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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傅沥行这么说,毫不迟疑的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傅沥行的眉心闪了闪,他的身子往前一倾,却扯动了肩上的伤。
  抽气声很小,但白苏却听见了。
  她的心瞬间往上一提,急急忙忙走过去,慌得不得了,“你怎么样了?”
  手却在要碰上他的肩膀的一刻又收了回去。
  她咬着唇看他,心里五味杂陈。
  忽然,傅沥行的左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床上一扯,她的身子不稳的跌了下去,坐在他身边。
  心跳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一靠近他,就疯狂的跳动。
  被他碰过的手腕像被烙上印,火烧一样的滚烫,但如果有比这种感觉更滚烫的,那就是傅沥行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腕往上,一直到肘关节边缘徘徊。
  他的手指指腹上有一层薄茧,所过之处酥酥麻麻的。
  那些茧和白敬然的很像。
  之前她疑惑过白敬然怎么会有那些茧,直到他昨天拔出手枪的时候,她才恍,经常用枪的人都会有那些茧。
  而傅沥行从小身子弱,擒拿格斗自然没办法学,但他学了一手好枪,听说他枪法很准,但白苏是没见过的。
  此刻他低头看着她红了的肘关节,她皮肤冷白,又极娇嫩,磕磕碰碰留下来的痕迹很显眼,尤其刚刚那一摔,肘关节应该是打到了屏风上的木条,此刻都有些乌青了。
  “疼吗?”
  他低沉的开口,那两个字的韵味如何白苏形容不上来,只觉得听了之后心口酸酸麻麻的。
  第207章 需要我给你吹一吹吗?
  需要我给你吹一吹吗?
  傅沥行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熨帖着白苏的肘关节。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清淡,手指若有似无的蹭在她乌青红肿的地方。
  她的手臂抖了一下,傅沥行的手也追了过来,更紧的贴着她,于是整条手臂都僵麻了,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一直传达到心脏,嗵的一下,她的脸红了起来。
  其实只有刚才摔了的那一刻才觉得痛,这会儿冷却了,痛意倒没那么明显,只是被傅沥行碰过了,那块摔得乌青红肿的地方就变得矫情。
  白苏毫不迟疑的点头,弯下的嘴角显得很委屈,“嗯,好疼。”
  傅沥行看着她的眼睛,小姑娘的心事藏不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敢直视他,很明显是在说谎。
  “能有多疼。”他似乎真的好奇。
  “很疼,你的手指按在那附近就舒服多了。”白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他的手指果然更紧的贴着她,指腹上的剥茧划过皮肤,酥酥麻麻的,白苏的心就像被电击过一样,抖的厉害。
  傅沥行的嘴角微微弯起,弧度很小,一眨眼就不见了,以至于白苏都没看见,只听他淡淡的语气却染了几分戏谑的问她:“那需要我给你吹一吹吗?”
  她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脸色一红,忙点头,“好啊,那最好不过了,是真的很疼。”
  说着,她还不忘做出抽气的样子,表示自己真的很疼。
  正好这时候管家从外面进来,最先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屏风,他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将屏风扶起来,想也不用想是白苏弄的,“白小姐,这可是我们少爷最喜欢…”
  “福叔。”傅沥行开口打断他。
  管家一怔,将屏风扶好之后,拍了拍手,走到床脚边上站着,“少爷…”
  他以为傅沥行要指责他不该管太多,没想到他接着说道:“叫医生上来,给她上点药。”
  管家再次一愣,目光朝着白苏看过去,这一看,有些心惊,白苏坐在傅沥行的床边,在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傅沥行像是半搂着她的。
  那像是一种男人将女人视为自己所有的姿势,不管是有意无意,那姿势很强势,极其的暧昧。
  傅沥行忽然看了他一眼,他连忙低下头,白苏这才装不下去,回头冲着傅沥行摇头,说:“其实已经不疼了。”
  “装不下去了?”他语气依然淡淡,可白苏却好像听出了几分笑意。
  白苏的耳根子一红,却是傅沥行再次对管家说:“叫医生上来吧。”
  “傅…”白苏被傅沥行看了一眼,剩下的话都噎在了嗓子眼上,而管家已经出去了。
  她抿唇,忽然从唇上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但很快,血腥味蔓开在味蕾疯狂肆虐,她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唇被白敬然咬破了一道小口,刚刚她咬唇的时候无意间扯到了。
  她的脸色一瞬间从通红变成毫无血色!
  她低着头,眼睫毛轻颤着,搭在腿上的手指攥了起来,缩着脖子耸着肩膀,妄图将脖子上的印记遮住,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难堪。
  却是忽然眼前一黑,不知是什么东西盖在她的头顶,她抬手扯了下来,是一件男士的白色圆领t恤。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傅沥行,男人的眸色深暗,轻启薄唇说道,“穿上,干净的。”
  白苏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水光潋滟,她抓着衣服,眼神里还有来不及掩藏起来的难堪,还晃着水光,好像那些水随时都会漾出来。
  傅沥行苍白的薄唇抿了一下,唇角弧度下沉,皱了皱眉,“需要我帮你?”
  白苏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随即瞥了一眼他受了伤的右肩,连忙摇头,说:“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将t恤抖开,两只手轻飘飘的,心尖抖得她直想掉眼泪,快速的从头上将t恤套下。
  傅沥行的个子很高,他平常出门在外穿的都是衬衣,只有家居服才有t恤,又是宽松舒适的,所以对白苏来说大了太多,也长了很多,堪堪遮住她的红色睡裙,以及胸前的一些斑驳的痕迹。
  穿好衣服之后,她将长发分两边的拨到胸前,挡住脖子上的印记。
  想到那些印记早都被他看到了,她四肢冷冰冰的,心尖直泛酸。
  “我,他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是说,我还是…”
  她着急解释,可越急说的越乱,到后面舌头都打结了。
  傅沥行看着她又急又慌的样子,眸色暗到了极致,沉沉的说:“无所谓。”
  三个字像重锤一样敲在她的心房上,她猛地抬头看他,一颗豆大的泪水承受不住重力掉了下来,打在她的手背上。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手背胡乱的在脸上快速的擦了一下,然后低下头。
  是啊,他怎么会在意呢,她是不是完璧,对他来说,的确是无所谓的。
  她心思单纯所有的失落都写在脸上了,傅沥行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医生上来了,进屋看了看白苏,想到傅沥行对跌打损伤的药的味道很抗拒,他恭恭敬敬的说:“白小姐,请到隔壁房间,我给您上药。”
  白苏点点头,刚想起身,岂料傅沥行的左手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就在这上。”
  刚刚的难堪令白苏很不自在,以至于她第一次生出了要离傅沥行远一点的念头,她用力挣脱,却挣不开傅沥行的手,明明受伤身体又不好的人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她有些恼,却是傅沥行手指往上,按了按她的肘关节,她吃痛了一下,手臂都酸了,也再没力气挣扎。
  “在闹什么。”男人的声调被之前更沉了,压了几分不知名的情绪。
  “我没闹。”白苏眼圈泛红。
  她不看他,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让医生给她上药。
  上完药之后,医生洗了手,将体温计从白大褂里拿出来甩了甩,递给傅沥行,“傅先生先量一下体温吧,受伤期间发烧可不是小事。”
  他发烧了!
  白苏的心尖一抖,回头正好看见傅沥行将体温计往腋下夹,睡衣的领子解开三颗扣子,他的胸膛精瘦,白皙,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脸颊热热的。
  不过刚刚他的手指碰着她,温度和平常的没有什么两样,想来是已经退烧了。
  但她还是坐在床边,等着傅沥行将体温计拿出来看结果。
  而傅沥行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管她,阖着眼靠在床头上。
  五分钟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了,白苏低着头,心里在默念着数字,数到一百七十八下的时候,她的思绪飞远了,等她回过神来,傅沥行已经将体温计取出来了。
  “已经退了,不过您还是别再乱动,免得伤口再次裂开。”
  傅沥行淡淡的嗯了一声,白苏回头看他,他正在用单手系扣子,他不习惯用左手,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怎么系都系不上。
  白苏有些看不下去,刚想帮他,又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恬不知耻了,她有时怀疑自己可能是抖m,傅沥行不仅一次说过他对她的态度与喜欢无关,而她非要腆着脸靠近他。
  但情感终究还是再一次的打败理智。
  “我来吧。”她的手伸过去,傅沥行看了她一眼,她始终低着头不与他对视,红唇轻抿着,认真的系扣子。
  他微微低头,唇与她的额头之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他的唇很凉,能感觉到她额头上的肌肤的温热。
  “好了。”白苏忽然抬头。
  她并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的额头和傅沥行的唇离得有多近,所以当柔软微凉的唇擦过额头的一刹那,心尖流过一串强烈的电流,电得她浑身发麻。
  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身子往后一仰,抬手抚着额头。
  却是忽然傅沥行伸手扣住她的脖颈,将她往自己的胸膛压。
  白苏的额头撞到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她听着他的心跳,心尖颤得厉害,“傅沥行…我不是故意…”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沥行已经低头下来,狠狠的攫住她的唇,将她剩余的话都堵了回去!
  第208章 乖乖听话
  乖乖听话
  这个吻被突然上楼的管家给打断了。
  傅沥行从她的唇上移开,怀里的人脸颊红了个透,像一颗樱桃,娇嫩欲滴,他看了一眼,也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管家走进去看到这一幕,心下惊了一惊,面上却表现得波澜不惊,走过去,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下楼吃还是在这?”
  傅沥行伤的是肩膀,下楼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看了一眼还在怀里一动不动的人,嘴角似乎弯了一个弧度,“下楼吧。”
  “还不起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白苏像受到了惊吓,猛地一怔,心脏嗵嗵嗵的直跳,撞的她胸膛闷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子,两只眼睛却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