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胸口。
罗飞飞的唇卡在了微张的弧度,想到那地方,没能说出口。
太羞耻了。
更羞耻的是,他自己脑海中已经先冒出了画面,真是太太太不要脸了。
罗飞飞也没意识到自己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
好像除了这方面,脸皮一直……挺厚来着。
“嗯?”祁羽抬头等他回答,见他这副模样,知道肯定是还有伤口,但不知为何他的罗罗似乎是……羞于启齿?
祁羽支起身子,在他微张的唇瓣上啄了下,又缓缓噙住,含糊着问:“还有哪里,嗯?”
但他根本没等罗飞飞回答,就势蛇一般顶开他本就没合紧的唇齿,侵占进去。
直到自己吃够了,他才退出来,舔舔罗飞飞湿润的唇,又压着声音问:“解毒呢,告诉我,还有哪里?”
罗飞飞抬起手想捂住嘴,可能被祁羽理解成想解开蒙眼布,挟住手腕压在背后。
“……还有胸口。”罗飞飞偏过头,轻轻喘着气说,“只有那里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自己衣服被撩起至胸口,一阵凉飕飕的。
很快,温热的指尖顺着腰上线条一路碰到胸前,罗飞飞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你快点。”他有点遭不住地催促。
“有点不方便。”祁羽抬头看见罗飞飞高挺的鼻梁和轻咬着的唇,轻声说,“你能不能自己叼着衣服?”
罗飞飞一时没想明白他到底怎么就没手撩着衣服了,明明两人手都空着,他偏偏要用自己的手把他的手压在身后。
但他想尽快结束这个耻度极高的行为,张嘴用牙咬着祁羽提到他唇边的衣服下摆,祁羽尾音上扬着笑了声,低头吻上他的伤口。
吸毒血的时候伤口会疼,但这个疼痛中又漾出一丝一丝隐秘的异样。
“你……差不多……可以了吧?”罗飞飞咬着衣服,口齿不清地问。
祁羽闷笑时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口,最后轻轻用舌尖在伤口周围画了一圈:“嗯,可以了。”
罗飞飞连忙放下衣服,祁羽也终于松开他的手,又抬手替他解开蒙眼的黑布。
骤然重见光明,罗飞飞不适地用手背挡在额前,眯了眯眼。
祁羽是带着火把来的,火把此刻被他靠在旁边墙上孤独地燃烧,祁羽的帅脸在火光下朝罗飞飞笑着,把所有轮廓都熏染得柔和。
“……你真是随时随地都能耍流氓。”罗飞飞理好自己的衣服,说话的语气听不出生没生气。
祁羽的表情无辜而诧异:“什么,我不是在给你解毒吗?”
这话说的一点毛病也没有。
罗飞飞全身的麻木感被驱散得只剩零零星星一点,这种解毒方法当真有效,虽然罗飞飞觉得很不科学。
“你少来……”罗飞飞下一句想接着说“我还不知道你”,但这个话刚冒出来,自己都觉得语气像极了极其熟稔的老夫老妻。
他烫着脸咳了声,好在光线暗,祁羽看不清他脸上的颜色。
罗飞飞抬头看了看周围,被剥夺视觉的时候他以为这个蛇坑很大,而事实上只是感官的错觉,他以为跑了很远其实也就几米。
这坑底也就二十来平米的大小,所有的蛇被火光逼得聚在另半边,头露在火光能照到的地方,余下身子藏在暗处,远远盯着他们,蠢蠢欲动。
“艹……”罗飞飞愣怔了下骂出声,“你就在它们这样盯着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他也不怕背对着蛇的时候屁股被咬一口!
“它们不敢过来。”祁羽轻蔑又莫名高傲地睨着它们说,“上去吧?”
坑大是不大,但还挺深的,一个人很难上去,难怪菲安娜把他捆了丢在这就放心地离开。
祁羽让罗飞飞踩着他的肩,托着罗飞飞,让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先爬上坑顶,随后罗飞飞再从上面拉他上去。
走之前,祁羽四下看了看,把堆在一边墙角的一摞硬纸板扔下坑,再随手从地上捡了个不知什么玩意儿,丢下去把靠在墙上的火把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