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下手极重,林然被他打的脑袋嗡嗡作响,竟然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在这时,两个乘警匆匆的跑了过来。
“住手。”
两个乘警扑了上来,一左一右抓住秦天的胳膊,想把他拉开,但是秦天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两个人根本拉不动他。
秦天扫了他们一眼,低声喝道:“放开。”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青年居然力气那么大,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都不能拽动他分毫,再看秦天的眼神宛如饿狼一般,心里害怕,把手放开了。
秦天见他们放开了手,又抡起了巴掌,那个乘警咳嗽了一声:“小伙子,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但是公众场合大打出手总是不太好吧。”
乘警的话给秦天提了醒,这是公众场合,国家是有法律的,如果当着乘警的面继续动手,影响实在太坏了。
秦天狠狠的瞪了林然一眼,转身拉起白玉竹进了自己的房间。
其中一个乘警认识曹慧,过去和曹慧打了个招呼:“曹小姐,我们虽然挂着警察的名,但是没有拘留乘客的权力,我建议你下车后向车站派出所报案,让他们来收拾这小子。”
曹慧看着林然被打成猪头一样的脑袋,怒从心起,看了一眼那个乘警:“苟耀仁,你们跟我来。”
她把两人叫进自己的包厢,这里面也没有别的旅客,她和两个乘警小声嘀咕了一阵,两个乘警的脸上显出了为难的神色。
虽然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秦天在暴打林然,不清楚事件的起因,但是旁边那个女人的内裤被褪到小腿附近可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俩推测应该是那个人企图侮辱这个女人,才会遭到女人男友的殴打,再加上刚才两个人都拽不动秦天,他们对那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青年有些畏惧,不想把这棘手的事儿揽到自家身上,哪知道曹慧竟然会指使他们把秦天置于死地。但是曹慧的来头不小,是省城一个颇有势力的家族,如果得罪了曹慧,他们的前途很可能受到影响,所以两个人都陷入了挣扎。
曹慧轻轻一笑:“两位,这件事办好了,让你们当个车长或者调到铁路分局做个科长都没有问题,如果不想当官可以给你们每人五十万,买辆像样的车没有问题。”
这句话对两个乘警的诱惑很大,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是两千多块钱,不吃不喝也得十七八年才能攒下五十万,更何况可以选择升官,两人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下头。
“好吧,曹小姐,我们按你的吩咐去做,肯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曹慧点了点头:“好,那你们去吧,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软卧包间里,秦天正在安慰白玉竹,白玉竹还没有从悲愤中摆脱出来,她靠在秦天的身上小声的啜泣着,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两个乘警推门走了进来,对秦天说:“小伙子,刚才你当着那么多旅客的面动手打人,影响实在太坏了,你能不能和我们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以后我们和上级也好有个交代。”
秦天点了点头,人家说的有道理,确实有必要和乘警解释一下,他对白玉竹说:“玉竹姐,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玉竹说:“不,我也和你一起去。”
乘警陪着笑脸说:“姑娘,乘警室地方太小了,容不下太多人,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等会儿需要你配合调查的话我们再来找你。”
秦天也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白玉竹只得留在了自己的房间,秦天跟着两个乘警去了乘警室。
“小伙子,怎么回事啊?”
刚才白玉竹一直在哭,他也没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白玉竹的神态,十有八九是林然企图侮辱她,所以才会下重手收拾林然,此时乘警询问事情原委,不由的有些支吾。
“应该是那个男的想欺负我姐姐,要不然我姐也不会那么伤心。”
乘警笑了笑:“噢,我看也像,这样吧,给你纸笔,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写下来,我们再找你姐姐核实一下。”
说完,那个乘警拿出纸笔放在秦天面前,同时悄悄的给同伴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同伴会意的走向了一边。
秦天拿起了笔,另外一个乘警端过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小伙子,不着急,先喝口水。”
打人也是一个体力活,刚才连着扇了林然十几个大嘴巴,再加上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喝过水,确实有些口渴,秦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有些怪怪的,就把杯子放在了一边。
那个乘警看他喝了茶水,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小伙子,是不是想不起来啊,我帮你提个醒,那个女人是你的同伙,她用色相勾引那位先生,企图偷他的钱包,被发现后就想跑,结果被那位先生的爱人截住了,你看到事情败露,恼羞成怒,就动手殴打那位先生,对不对啊?”
秦天一愣:“你什么意思?想陷害我?”
乘警冷笑道:“你还装?我们早就接到过很多旅客报案,你们所用的手法和以前那些案子非常相似,现在我完全可以肯定你们就是社会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对雌雄大盗,赶紧老实交代,那位先生的钱包藏在什么地方?总共做过多少起案子?”
面对乘警的诬陷,秦天怒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打算揪住这个乘警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哪知道腿脚一软,又坐在了凳子上。
“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秦天怒视着乘警,对方嘿嘿一笑:“小子,对付你们这样的悍匪当然不能用常规手段,实话告诉你,那杯茶里面有强力麻醉药,喝上一口,半个小时内也会浑身无力,识相的话就老实交代,免得我们费事。”
秦天恼怒异常,自己上过张慧艳一次当,已经提高了警惕,但是他实在没想到,穿着制服的警察也会干出这种卑鄙的事情。
“怎么?你还打算刑讯逼供吗?难道你就不怕我投诉你们?”
乘警冷笑道:“我苟耀仁也不是第一次和你们这号的打交道,你以为我会留下什么证据让你去告我吗?臧傲,今天就让他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
臧傲答应一声,拿出手铐给秦天戴上,将他拉倒在地板上,又用绳子将他的双腿捆住。
秦天浑身无力,只得眼睁睁的任他摆布,狠狠的瞪着这两个无耻的乘警。
苟耀仁等臧傲把秦天捆好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和一把锤子,把书放在秦天的胸口,狞笑着说:“小子,实话告诉你,就算我把你弄死法医也验不出任何外伤,只能说你是突发心脏病,聪明的话就老实交代,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秦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能交代什么?
苟耀仁看他不开口,冷笑一声,举起大锤子就向秦天的胸口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