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他，谢飞舍不得。
他老老实实钻进属于自己的被子，侧过身看姜焕也放下枕头躺下。
大灯关掉后，只有床头小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很温馨的感觉。
“姜焕，你愿意收留我吗？”
谢飞明知道答案，还是会紧张得手心冒汗，眼巴巴的看着姜焕，流露出了一丝委屈可怜之意。
姜焕心头像是被重锤砸中，比晚宴上见着谢飞哭还让他难受。
他突然想抱抱谢飞。
“愿意的，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谢飞又笑，“你说的。”
他的样貌具有攻击性，那对凤眼尤甚，可此时盛满喜悦也异常温柔。
姜焕看得移不开眼，想把他的样子刻进脑海里。
“我说的。”
谢飞难得幼稚一回，“拉钩？”
姜焕疑惑。
于是谢飞知道他根本没听说过这种约定方式。
他怀疑姜焕根本没有童年。
“把你手给我。”
姜焕手心先是蜷缩了下，又抵御不了想要触碰谢飞的渴望，就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谢飞小指勾住他小指，大拇指还互相碰了个头。
“看见了吗？这就是拉钩，一种约定的方式，一百年都不许变的。”
姜焕郑重点头。
看他认真的小模样，谢飞又心痒痒，想逗他。
“我想要个晚安吻，你给不给？”
姜焕手一紧，谢飞给他拽住，不许他躲。
僵持数秒后，姜焕就着拉钩的姿势，把谢飞的手带至自己唇边浅浅印了下，“晚安。”
谢飞也学他，在他手上亲了下，“晚安。”
以为第一次一起睡觉，会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以及复杂心情左右，而导致失眠，但两人都意外的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谢飞没缠着姜焕继续陪他。
在姜焕换上西装后，谢飞帮他系了领带，不出意外，又让姜焕差点儿同手同脚的走路。
他看着好笑，问他，“我以后不给你系了好不好？”
那当然是不好的。
“我可以习惯。”
谢飞也跟着姜焕一起出门了，坐了个顺风车，他要去一趟星娱传媒，看看这次沈川给他安排的经纪人是不是许松竹。
车上时，谢飞给姜焕说了下韩正楚的事情。
“他有赌瘾了，能戒就戒，不能戒就让他离我远点，行不？”
这事问题不大，即使韩正楚并非是在姜焕的那家赌场里欠下的债也好解决。
也是谢飞的第一个请求，姜焕决定亲自去处理。
下车前，谢飞再次找他确认。
“你真的没有其他特别喜欢的物件？我今天去公司没什么大事，等下我会去买些装饰品。”
姜焕没什么喜欢的，他从小到大都是在那种格调的房子里长大，以前他妈妈在身边都没有给家里添置过什么摆件，他都习惯了。
“你记得回家。”
谢飞凑近他耳边低声呢喃，“知道了，焕哥。”
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微哑的蛊惑，姜焕当即就升起了一种想把谢飞抓住永远囚在身边的欲望。
谢飞抽身迅速，挪开后开门下车。
“晚上见。”
车门关上时，才把姜焕拉回神。
谢飞好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