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祖祺都面带难堪的坐在沙发上看剧本装孙子,他表面上假装没有看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的薛珏,实际余光中一直在注意对方的动静。
甚至在薛珏站在衣柜前换衣服时,祖祺忍不住多朝那边瞥了两眼,企图再欣赏一下那身结实的腹肌。
可惜第二眼被薛珏发现了,直接转过头看向祖祺,还冷静地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祖祺赶忙抬高剧本挡住泛红的脸,故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你的脸洗得干干净净的。”
“那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说到这里,薛珏的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笑意,只是一闪即逝,并未被祖祺捕捉到。
祖祺放下剧本,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地开口:“如果你没看我的话,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薛珏扑哧一声,挑起一边眉头,似笑非笑:“那这么说起来,你偷看人还有理了?”
“谁说我在偷看了!”祖祺怒摔剧本,扬起下巴一瞬不瞬盯着薛珏好看的脸,顺便瞥了几眼在衬衫领口中若隐若现的漂亮锁骨,“我在光明正大的看,你有意见吗?”
薛珏:“……”
他现在收回刚才对祖祺的评价还来得及吗?
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没脸没皮。
“当然有意见。”薛珏皮一边笑肉不笑地看着祖祺,一边从衣柜里取出件灰黑色的定制西装外套穿上,“我不想以后又被你的东西硌醒。”
祖祺:“………………”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薛方完胜,祖方被击得节节败退。
祖祺气得下楼喝了三大碗粥才缓过来,旁边抱着孩子的翁玉香被祖祺的反应吓得不轻,连忙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面对翁玉香担忧的脸,即便祖祺肚子里的火气再旺,也在瞬间消失了大半。
祖祺叹口气,把目光转向偎依在翁玉香怀里睡得正熟的薛千万,用食指轻轻碰了下他小小一根的手指头,苦笑道:“千万太能闹腾了,昨天晚上哭了很多次。”
“他还在医院时就是这样了,那个时候还有我和小雅帮衬着,你和小珏会轻松很多,现在孩子这么黏着你们,晚上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翁玉香说。
祖祺点了点头,心想无论薛千万在哪里睡觉,只要有薛珏在,对他的影响都不大。
吃过早餐后,祖祺便回房继续看剧本。
他和恒景臣约定好的试镜时间就在后天下午三点钟,虽然柏光建拍着胸脯保证会把男二号的角色给他,而他自己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多钻研剧本总是没错的。
穿越前的祖祺是个码农,每天都在和计算机打交道,不过他对演戏还是有着很大的兴趣,不然也不会应下这次试镜。
祖祺还在念高一时就和他父母商量过,今后想走艺考的道路,备战北京电影学院,只是后来他父母双双患病,家里经济逐渐困难,去北电念书又需要财力支持,祖祺只得放弃做演员的梦想。
他在大学时进了话剧社,出演过不少复杂的角色,还代表本校与其他学校比赛拿过最佳主角的奖。
这么说起来,祖祺的表演经历以及私下做出的努力不比一些新出道的演员来得少,可惜他没有进入演艺圈的合适路子罢了。
原以为当演员会是一辈子遥不可及的梦想,没想到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成了真,祖祺觉得真是又好笑好心酸。
看了一天剧本,祖祺回过神来时,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下来。
今天的薛千万非常乖巧听话,躺在翁玉香的怀里吃了睡睡了吃,不吵不闹,也不哭着要祖祺或薛珏抱,感动得翁玉香差点哭出来。
哪怕晚上吃饭时,翁玉香都抱着薛千万没舍得撒手,一个劲儿的乐呵道:“哎哟喂我的乖孙子,终于会认奶奶了,奶奶真的是太高兴了。”
薛珏还在公司处理事务,没有回来,祖祺则一个人坐在翁玉香对面,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
有了翁玉香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以及薛千万咿咿呀呀的童音,只有两个人的餐桌上倒没有显得太冷清。
祖祺吃到一半,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直到他看见薛彦靖牵着神情畏缩的孙霏笔直走来,最后冷着脸站在餐桌前,才想起薛彦靖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今天却是一整天都没有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显然,薛彦靖并不是来跟他们同桌吃饭,毕竟他脸上挂着一副找茬的冷酷表情。
孙霏似乎怕极了翁玉香,刚走近就匆忙躲到薛彦靖的身后,只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睛弱弱地瞅着脸色逐渐冷下来的翁玉香。
薛彦靖把孙霏的反应全部收进眼底,顿时心疼德无以复加,心中对翁玉香和薛珏母子俩的怨恨也就多了一层。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我答应你,那就离吧。”薛彦靖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