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洋语塞了,遂即又说道:“我明年即将毕业了,如你加入我们文学社,下一任社长之位就会让你来担任,如何?”
“毫无兴趣。”
应承洋一副吃shi加牙疼的表情,和人相处怎么就这么难呐!可怜他命苦,先是对着不听话的社员,再来就是吃这闭门羹,卧槽,流年不利啊这是!
绒线帽的眼神在食堂里转悠着,遂即定格在了角落的方向,竟然是他!
应承洋算是半个傻子了,不过再傻也知道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随口来了句,“那人是叶书北,也是我们文学社的。”
绒线帽若有所思,随后便说道:“文学社,那我加入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应承洋简直老泪纵横,要不是大庭广众,他实在有跪下抱大腿的冲动,“白同学真是太有眼光了,我们文学社如今蓬勃发展,有越来越多的各系学生加入,想必。。。”
“叶书北对面的那个是谁?”
“陆明风,不过他不是文学社的,哎,这两个人又腻歪在一起,简直辣眼睛。”
叶书北,陆明风,这两名字实在有些耳熟啊,绒线帽问道:“辣眼睛?”
“当然啊!”应承洋神秘兮兮地特意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这两个人有不正当的关系,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就是英文里gay的意思。”
“我懂。”
绒线帽再度眯起了眼,难怪名字耳熟,原来是叶家那拖油瓶三少爷啊,听说他之前追陆家那少爷追得紧,想起之前和那些败家子聚会的时候,还大惊小怪地说起了那天叶书北去了陆家,脑内了一番两人胡天胡地颠鸾倒凤的场景,当时在场的众人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绒线帽突然耳朵红到了脖子,哎,这是发生了什么?
应承洋还以为他是热着了,傻啦吧唧地问道:“这食堂的空气是不太好,你要不要喝冰汽水?我请你喝啊!”
套关系嘛!该花的钱就要花!
绒线帽又想起了凤凰山那晚,实在没法把这个叶北划上一个等号。
绒线帽站起了身,“学校的大致情形我明白了,你下午不必再陪着我了。”
“。。。。。。”
午后阳光正盛,秋高气爽的季节就要来了,连太阳也不显得这么毒辣了,暖呼呼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可陆明风半点倦意也没有,走在人流稀少的校园小径上,愣愣地说道:“所以说!电教室里有鬼!我竟然上了三年的课都不知道!”
叶书北:“世上哪里没鬼,无非就是你看不看得见,会不会害人罢了。
陆明风简单地“哦”了声,对叶书北说的话,他如今是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了,经历过大事的人,凡事都能看得远,看得深透。
陆明风偷偷瞄了眼叶书北,暖暖的阳光下,他眉目清秀,身型修长,似乎莫名地自带着股仙气。
仙气?陆明风也不晓得怎么自己莫名蹦跶出了这个念头来了。
午时的电教室被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只有些细小到微不足道的阳光顺着窗帘缝隙艰难地往里硬挤着,即使占了一寸之地,很快也被打消得一分不剩。
电教室里还没有人,陆明风如今把叶书北画的符篆贴着内衣天天随身带着,说是能辟邪保平安的,他和陆明曦不仅贴身带着,还偷偷地折成小块在爸妈的皮夹里也放上了,不仅如此,家里那些犄角旮旯,吊灯里面,冰箱后面,桌角下面,能按上的倾数都按上了,陆明曦还在叶书北的学生卡上又打上了一万块钱。
陆明风:“看来教室里还没有人,会不会那帖子只是随口说一句。”
陆明风本来不觉得什么,自从听了那番莫名其妙的经历后就觉得这教室说不出的阴冷,搞了半天真是与鬼同行了三年的大学生活么,可是一想到他从来没有遇上过什么怪事,没有见过苍白的鬼手,没有当机过,更没有码好的程序莫名消失过,心里还是舒坦了不少,不禁把衣领紧了紧。
叶书北倒不管那帖子的真假问题,反正这电教室的问题早晚得解决,隔山差五地来观望一眼倒也不会错。可自从那次招聘会后已经一周了,他没有一次再遇上过这个麻烦鬼,难不成还真的走了?
叶书北是不太相信的。
陆明风走到了讲台前,按道理说应该干干净净的黑板上却写着成段成段的英语文章,陆明风心说估计是下午有英语系的人要来上课,提前写了板书,毕竟再是混日子的大学,总有人认认真真地学习的,这精神值得我们强推。
陆明风又看了眼四周,,“我说我们还是走吧,今天估计也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了。”
叶书北点点头,他的肉眼和偶尔会爆发的天眼也是完全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的鬼东西,正打算回头走人,陆明风发出了短促的尖叫。
“啊!!!”
“干嘛!”
“你看黑板。。。”
叶书北瞅了眼,没发现有任何的不妥,还是那成堆的妞妞歪歪的英文字母,他特别讨厌英语课,比码程序还讨厌,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不同的排列组合就能得出不同的字,长得一点不好看,根本没有汉文的博大精深,念起来还特别拗口,叶书北一念英文,舌头就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