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也注意到了那几滴液体,露出一丝厌恶的眼神,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
屋子里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张纸巾正在擦汗,小黄走到他面前,弯腰说道:“冯科长,抓到一个制假药的。”
冯科长鼻子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狗拿耗子啊?药品问题归药监局管,用得着你们去抓吗?”
小黄赶忙把嘴巴凑到冯科长耳边嘀咕了几句,冯科长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对小黄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晚上我安排,好好喝几杯。”
小黄出去了,冯科长斜着眼扫了秦天一眼,冷冷的说:“你就是那个制假药的?”
刚才冯科长说药品问题归药监局管,秦天听到了,他已经镇定了下来,见冯科长说话不客气,秦天也没好气的回答道:“我那不是假药,再说你们卫生局管的着吗?”
“呵呵,小子,还挺牛逼,那好,我给你普普法,工商药监卫生局都属于相关部门,假药问题关系到人民群众身体健康,我们发现问题后也有处理的权力,药监局是主管,我们是分管。”
这个冯科长人老成精,看秦天年纪不大,就随口胡诌了一通,但是秦天确实什么都不懂,他根本没和这些部门打过交道,看冯科长义正词严,刚才那点底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冯科长,我那的确不是假药,原料都是正规药店购进的中药材,没有任何对人体有害的成分,你们就别揪着我不放了。”
看到秦天的语气软了下来,冯科长有些得意:“药品生产需要多个部门的审批,不知道你都有哪些手续?”
秦天低下了头,他什么手续都没有。
冯科长又说:“我看你年纪不大,不想为难你,这样吧,你写一份材料,把你从事非法经营的开始时间,销售渠道,销售金额以及同伙的情况都详细交待出来,要是态度诚恳,我可以法外开恩,放你一马。”
说完,递给秦天一支笔和几张白纸,对秦天说:“你就在这儿写吧!”
秦天不傻,他清楚只要自己写出来,那罪名就落实了,这份材料也就成了铁证,所以他肯定不会动笔,但是如果不写,面前这个姓冯的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怎么办呢?
他抬头看了冯科长一眼,此人身体虚胖,屋里的温度并不算高,但是他却不时的擦擦汗,两个眼皮耷拉着,脸上皮肤松弛,皮肤没有光泽,联想到刚才出去的女人短裙上的痕迹,秦天判断这个冯科长纵欲过度导致气血两亏,肾阳不足,以致于出现上面的症状,他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冯科长,如果我所猜不错,你的夫妻生活应该不太和谐吧?”
冯科长面露愠色,男人都忌讳别人说自己哪方面不行,面前这个小子居然当面说了出来,让他怒火顿生,冯科长一拍桌子吼道:“小子,我让你写交待材料,你胡扯那些干什么?”
“呵呵,冯科长,不要发火,我是个中医,通过你的面相判断,你做那事之前需要强烈的刺激才能勉强起来,每次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而且最后关头不是喷射出来,而是流出来的,没有什么快感对不对?”
冯科长脸色变了,他出身贫寒,长得又丑,所以直到三十多岁才娶上老婆,而且老婆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所以他一直处于饥渴状态,自从五年前当上这个科长,手里有了权力,他就像小蜜蜂一样开始疯狂采蜜,养了好几个小情人,为了弥补以前的缺憾,他不分时间场合只要有机会就拉过一个小情人弄上一次,过度的劳累让他感觉身体每况愈下,发展到后来只能靠药店买的速效产品勉强支撑,秦天所说的这些症状他早就发现了,但是碍于面子,他也不敢去大医院诊治,没想到被面前这个初次见面的青年一眼看了出来,心里非常震惊。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天微微一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中医,而且医术精湛,当然能看出来了。”
冯科长起身到门外左右张望了一眼,看四外无人,把门反锁上走到秦天身边轻声说:“这毛病你能治吗?”
秦天轻笑一声:“当然可以,光能断病不能治病还叫医生吗?”
“怎么治?”
秦天眼珠一转,想好了说辞,对冯科长说:“要是一般的肾虚,吃我一个疗程的药就可以了,但是你这个情况比较严重,必须要服药加针灸才行。”
虽然秦天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冯科长还是半信半疑,毕竟秦天太年青了,他不敢马上让他给自己诊治。
“针灸这个东西太危险了,一旦扎错穴位有可能造成严重的伤害,你连个资质都没有,我怎么敢让你治疗呢?”
“呵呵,冯科长,请问你在医院急诊有熟人吗?”
冯科长一愣,这小子怎么又扯到医院去了?
“当然有,我们卫生局是医院的上级主管部门,别说急诊,就算院长也对我们客客气气的。”
“那好,你去医院打听打听,前几天有一位脑出血的病人被医院的韩主任判了死刑,那个韩主任让家属准备后事,结果被我小试牛刀给治好了,这件事过去的时间还不长,急诊科的人对我应该还有印象,你让他们过来辨认一下。我连医院治不好的危重病人都能救活,你一个简单的肾亏我还治不好吗?”
秦天的话解决了冯科长的一个疑惑,今天去查秦天非法行医是受医院那位韩主任所托,他开始还有些纳闷,老韩在本市医学界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对一个位于华福胡同这个贫民区的小诊所感兴趣,原来是老韩治不好的病人被秦天治好了,他心生嫉妒,想通过职能部门的关系打击报复。
想通了这层关系,冯科长放心了,对秦天说:“那你就给我治吧!”
秦天一笑:“冯科长,你的病拖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急于一时,再说我现在是制售假药的嫌疑人啊,就算你不介意,我心头压着这么块大石头也不能集中精神为你诊治,万一手一抖扎偏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秦天的小把戏怎能瞒过冯科长,他知道秦天这是以给自己治病相要挟,企图让冯科长放他一马,冯科长一笑:“老弟,你的意思我懂,但是我要是现在放了你,你没有那份本事怎么办?我虽然有这个权力,但是要能破获一起制假案说不定就能官升一级,你现在是个大宝贝啊,我暂时舍不得放你。”
冯科长的意思很明确,你帮我治好了病,我就放过你,要是治不好,我就拿你当成往上爬的垫脚石,没见到兔子前绝不会撒鹰。
秦天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吧,你让你的手下把我家里查抄的那些药丸拿几粒过来。”
“要拿东西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配制的那些药就是补肾强身的,但是只对病情较轻的人有奇效,像你这种情况效果不是很明显,需要针灸来配合,你先服上一粒药丸试试,如果觉得症状有所改善,你就把我放了,咱们再进行下一步。”
冯科长点点头,拿起手机当着秦天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对那头说:“老赵,你把从华福胡同抄来的药丸都给我拿过来。”
过了二十分钟有人敲门,冯科长拉开门,那个带队去查秦天的人走了进来,把一塑料袋药丸放在桌子上,看了秦天一眼问冯科长:“科长,咱们是把这小子移交给药监还是工商公安呢?”
冯科长摆摆手说:“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得请示局长之后再做决定,没有结果之前谁都不能往外透露半个字,否则我严惩不贷,另外晚上你带着小黄他们这帮兄弟去潇洒潇洒,吃喝玩一条龙,费用实报实销。”
老赵面露喜色,冯科长这次放权了,让自己带队去玩,不但能公款消费,而且还可以做点手脚,从中捞上一笔,他感激的看了冯科长一眼说:“放心吧科长,谁要敢把这事透露出去,我卸了他的腿。”
冯科长点点头:“那好,你去忙吧,没什么事就别过来了。”
老赵走后,秦天从塑料袋中拿出一颗蜜丸,递给冯科长说:“你先服上一粒。”
冯科长将信将疑接过药丸,打开包装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馥香,觉得应该吃不坏肚子,将药丸往嘴里一丢,嚼了几下,喝了口水冲了下去。
过了三四分钟,冯科长感觉下身发热,沉甸甸的,有了反应,转过身背对着秦天把手伸进裤子攥了一把,面露喜色。
“老弟,你这东西还真灵啊,这么一会就见效了,比伟哥还强。”
秦天一笑:“冯科长,你的病情很严重,这个药虽然能缓解你的症状,但是效果一般,不信你可以去试试,依然超不过三分钟,最后关头的感觉还和原先差不多。”
冯科长不信,对秦天说:“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先去趟厕所。”
说完出门走了,秦天想看他去哪儿,结果转了一下门把手,却发现老冯从外面用钥匙把门锁上了。
秦天摇了摇头,看来他是怕自己跑了啊,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还是和赵芳芳说一声吧。
“芳芳,跟你说个事,你别着急啊。”
赵芳芳笑道:“秦天,你什么时候也学到磨磨唧唧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秦天顿了一下说:“咱们的制药作坊被查了。”
赵芳芳呆住了,这个小作坊虽说称不上日进斗金,但是短短一个多月就挣出了她八年的工资,她和秦天买房买车的梦想都寄托在这上面了,现在被查了,以后可怎么办?
“怎么被查了?谁查的?”
“芳芳,你别激动,是卫生局,我现在就在卫生局呢,晚上可能回去晚点,你就别等着我吃饭了。”
“卫生局?他们有没有打你?”
这个赵芳芳根本不懂什么卫生局,她只听说过有人进了派出所被警察揍,不知道卫生局和派出所根本不是一回事。
秦天笑了笑:“你想到哪儿去了,又不是公安局,你放心吧,我正在和他们解释,不会有事的。”
“那我也去卫生局找你吧?”
“不用了,我能应付,你就放心吧。”
说完,秦天挂断了电话,坐在椅子上等冯科长回来。
大概十分钟,冯科长回来了,一脸的满足感,对秦天说:“老弟,你骗我,你还说三分钟,这次至少五分钟。”
秦天有些纳闷,他去哪儿了,这么快就回来,就算去洗浴也得有个脱裤子的工夫啊。
“冯科长,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你到哪儿去试药了?”
冯科长笑了笑:“你忘了小黄带你来时那个女人了吗?就是我们单位的,刚才是梅开二度,她一个劲儿的夸我有长进呢!”
秦天摇了摇头:“冯科长,我实话告诉你,五分钟根本不算什么,要是我用针灸配合治疗,你最少能达到半小时,而且这个药只能暂时缓解你的症状,要想治好最少一年,期间还得禁欲,一次都不能有。”
“什么?禁欲一年?”
冯科长傻眼了,刚刚找回久违的感觉,居然要让他禁欲一年,比杀了他都难受。
“我是说单纯服用药物需要禁欲,要是配合针灸就不用了,随时都可以。”
“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扎针吧?”
秦天一摊手:“没有针,也没有艾草。”
冯科长确实太着急了,忘了秦天是被他们以制售假药的嫌疑人身份带回来的,不可能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电话让人给他送一套最好的针和一些艾草过来。
冯科长说话真管用,连半个小时都没有,一个小姑娘就把东西送到了办公室,而且分文不收。
小姑娘走后,秦天打开针盒对冯科长说:“脱衣服,站好。”
冯科长依言把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呈立正姿势站在屋子中间。
秦天扫了他下面一眼,可能是刚才没擦拭干净,还残留着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强忍着恶心,将银针刺入他的肾俞、腰阳关,中极、神阙、关元、足三里,膀胱俞等穴位中,反复捻转,过了一会儿又将艾草套在针尾点燃,一股热力顺着银针进入冯科长体内,冯科长面上露出惬意的表情。
二十分钟后,秦天取出银针,对冯科长说:“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这时候接着施治。”
冯科长晃了几下臀部,看向秦天的眼神略带怀疑:“老弟,你扎了这么长时间的针,怎么没什么反应啊?”
秦天斜了他一眼说:“冯科长,这针灸的目的是治本,药物是治标,只有标本兼治才能让你真正的重振雄风。”
冯科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扎完针会马上起来呢!”
“你下午的时候已经服用了一颗药丸,现在没起来是因为没有外部刺激,我是个男的,你当然没反应了。”
冯科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始穿衣服,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