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铁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没有。”
“那是为什么?”
“庄老爷的尸体不见了。”方大铁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不管几人怎么追问,他都闭口不言,只沉默的打铁。
看实在是问不出话来,几人无奈的离开上楼。
“什么叫做庄老爷的尸体不见了,还说不是鬼,不是鬼难道又是干尸吗?”伍下久手指扣着桌面思考,“而且既然尸体不见了,庄少爷却还是要为庄老爷举行葬礼,那么到时候,只有一副空棺材就可以举行了?”
“庄老爷的葬礼在十天后举行,可我们没办法等到那个时候在查探情况,所以明天还是要去庄家看看。”路南道。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看天色已晚,这才各自回了房间。
这房间里的床摆放在中间,床头靠墙,剩余的三边围着洁白的床幔,看起来很是精致,伍下久的一侧正对着窗户,面对窗外透过来的月光,伍下久渐渐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房间内还是黑的,眼前是时商左英俊的脸庞,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睫毛卷翘翘的,离得伍下久特别近。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面对着床边的状态转了过来,腰间也被一条胳膊搂住,热度顺着腰间的位置渐渐地传到了脸上,伍下久轻声呼吸,慢慢的转着自己的身体,从正对着时商左变成背对着。
好不容易转了过来,伍下久也差不多出了一身汗,此时,窗外的月光正好,床边离着窗边还有一段距离,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地毯上,照着上面的花纹细绒也仿佛在微微的发光。
伍下久有些出神的看着地面的花纹,睡意正再次涌现时,突然一道阴影遮住了月光,地毯上也显出了一道轮廓,伍下久一个激灵,意识清醒了过来。
他眼皮子微动,不着痕迹的撩眼偷看着窗外,这一看,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窗外也不知道来了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个人,可却头冲下,慢慢的从窗沿滑下…………
无声无息,渐渐地将月光遮挡,他的头发垂落,直到整个脑袋都滑下窗沿,伍下久才看清楚他的样子,脸色青白,一副死人的模样,却睁着眼睛看向房间里面,他的眼下青黑一片,仿佛中了毒似的,眼珠乱转,逐渐的将目光定在两人的床铺上。
伍下久心里一惊,正要闭起眼睛时,揽在他腰间的手突然上来捂住他的口鼻,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道,“嘘。”
外面的人一直盯着两人的床铺看,伍下久被时商左捂住口鼻,呼吸困难,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要闷死自己了,直到外面的人逐渐缩回脑袋,等了一会儿,时商左才把手撤离。
伍下久呼的一声开始喘气,时商左抱住他,给他揉胸口,“久久,没事吧。”
“你……你捂得那么紧干嘛?”他这会儿还有些气不顺畅,皱眉道,“怕外面的东西进来吗?”
时商左挑挑眉不语,将人抱在怀里拍拍,“吓到了没?”
安静的缩在时商左的怀里,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过了一会儿,伍下久才闭上眼睛答道,“还好。”
“那继续睡吧,我就在你身边,久久。”时商左头挨着他,侧过脸吻了吻伍下久的耳朵,看着怀里的人一抖,又往里埋了埋。
后半夜安好,第二天醒来时,伍下久打着哈欠洗漱完,下楼吃饭。
“你没睡好啊?小九九。”方籽疑惑的问道。
“嗯。”伍下久半眯着眼点点头,拿了个包子过来,路南又递给两人一人一碗粥。
“怎么没睡好啊?难不成昨晚……”方籽的目光游移在伍下久和时商左之间。
时商左笑而不语,伍下久看着方籽,拿颗鸡蛋往桌面上敲,“昨晚看到点东西。”他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下。
“诶呀,晚上都不敢睡觉了,看来今晚得将门窗都关好。”小姚搓着胳膊道。
吃过饭,几人出门打算去庄家看看,路上顺便打听了庄老爷的死因。
“庄老爷啊,被野兽给咬死的,他那天一个人上山打猎,谁知遇到了野兽,跑下山的时候,血流了一身,没几天就去了。”
村民指着的地方是靠近村庄的一处山林,村民有时候会上山打点野食吃,但从来没遇到过野兽,就庄老爷运气不好,第一次上山便遇到了。
“他一个人上山,没带着别人吗?”
“就他一个人去的,谁知道那天想什么呢,庄家的家仆一个没带,结果就出了这种事,这几天庄少爷都在给庄老爷布置礼堂呢。”
“可庄老爷的尸体不是不见了吗?”伍下久问道。
谁知那村民却一脸惊讶道,“不见了?庄老爷的尸体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庄少爷可爱护他爹了,死了也不让人下葬,一直派人看守着,不可能不见的。”
这话说的几人面面相觑,疑惑起来,明明那方大铁说的庄老爷的尸体不见了,这会儿这个村民又这种说辞。
周教授问了路,待村民走后,几人继续朝着庄家走去,庄家的房子很好找,因为是村里的有钱人,房子盖得也大,并且,庄家外面挂满白锻,一眼便看见了。
庄家在布置灵堂,有些村民会在庄家做工,几人说明来意,说是想要祭拜一下庄老爷,便让人进去了。
“少爷,人带来了。”家仆对着灵堂里一位身材瘦弱的人说道,那人转过身来,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对着几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