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蔷薇的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唐宋笑了笑,反手抓住她的一只饱满,又道:“我这个人比较自私,我碰过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再碰,否则我会很生气,而且,没有人能够随便伤害她们。”
“我愿意!”江蔷薇语声恶毒的说道:“除了你,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碰我,否则,他和他的家人先死,我后死!”
唐宋看着她点了点头,语声温柔,却又夹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霸气:“好,今晚我会给你新生,这不是交易,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谢谢!”江蔷薇热泪盈眶的堵住他的嘴巴,亲吻一阵后向后退去,接着将上身埋入水中,一点点亲了上去。
第二天早晨,江蔷薇临近中午才睁开眼睛,发现那个灵魂中的他已经不见了,枕边放着一张字条:“今天别走了,好好休息,晚上陪你吃饭!”
江蔷薇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滋味,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幸福,不过她却由心的笑了,拿起字条,轻轻放到了心口上。
省军区医院,虽然唐宋早已说出诊疗结果,但是当厉瑶晴拿着那张诊断书的时候,仍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唐宋拍了拍她的肩膀,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又不是治不好。”
厉瑶晴的声音里掺杂着浓浓的鼻音:“人家难受嘛,早知道这样,真该早点把我妈接过来的。”
唐宋揉揉她的脑袋:“现在也不晚啊,乖,别哭了,不然等会被你妈看出来,指不定怎么想呢!”
“嗯!”厉瑶晴点了点头,抬手擦着眼泪:“谢谢你,唐宋!”
唐宋笑了笑:“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去吧,一起进去看看你妈,等会我要去准备点东西,放心,过不两天,阿姨就能出院了。”
“讨厌,我就是说说,鬼才跟你客气呢!”厉瑶晴说着从他怀里抬起脑袋,盯着他问道:“你知道你昨晚临走前,我跟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吗?”
唐宋略显茫然的摇摇头:“呵呵,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治好我妈后,我就告诉你!”厉瑶晴说完,转身朝着病房的方向跑去。
唐宋透过车窗望着店铺上方挂着的牌匾:回春堂,一个转向将车停到了门口。
这是一家中医医馆,此时正有几位病人在排队静候,侧旁,一名中年男子神色平静的给病人诊着脉。
唐宋闻着里面浓郁的草药味,浑身舒畅的吸了一口气,随即来到柜台前,开口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有银针卖吗?另外,我还想抓几副草药!”
“你好,请稍等片刻!”抓药的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孩子,上身穿着一件短款的白色羽绒服,下身一条黑色牛仔裤,看她的打扮,不像是店里的活计,倒像是临时客串帮忙。
女孩子说完后,对着一张单子,继续从各个草药匣里往外抓着药,手脚利索,动作熟练,称好分量后,分成三份,分别倒入了塑料袋里。
“黄连一钱,麦冬五钱,荷叶……”唐宋看着草药,忍不住的自言自语道。
女孩子听到他的声音,不禁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这年头,除了专业的学习者和药铺的伙计,能够认出草药的,可谓是凤毛麟角,不过,女孩子也仅是好奇了一下,随即继续挑拣着草药。
“竹茹三两、竹叶三两、金银花四两、姜四片……嗯?怎么四片姜?”唐宋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哎,错了错了!”
女孩子疑惑的瞥他一眼,随口问道:“什么错了?”
唐宋指着药单说道:“这副药应该是治疗口臭的吧?”
“你怎么知道?”女孩子诧异的看着他,圆圆的脸盘,大大的眼睛,再配上她这副表情,显得很是可爱。
唐宋神情肃然的说道:“这张方子总体看来只能说是一般,不过,最后加入的四片姜,却毁了一整副药的功效。”
“你是真懂还是假懂啊?”女孩子的眼中露出些许的鄙夷,冷笑着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唐宋疑惑道:“回春堂啊,妙手回春的意思,怎么啦?”
“那你知不知道这家医馆是谁开的?”女孩子继续问道。
唐宋苦笑一声:“对不起,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哼,这下不知道了吧?告诉你,回春堂是省城最大的中医院,光分馆就超过了五十间,回春堂的创始人薛济世更被业内众多医者唤作‘中医圣手’,而你现在来的这家是市中心的第一分号,这里的主任医师,就是薛济世的大儿子薛万城!”女孩子伶牙俐齿的说了一通,神态中很是自得。
唐宋笑眯眯的看着她:“那你是不是也姓薛?”
女孩子的脸颊微微红了一下,白他一眼道:“我姓不姓薛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宋笑道:“没错,跟我是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这副方子是谁开的,薛万城吗?”
“是啊,就是我爸,小神医薛万城!”女孩子神态倨傲的说道。
唐宋不禁撇了撇嘴,有点不屑的说道:“小神医?没有你这么往你爸脸上贴金的吧?呵呵,连张简单的方子都开不好,简直是有辱医道!”
“你说什么?”女孩子的声音有些尖锐,估计是被气到了,不由引起医院里面不少人的注意,包括那位正在给人把脉的中年人,此刻也将目光投过来,眉头微皱,呵斥道:“蓉蓉,什么事儿这么大呼小叫!”
薛语蓉立刻抬高声音解释道:“爸,这小子质疑你的药方。”
话音落下,医馆里面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唐宋身上,轻轻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也敢质疑薛神医开的药方,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小伙子,你是这么说的吗?”薛万城盯着唐宋问道,脸上无悲无喜,倒是蛮有神医的样子的。
唐宋本来不想过多解释,但是当他看到薛万城的目光,心里不禁被激出几分好胜心:“没错,就是我说的,我说错了吗?”
“你是什么人?”薛万城听到他说话的口气,神情间浮现出几分不满。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宋说着,从柜台上拿起药方,走过来道:“你这药方开的简直就是垃圾,还神医,你是不是梦做多了啊?”
“够了!”薛万城“腾”地站起来,指着门外道:“不管你是谁,我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呵呵呵呵!”唐宋的操蛋脾气上来,还真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冷笑道:“你放心,话说完后,你请我留下我都会走的。”
“是谁,谁又他妈的过来捣乱了?”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从门外冲进来,站到薛万城身边,眼神不善的说道:“干什么?又来捣乱是不,告诉你,我们回春堂可不是好惹的!”
“是啊,小伙子,你别闹了,我老太太还等着看病呢!”
“对啊对啊,快走,我看完病还得赶回去上班呢!”
“薛神医妙手回春,哪里是你能随便乱说的。”
“我不是乱说,而是有事实依据。”唐宋“啪”地一声将药方拍到了桌子上,吓了众人一跳。
薛万城和煦的笑了笑,抬手指道:“这样吧,你要是能诊断出这位大姐的病情,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身为回春堂创始人的儿子,薛万城对自己的医术向来自信,同样,这些年在他手中妙手回春的病人也数不胜数,怎能容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过来指指点点。
唐宋盯着这位中年妇女的脸庞撇了撇嘴:“这还用看吗?明显的抑郁胸中,是郁症,连药都不用吃,只需要回家找一间空屋子,再找几个让她厌恶之人,在窗外以言语刺激她大哭,如此几日,此病可解,一哭便劝,反而更甚,久之恐成大病!”
“这哭也能治病?”身旁有个大叔惊讶的问道:“我婆娘一个月前死了母亲,家里孩子怕她哭坏了身子,日夜有人陪劝,后来见到她呆坐不语,木人一般,以为她中邪了,这才过来找薛神医看看。”
唐宋点头道:“没错,哭也能治病,佛有八万四千法门,中医又何其不是,只要能治病,就是好方子,瞧你家婆娘满脸青紫的样子,便知道属于悲情所致,必须让她将积压的情感发泄出来,如果郁积日久,并伤五志,极易导致精神失常!”
薛万城听到唐宋的话语,瞳孔顿时收缩,认真打量了唐宋几眼,能够用“望”来看出这位大姐的病情,足以让他相信,眼前这小子或许真的有几分真材实料,不然也不会这般鲁莽的上门挑衅,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对自己开出的药方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唐宋又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位大叔说道:“再看这位大叔,刚才你开口说话的时候,我见你舌苔黄白滑腻,且有齿痕,你以前是不是做过阑尾手术?”
大叔惊讶道:“咦?你怎么知道的?我两年前做过!”
唐宋微微笑了笑:“我不仅知道你做过阑尾手术,还知道你的右下腹部有一疤痕,应该是割阑尾时留下的刀口!”
大叔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这你也能看出来?”
这下,薛万城不仅是相信,而是震惊了,望着唐宋说道:“中医四诊,望闻问切,你仅凭一个‘望’字,就能看出这些?”
唐宋轻瞥薛万城一眼:“法门不同,但是道理一样!”
薛万城缓缓点了点头,沉默片刻,淡然开口道:“你现在有资格质疑我的药方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唐宋拿起药方指了指:“这是一份治疗口臭的方子,口臭来自于心胃之火,属于火性炎症,你的药方前面勉强还可以,但是,三片姜足矣,你却开了四片,这将会打破药效之间的阴阳平衡,让整个药方,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