿下生气?”他刚刚把脉时,微微起伏的一丝情绪显然还没完全压下去。
秦堇有些无辜:“我真没惹殿下。”他苦着脸,将刚刚一事尽数说出。
两人一同到了卫闵轩的药房,听到他所说的话,卫闵轩抽出一只手一巴掌就盖了下去:“你明知当初……你还!”
“我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吗?”他倒是有几分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