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咬的那处痛的厉害,闻清呆愣楞地捉住盖在身上的衬衣,那上面全是淡淡的烟草气息。
陆文宴……他原来不抽烟的啊。
她竖起耳朵,在听身边的倒着的那个男人呼吸声。
还算平稳……
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情绪,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庆幸。
“喂,发什么呆,再不走易美茵估计就要追来了。”
景申一把扯掉盖着她的衬衣。
空气凉凉的,她这才有些回神,抬头看向景二少的方向,“你刚刚说……带上陆文宴?为什么要带他?”
景申噎了一下,支支吾吾的,“没时间解释了,先走,待会,嗯,我叫老尹给你解释。”
他一边伸手去拽陆文宴,一边腹诽这种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就这么一个女人怎么就总也搞不定,还要他一起帮着圆谎话。
要是他,肯定三天就把这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景申?”
“嗯?”
“我们怎么下去……?”
“不是跟你说了……”他低着头一脸不耐烦,猛一抬头就看见女人红着眼睛衣衫不整地看着他,景二少口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一半,“嗯,你跟着我,这边有个暗门。”
“好。”
“那个……衬衣,你披着吧。”
闻清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很狼狈,只能低着头快速穿上陆文宴的衬衣,光着脚跟在景申后面。
直到坐进老尹的车里,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景申……刚才你被我扎到也是你们计划里的一环?”
“呃,不是,是你手太快了。”
她耳根一热,裹紧身上的衬衣,“谁让你当时也不说话的,这麻药药效……这么短吗?”
在前面开车的老尹嘿嘿笑道:“你怕陆文宴现在醒过来?哪有这么短,还不是我给他喂药喂醒的。”
闻清坐在后排,陆文宴被塞在后备箱里,即使隔着一层钢板,她都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凉意,“你们……打算要做什么?带着他……是想跟陆家交换时醉么?”
副驾上的景申立马把问题踢给老尹,老尹握着方向盘一脸无语,“嗯……算是吧,唉,我这医生当的,除了看病真是什么都干了。”
闻清一听就知道这两个人没说实话,不过她也没再追问,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默默低着头扯紧衬衫,不知不觉呼吸之间全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
汽车就这么安静地开了许久,直到她听见车外忽然嘈杂起来,才觉得有些不对。
“我们要去哪?开这么久……已经出海城了吗?”她皱着眉头在听,“外面怎么有飞机的声音?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
她如今还在保释阶段,未经许可这么出城是要出事的!
“停车!”
她正摸索着要去拉车门,景二少从前排转过来,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急什么,怕坐牢?你之前不是还急吼吼的想要去警局呢么?”
“这能一样吗?”闻清是真有点慌,“你不会要带我去你们国家吧?”
“嘿,脑子果然好使,怪不得时醉对你欲罢不能呢,”景申干脆把头枕在座椅上,笑眯眯地看她,“不想见你弟弟吗?我家风景气候要比海城好得多,带你度个假。”
“你胡扯什么!我现在根本不能出境!”
“晚咯,”景二少痞里痞气地笑道,“跟着小爷我亡命天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