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弥仙果然自觉给白玉烟护法,他丢下几块上品灵石,设下一个聚灵阵,后又丢下一块阵盘,将白玉烟保护在内,隔绝了其他人的窥视。
上品灵石一出手,一些关注着新来的通关者情况的参赛者眼睛几乎都要瞪脱框了。
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子和刚来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随手就能拿出上品灵石,那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一时间,不禁将那两人纳入重点观察之列,他们绝对是劲敌。
白玉烟察觉到灵气突然暴涨数倍,意识到肯定是师兄做了什么,随后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吸收起来。
因为此处岩浆环绕,火灵气非常旺盛,对于拥有炎灵根的白玉烟来说,绝对是一个绝佳的修炼之地。
将体内的经脉梳理一番之后,源源不断的灵力汇入体内冲破阻碍,煅烧体魄,融入丹田,冥冥间似乎有一阵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
福至心灵,白玉烟意识到,她可能要突破了。
丹田中的灵焰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不用白玉烟催动,自发的吸收起周遭的灵气来了。
涛涛灵气落入丹田化作灵焰,跃动的火焰酝酿着,不安分的快速跳动。
少顷,灵焰猛的一窜,肉眼可见的变大了一圈——金丹后期,成了。
身体的劳累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将丹田中仍在躁动的灵焰安抚下来,白玉烟平复突破之后的余波。待一切平静下来后,从入定之中清醒过来。
替她护法的祝弥仙见此,撤去了阵法。
白玉烟从地上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果然出来历练比闷在洞府好多了,这么快就再次突破,若是关在门派中,突破金丹后期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呢。
周围的参赛者又多了些:“师兄,过了多久了?”
“快到时间了。”
原来她突破用了近一天,看来还挺快的。
白玉烟只觉得差强人意,发现她气息变化的人却简直要被她吓死了。这是个什么怪物,谁见过只用一天时间就能稳稳当当提升一个境界的人?
哪怕到了突破的临界点,仅仅吸收灵气就注定不可能只用一天的时间,这人灵根什么品质,传说中的完美单灵根品质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得不说,有时候最不可能的猜想,就是那个最终的答案。
白玉烟向来对自己的修炼速度没什么概念,想想只比她大两岁就已经隐隐化神期的贺若玘,再想想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元婴中期的大师兄,她这个十八岁的金丹后期算什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物终归是要与怪物作对此才行,跟那些普通人相比能有什么成就感?
不能追上师兄和阿玘,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天赋,这点成就简直不值一提。
过了一天,这平台上又多出几人,被那些人打量了半天,白玉烟也正大光明的打量回去。
她的记忆力不错,这些成功通过第二关的参赛者,十有八九都不是陌生的面孔,多是她见过的人——在先前城主府的小会上。
比如那个先前来找大师兄套近乎,却被大师兄赶走的紫衣人卫江树。
见白玉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站在不远处面上期期艾艾显然是在大师兄处碰了壁的卫江树立刻腆着脸凑了上来:“原来小妹妹是留仙道友的师妹,那就是我的师妹了!这么快就突破到金丹后期,小小年纪就达到这个程度,天赋真不赖啊。”
白玉烟问祝弥仙:“大师兄,他与我师门可有关系?”
祝弥仙道:“并无。”
白玉烟听后,对笑嘻嘻的卫江树道:“那烦请这位道友也称我为道友,我不太喜欢别人误会。”
卫江树被白玉烟呛声,倒也没有觉得尴尬,只是故作伤心的妥协道:“好吧,虽然有些生疏,但师妹喜欢,我就叫道友吧。”
白玉烟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他们有这么熟吗?
卫江树还想再说些什么,忽地听到上面有什么响动,白玉烟不再理会他,向响动传来的方向看去。
卫江树道:“又有人来了。”
果然就见那响动处突然打开了一个大洞,一股岩浆如瀑垂下,又有一个人被岩浆甩出来,随后施展法术落在这处平台上。
这下来的方式与白玉烟如出一辙,见周围之人见怪不怪的模样,白玉烟猜,或许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么下来的。
那岩浆倾泻片刻,大洞便自行阖上,此处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只是被下落的岩浆冲击得层层动荡的岩浆,仍昭示着此间方才的异动。
看清那人的模样,白玉烟发现又是一个在小会上见过的人。
她还注意到,这人并非修炼的火属性法术,他从那岩浆中下来的时候,她甚至没有看到他身上有包裹其他法术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以肉身直接跳入岩浆中的吗?岩浆的温度,便是她这个炎灵根也不敢托大,这人不但以肉身抗衡,还毫发无损?未免过于匪夷所思了。
白玉烟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在保护着他?
她环视一周,有些好奇其他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瞥见身边的卫江树,白玉烟眼珠子一转,和颜悦色的同他搭话:“卫道友,你是何时来的此处?”
卫江树似乎对她和师兄不怎么防备,听她问起,也只当是她一时好奇,也没奇怪:“有几个时辰了吧。”
“你是怎么来的,也跟那个人一样么?”
卫江树看看那个脸色发白,布下阵法打坐调息的人,有些不屑,嘴上却说:“是啊,这地底之上有一处空间,上面岩浆遍布,投之以物便会瞬间隐没。”
“实际上那不过是障眼法,那岩浆乃是来到这捷径,只要克服心惧,跳下岩浆,堪破幻境,便能到达此处。”
白玉烟垂眸,跳下岩浆和岩浆之中隐藏的幻境倒是一样的,但她可是全身包裹住灵焰之后才敢跳下去的,听他的口气,似乎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
“就这么直接跳下去的吗?”
卫江树点头:“自然,那上面的岩浆不过是一个骗人的虚影,许是用来吓唬那些胆小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