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走过去,从身后拥住陶经武,脸贴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
有点不可置信,现在的美好生活是真的存在的,不是梦里的场景吧?
陶经武笑得很憨厚:“怎么不是真的?阿兰,下个月咱们发了工资,给妈拿三千吧。”
他跟陈兰结婚,一分钱彩礼都没给。
陈兰说给一万就好了,结果那一万都是欠着的。
陈兰笑着摇摇头:“不用了,现在妈还不缺这点钱。”
他们家条件一般,虽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
早两年,陈母还贴补女儿。
陶经武却很坚持,他也有他的骄傲。
好像换了一个房子,整个人的生活就不一样了,在往上走的气势。
这一切,都是因为宋秋竹带来的。
“你有没有觉得奶奶,最近也精神气好多了,开朗许多?”
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挑刺了。
“嗯。”
“经武,我想再过一年,明年我们要一个牛宝宝吧。”
她觉得像陶经武这样就很好,憨实,可靠。
陶经武红了脸,点头道:“好,都依你的。”
以前跟陶老太住在一起,夫妻俩过个夫妻生活都是偷偷摸摸的,夫妻生活也很少。
现在不一样了,换了一个环境,陶老太又住在对门,有再大的动静,也不怕她听到。
俩人现在夫妻生活过得那叫一个顺利。
“还有,秋竹过几天的大婚,我礼物选好了两样,一直在纠结到底要哪一种。”
陈兰继续说。
“真的飞机票全包?很不好意思的啊。”
陈兰还在说。
陶经武洗好碗,转过身来,用湿湿的手,故意拧了一下陈兰的脸蛋,惹得陈兰哈哈大笑。
他们不贪心的,俞子叙送了这么好的房子,陈兰和陶经武一开始住进来还是有一些小心翼翼。
现下参加婚礼,还来回所有费用全包。
不过想一想,俞子叙这样的人还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宋秋竹的娘家亲戚,想让他们去捧个人场。
“没事的,俞先生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若是将来,俞子叙和宋秋竹有什么需要,他一定毫不犹豫就挺身而出就是了。
“那你穿哪一套衣服?我查了一下,三月的大礁堡是夏天,秋竹提醒我们要带一套泳衣,说届时可以下水游泳,酒店也有游泳池……”说到后来,陈兰也有一些兴奋和期待了,就像是她和陶经武的婚礼一样。
她和陶经武没有婚礼,领了证摆了一桌,就算是结婚了。
陶经武拉着陈兰坐下,看着陈兰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有一些愧疚:“兰兰,我没有给你办婚礼,是不是很遗憾?”
陈兰低下头,猛地亲了他一口。
“经武,婚礼不婚礼的,真没有那么重要。再盛大的婚礼,不过是那一时。难不成以后就不过日子了?过日子才是两个人的事情。”
她身边就有一些例子,为了结婚,不惜借几十万去办婚礼的,可是结婚了之后呢?夫妻俩背着巨大的债务,还不是要他们自己还的。
至少,她跟陶经武,还没有欠下什么债务。现在的每一笔收入,也是净赚的。连房子也不再愁,不用背负巨额的房贷,陈兰觉得她已经赚了。
陶经武很是感动。
陈兰就是这样,踏实可靠。
他也看过那样的文章,说彩礼是一个男人的真心。但当初,他是真拿不出那么多钱。
陈兰嫁过来之后,陶老太的确看轻过,觉得自家这个孙媳不值钱,都不用彩礼就娶进来的。
但陶经武不是这样想的,陈兰是无价之宝,是多少彩礼钱都没法衡量的。
因为有他护着,坚定不移站在陈兰这边,陈兰的委屈才能被抚平,夫妻俩到现在还没离婚,已是难得。
而现在分开住了,又能照顾到陶老太,陶老太也不再能作妖,日子啊,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我们就送这个礼物吧。还有,你的十字绣等明天我拿去裱了。”
陈兰亲自为宋秋竹和俞子叙绣了一张五米长,两米宽的十字绣。
平常这种十字绣得绣上一年。
而陈兰是在俞子叙年前送了她和陶经武房子之后,就开始绣的了。
她每天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在绣这十字绣上了。
她绣的是比翼双飞的一对凤凰,背景是大片的花海,寓意花开富贵,比翼双飞。凤凰齐飞,其鸣锵锵。
意寓着美好的姻缘。
这是陈兰和陶经武这对朴实的人能想到的,送的最有心意的礼物了。
整整几个月的时间,陈兰都没有看过一眼电视,刷过一次朋友圈,逛过一次街。
所有的空余时间全部花在这里。
甚至眼睛都有一段时间是花的,看什么都觉得累,遇到风就觉得眼睛想流泪。
但这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两套房子对俞子叙来说,什么也不算,九牛一毛,对他们来说,已是沉甸甸的厚礼,无以回报。
“好。希望秋竹喜欢吧。”夫妻俩相视一笑。
临近大婚的倒数第四天,伴娘伴郎的礼服终于定下。
之前就已拿去修改过,这一次,是最终定版。
若是还需要再次修改,时间也还来得及。
风胜集团俞子叙要大婚的消息早已传出。
众人都在猜测这次婚礼会不会现场直播,其婚礼奢华程度会不会超过当年的江傲柔和俞博超的婚礼?
本地的财经版首页也都是关于这场婚礼的猜测。
但锦城似乎都没有什么异常的行动。
比如,没有哪个地方提前清场营业。
各大酒店也没有接到通知。
也没有入住的提前订房。
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婚礼是在国外举行。
消息还是流传了出去,见俞子叙和宋秋竹选的是大礁堡,众人讶然。
虽然那里的风景是不错,但,是俞子叙耶!
怎么选择那个地方办婚礼?有特别的意义吗?
这些事情只有问当事人才知道,但当事并不会好心的跟他们解答。
今天是去试礼服的日子。
定在了宋家老宅。
苏家
方艳和苏以筠都没有出去,只有苏有富还照常去上班。
看着越发明艳的女儿,方艳感慨:“你看秋竹就结婚了,你跟小江什么时候结婚?”
苏以筠一愣,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不想动。
她现在软得就像一条蛇。
可能是春天来了,她觉得她像是犯了春困。
平常就爱睡觉,现下除了去公司,更多的时间她都呆在家里睡觉。
“哎,跟你说话呢,懒成这样。你看看你,一个星期都没去跟小江约会了。正好趁着这次婚礼的机会,跟小江多接触接触,一举把他拿下。”
方艳是看江寂越看越顺眼。真的恨不得立即变成自己的女婿才好。
“妈,我还年轻,不急着嫁。”
“你年轻你不急,小江急啊!”
苏以筠睁开丹凤眼,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认真思索了一下,有些困惑。
“妈,江寂怎么急了?”
大好的年华,正是承上启下的年纪,苏以筠真看不出江寂有哪里可急的,急着当爹吗》?
想到江寂那冰清玉洁的脸,对着小婴儿拉的一团粑粑的样子,苏以筠突然就笑出声来,怎么这么可乐呢。
“你笑什么?你没看到前一时间的绯闻吗?当红明星跟江家当权者疑有暧昧关系~”
苏以筠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当时她比忙,好像忘记问江寂了。
江寂也忙,哪里有这么闲时跟她约会。
苏以筠自己本身就又是不爱动的性子,除了必要的社交场合,她是真的想窝里宅的。
“妈,既然说的是绯闻,那就当不得真了。”
苏以筠继续不当一回事。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方艳话音刚落,苏以筠就一脸崇拜地看向她:“妈,你今天说了两个成语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