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朋友来玩玩。”祁羽对他点点头,保安确认了身份,立刻开门放行。
车缓缓驶入“私家花园”内,没一会儿,一栋西洋风格的三层楼高建筑出现在视野中,建筑外不同颜色的灯光从下往上照射着,让整栋建筑显得很风骚。
罗飞飞不认识这地方,从安保程度和周围装饰的用心来看,像是某个高级会所或者别的什么有钱人才会进来的娱乐场所,会员制的那种。
总之,是以往罗飞飞从没进过也没兴趣踏足的地方。
车在建筑跟前停稳,等在门口的服务生替两人打开车门。
祁羽随手将车钥匙交给服务生去泊车,转头看见罗飞飞脸色不是很好,怔了怔:“怎么了罗罗?”
是不喜欢这地方?还是刚刚那家鱼不干净?
只是眨眼的功夫,祁羽脑袋里冒出一连串可能的原因。
“没事……就是有点晕车。”罗飞飞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往下点儿的位置,深呼吸两口,说。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罗飞飞吃了颗晕车灵,但时间隔得久了,这会儿药效已经差不多消失殆尽,刚刚经过长途跋涉而来,晕车的感觉就忙不迭地翻涌而上。
但一路上,罗飞飞始终记着自己坐着的那辆车是什么价位。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没有在车上发生任何污染环境的意外,好在,从有晕车感到下车,左右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
听罗飞飞这么说,祁羽心里猛拍了自己一把脑门。
真是不尽责,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祁羽看了眼面前建筑的大门,转而拉过罗飞飞往反方向走。
不远处等着的服务生见祁羽突然拉着人大步离开,一时间以为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惹对方不开心,稍带惊慌地在后面疑惑着喊道:“诶,祁少?”
“没事,我带我朋友在花园里逛逛,”祁羽头也没回地说,“你忙你的。”
服务生应着,心里奇怪,但没多问,往建筑内走进去。
“祁羽?”罗飞飞被他握住手腕往花园里走,那只手握得并不紧,秋夜带着若有若无的微凉露水,罗飞飞却觉得有股暖意从手腕那儿一直蔓延到全身。
“你带我去哪?”他问祁羽。
“房子里不通风,气味不会太好。”祁羽解释说,他只是轻轻拉着罗飞飞在低矮的灌木和修剪整齐的花草中散步,“你不是晕车吗,进去会不舒服的,先在外面缓缓。”
“哦……”罗飞飞低声应着,眼神落在旁边一丛不知名的花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园的道路狭窄幽静,两人并排走着,肩膀和胳膊时不时触碰在一起。
祁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罗飞飞,但很快,罗飞飞就觉得有个温度稍低的指尖借本就挨得很近的距离时不时碰着自己的,似是故意,又像无意。
很快,指尖的主人验证了自己确实是故意的。
几次试探性的触碰后,那只手蹬鼻子上脸地先是握住了罗飞飞的四指,紧接着修长的手指一根根地插.入罗飞飞的指缝中。
祁羽的手指比罗飞飞长一些,他指尖微凉,掌心温热,松松却又牢牢地锢住对方的手。
罗飞飞缩了一下,被对方蛮横地夹住,有一丝你别想逃出我掌心的意思。
这下晕车的感觉倒是真没了。
罗飞飞觉得心跳陡然快了几分,变成了另一种程度上的晕乎乎。
“这里是什么地方?”感受到周遭空气荡起异样的氛围,罗飞飞不自在地眼神飘着,开始找话题。
“哦,这里叫‘壹零捌公馆’。”祁羽的声音从他侧边偏上的位置响起,在静谧的地方一开口,尾音微哑,笑笑道,“其实就是个逼格高点的娱乐场所,我一个朋友家的产业,我们一般把这儿当聚会的酒吧使。”
罗飞飞脑袋里冒出“纸醉金迷”四个大字,同时浮现出一群富二代醉生梦死的画面。
祁羽偏头看见他的表情,揶揄着:“罗罗,你这么乖,长这么大是不是还没进过酒吧?”
罗飞飞闻言不服气似的冷哼一声:“你当我是未成年吗?”
“嗯?”祁羽挑起半边眉尖,“哇哦,人不可貌相啊。”
罗飞飞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我以为认识这么久,你早就该知道这一点。”
祁羽轻笑一声,指节动了动,指腹轻轻划过罗飞飞手心:“这不是,总会不小心就被你的外表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