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了视频，对方过了一会儿，才接通，露出了棋棋的小半张脸。
“爸爸。”棋棋喊道。
燕清池把手机往旁边移了移，“看看这是谁。”
棋棋将脑袋向前凑了下，惊喜道：“父亲也在啊。”
“棋棋在干什么？”江默宸问他。
“在和姨姨看动画，看完就睡觉啦。”他说着，把手机转了转，让张姨入了镜。
江默宸看到她，对她笑了笑，叮嘱道，“我们俩要过一阵儿才能回去，张姨你看看棋棋想怎么待，如果他觉得无聊的话，就带他去我父母那里住一阵儿。”
“好。”
棋棋听到了他的话，问他，“父亲，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再过一阵儿，棋棋你在家要听姨姨的话。”
棋棋点头，“棋棋很听话的。”
江默宸问他，“上学好玩吗？”
棋棋想了想，撅了噘嘴，“有时候好玩，有时候不好玩。”
“什么时候好玩，什么时候不好玩？”
“画画、上课、玩游戏的时候好玩，中午睡觉的时候不好玩。”
“为什么？”
“棋棋中午不睡觉的。”棋棋强调说，“晚上才睡觉。”
燕清池笑了笑，“你中午不睡觉干什么？”
“画画啊，还可以下棋、拼拼图。”棋棋给他掰着指头算着。
“行吧，等过几天我给你们老师打电话，告诉她如果你真的中午不想睡觉，就不要让你睡了。”
“真的？”棋棋闻言，语调都飞了起来，“谢谢爸爸。”
“不客气。”
三个人陆陆续续的聊了一会儿，燕清池看棋棋似乎有些困了，就挂了视频，让他早点去睡觉。
江默宸一直等到他挂了视频才问他，“你觉不觉得你太溺爱他了？”
燕清池一脸懵逼，“啊？”
“大家都午睡，就因为他不喜欢午睡，所以你就要打电话给老师，让他中午可以不用睡觉，这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好？”
燕清池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那大家都喜欢女生，你喜欢男生，你父母还让你娶了个男人，你父母是不是也太溺爱你了啊？”
江默宸一下被他说得无话了。
燕清池看着他，温声道：“人和人本身就是不同的，就像有些人喜欢吃素有些人喜欢吃肉一样，有些人就是觉少，有些人则觉多，他不想睡觉，睡不着，你就是把他按在床上那有什么用呢。我小时候就从来不睡午觉，不也是好好长大了嘛。很多事情本身就没有所谓的对错，又何必拿着尺子和模板去要求别人呢。”
江默宸向后靠了靠，“我发现你还看得挺开，挺豁达啊，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游走在道德和法律的边缘，这些个人习惯的问题，我觉得都可以理解，没必要为此让人不愉快。”
“行吧，那就听你的吧。”江默宸站起身，“我去洗澡了。”
燕清池冲他挥了挥手，然后低头继续研究自己的剧本。
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的睡了一觉，江默宸第二天清晨有戏，五点多就被闹钟叫起了。燕清池向来睡得浅，听了铃声，迷迷糊糊的就睁开了眼，准备起床。
江默宸伸手把人按了回去，“你睡你的，才五点，你又没戏。”
“才五点？”
“嗯。”
江默宸看着他又闭上了眼，裹着被子，含糊不清的说着，“那你好好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