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到另一边角落,白团子趴在黑团子的身上,“啾”,一口。黑团子的半月眼瞪得圆了,白团子得意洋洋的又连着“啾啾啾”,三口。黑团子黑乎乎的脸上,奇异的现出了两团粉红...
两人从冒着粉红泡泡的房中出来的时候,祝弥仙正坐在侧间喝茶,也不知来了多久。
听到有人出来的动静,他的目光往房门处一瞥,白玉烟不小心与他对上视线,不禁有一种被父母长辈抓包的心虚之感,眼神飘忽。
紧张,腿软...
白玉烟面皮薄,面对的又是对她十分爱护的大师兄,自然是有些不适应。
而贺若玘就不同了,她直直对上祝弥仙略带打量的视线,与之四目相对,半点不露怯,甚至还带着一丝审视之意。
她原先刻意收敛的魔气也泄露出来,既是试探,也是挑衅。
两道目光互不退让,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一股火·药味儿,即使因为胡思乱想而反应有些迟钝的白玉烟也察觉出了两人的不对劲。
也顾不上纠结了,拖着贺若玘走到祝弥仙面前:“大师兄,这是我未来的道侣,阿玘,贺若玘。”
两双眼睛微微睁大,看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姑娘。尤以贺若玘反应最甚,她毫不客气的牵起大大的笑,对祝弥仙道:“烟儿的大师兄有礼,我是烟儿未来的道侣,贺若玘。”
祝弥仙将手中的茶盖往茶杯上一放,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程度,应该不会被锁吧...
地点不对,以及烟儿还没十八岁w,咳咳。
第133章
因这一声突兀的一声脆响,房间的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白玉烟发现,她亲爱的未来道侣和她的大师兄,有些合不来?
她知道她们两个的事情突然说出来有些太突兀了,所以大师兄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或许时间长了就会好起来的吧...
可惜,白玉烟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关系,叫做天生不对盘。
“大——”白玉烟试图说些什么打破这僵持的气氛,却被祝弥仙突兀的开口给打断了。
他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一边用一种略带闲适的语气道:“贺若?贺若少主在此处逗留时间如此之长,倒是有恃无恐,不怕与你同行之人察觉?”
贺若玘眸光一厉,既然能叫她“少主”,想必是知道她的“来历”。这个祝弥仙果然不简单,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拿捏住了她的七寸。
“少主?什么少主?”白玉烟一头雾水,看看阿玘,又看看大师兄:“大师兄认识阿玘?”
贺若玘一直没有告诉白玉烟,她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而这一句“少主”,无疑是一种警告。
祝弥仙是在告诉贺若玘,他对她了若指掌,他是在警告她这个至今还没有对师妹坦诚的人,配不配得上作为他师妹的道侣,还要掂量掂量。
“与烟儿相会乃是头等大事,我自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这一点,‘大师兄’倒是不必担心。”
贺若玘并未漏怯,这一点信心她自然是有的。她不可能拿烟儿的安危来开玩笑,也不可能寄希望于烟儿的师门替烟儿挡下这些危险。为心爱之人带去危险,绝对是不合格的道侣。
至于祝弥仙的威胁,她当然不会放在眼里,就算他反对又如何,她相信烟儿绝对不会因为旁人几句话便疏远了她们的关系,哪怕是师门的人也不能。
贺若玘不相信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人,却不会不相信她的烟儿。
“但愿如此,”祝弥仙神色未动,只是在贺若玘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段时间,“贺若少主事务繁忙,倒也不得不叫吾多思多想。便是今日之事不提,未来之事也说不准。”
“倒比不得‘大师兄’神通广大,天上地下无所不知,贺若万分佩服。至以后会如何,来日方长,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祝弥仙与贺若玘你一句我一句,白玉烟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只觉得两人话里有话,空气中到处都是火花。
为了避免这种她听不怎么懂的话没完没了的进行下去,白玉烟强硬的打断了两人的话,对祝弥仙道:“大师兄,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祝弥仙收回放在贺若玘身上的视线,转向白玉烟道:“只是想要提醒师妹,天福城内鱼龙混杂,人心难测,切记要多加小心。”
这一点白玉烟也清楚,不过这个时候听来,好像有种大师兄在针对阿玘的错觉,“我明白。”
“只是为了此事?”
祝弥仙冷肃的目光扫她一眼:“此事何等重要,难道不该?”
白玉烟吐了吐舌头:“我错了,我只是以为还有什么要事...”
祝弥仙道:“这天福城,甚至城主府中就不只一方势力,若有松懈,便有可能招致危险。”说这话的时候,祝弥仙的目光是落在贺若玘的身上的。
贺若玘笑得无害:“‘大师兄’何必如此警惕?如此盛会,世间难得一见,难道不觉得有趣?何不与我等一道,安心做那观棋之人?”
祝弥仙道:“财大气粗,倒也舍得。”
贺若玘道:“尾大不掉,有何不可?”
“咳咳!”
白玉烟重重的咳嗽一声,你们要打什么哑谜也不要当着我的面啊,这样会显得我很笨啊!
“明天的灵生酒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白玉烟歪着头,希望这两位能给她解惑。
贺若玘难掩笑意,伸手旁若无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你这个小傻瓜。”
“哎?”
白玉烟觉得,大师兄看她的目光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最终,贺若玘也没有为她解释,只是当着那位名为“大师兄”的耀眼生物的面,狠狠地再度亲了白玉烟一口,便以不打扰他们师兄妹交谈为由,留给祝弥仙一个挑衅的眼神后,消失在了房间里。
白玉烟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灵气都已经集中到了头上,不然怎么会这么热,这么沉,死活不敢在大师兄面前抬起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