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虽然秦天的伤势早已痊愈,但是也不知道是受伤留下了后遗症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架势,和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疤哥以为他是因为枪击事件受到了惊吓,还曾经找过两个神婆给他叫过魂,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依旧无精打采,就好像上辈子没睡过觉一样。
所以现在敲门没有得到回应,疤哥的第一反应就是秦天又在睡觉,不由的怒从心起,整整两个月了,都是自己在操持酒店改造的事情,秦天基本上没有过问过,如今硬件设施已经完善,但是其他方面的准备工作还没有一点头绪,这小子竟然一点都放在心上,还有心思睡觉,太不务正业了。
疤哥握住了门把手,用力往下一压,门开了,疤哥大踏步走了进去,他暗下决心,再也不能惯着秦天了,一定要好好收拾这小子一顿。
不过房间内空无一人,疤哥四处梭巡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里间的房门上。
这个办公室分为里外两间,外间用来办公和接待客人,里间则是卧室,可以用来休息,这也是大老板办公室的通用布局。
房门虚掩着,露出了一道缝隙,疤哥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房门。
不过他并没有进去,因为屋内除了秦天,还有一个人,是他的妹妹赵芳芳。
赵芳芳坐在床边,低着脑袋,秦天则是侧卧在床上,背对着赵芳芳,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好像是在怄气。
疤哥干咳了两声:“秦天,出来一下。”
秦天恍若未闻,一动不动,赵芳芳听到他的声音,站起身走了过来。
“大哥,你来了?”
疤哥看了赵芳芳一眼,不由的怒从心起,尽管赵芳芳强作笑颜,但是眼尖的疤哥看得出来,妹妹的眼圈红肿,两滴泪水挂在腮边,显然是刚刚哭过。
疤哥攥起了拳头,这个秦天,不务正业也就算了,竟然还欺负自己的妹妹,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小子不知道马王爷长着几只眼。
“怎么回事?他打你了?”
疤哥下意识的联想到了家庭暴力,他知道妹妹是个坚强的人,一星半点的委屈不会放在心上,除非秦天动手打了她,否则绝不会伤心到这种地步。
赵芳芳摇了摇头:“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怎么可能对我动粗?”
疤哥奇道:“那你哭什么?”
赵芳芳脸一红:“你打听这干什么?”
疤哥满脸的黑线,这叫什么话?妹妹受了委屈,当哥哥的能不过问吗?
“芳芳,你可是我亲妹妹,你被人欺负了,我这当大哥的视而不见,说得过去吗?”
赵芳芳翻了个白眼:“多管闲事,我们两口子吵架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别的事吗?没事赶紧走。”
疤哥火往上撞,好心好意要帮她出头,但是人家根本不领情,还下了逐客令,让他脸往哪儿搁?
但是疤哥再怎么愤怒,也不能对一个女人发火,尤其是这个女人还和他有血缘关系,是一个娘肠子里爬出来的。
疤哥把火气撒到了秦天身上,大吼了一声:“秦天,滚出来。”
踢里踏拉的脚步声响起,秦天晃晃悠悠的从里屋走了出来,依旧是半睡半醒的模样。
“干嘛?”
看到秦天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疤哥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抽在了秦天的脸上。
啪的一声,秦天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指痕,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赵芳芳尖叫一声,挡在了秦天身前:“你干什么?”
疤哥怒道:“公司一大摊事等着处理,他不闻不问,整天迷迷瞪瞪,还和你打架,我要是不给他颜色看看,他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赵芳芳叹了口气:“但是你也不能动手啊,他毕竟是你的亲妹夫。”
疤哥哼了一声:“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打死他。”
秦天一把推开了赵芳芳,把脑袋凑到了疤哥面前:“来啊,打死我吧。”
“我c!”
疤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本以为这一个耳光下去,能让秦天清醒一些,没想到他竟然变本加厉,还和自己叫起板来了。
“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疤哥一把薅住了秦天的脖领子,用力一甩,把他轮倒在地上,抬脚向他脑袋踹去。
赵芳芳一把抱住了疤哥的大腿:“大哥,不要。”
疤哥叹了口气,收回了右脚,其实就算赵芳芳不拦着,他这一脚也不可能落在秦天的脑袋上,自己这条命是秦天救得,没有秦天,他早就冻饿而死了,之所以要动手打他,纯粹是恨铁不成钢,现在有赵芳芳阻拦,他正好就坡下驴。
“秦天,不是大哥心狠,实在是你这些日子太不像话了,你对着镜子看看,还有点年青人的朝气吗?再这么下去,你这个人就废了,你还记得自己的伟大抱负吗?难道你不想做世界首富了吗?”
疤哥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刺激一下秦天,让他振作起来,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所以语气很重,尤其重点提到了世界首富这个秦天梦寐以求的目标,他本以为,秦天听了之后,就算不能马上精神起来,至少也得有点羞愧之色,哪知道秦天根本无动于衷。
秦天躺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了脑后,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当什么世界首富?混一天算一天吧,哪天两腿一蹬,往坑里一躺,大家都是一个屌样,费那个力气干嘛?”
“你......”
疤哥气的说不出话来,合着自己刚才费了半天口舌,都是在对牛弹琴,这小子竟然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秦天一翻白眼:“你什么你?我就这样了,看不惯你就弄死我,没那个胆子就闪人,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烦。”
疤哥重重的点了点头:“好,看来是我狗拿耗子,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互不相干,只当是谁也不认识谁,今生今世都不要再有任何纠葛。”
疤哥说完,刺啦一声把自己的上衣撕成了两半,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再对秦天抱任何希望,满脑子传统思想的疤哥要效法古人,和秦天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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