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关上了门,门合上了一瞬间,走廊游离的冷风钻进裤腿,吴凉竟然有些舍不得,也许是舍不得房间里的温暖与香气,舍不得洗脚盆。吴凉揉了揉鼻子,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却再迈不动步子,站在廊灯昏黄的光影里——周向晚已经和钱盟分手了,那他总不该是小三了。可是,他真的配得上周向晚吗?
这厢周向晚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放钱盟进了房间。
钱盟抖了抖满身的雪,抖着嘴唇低声道“可他妈……冻死爷了。”
周向晚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钱盟,道“你爬窗干嘛?”
“您边儿去!我不喝伏特加。这玩意儿和医用酒精一个味儿!”钱盟丧心病狂地把手贴在周向晚脸上,一脸满足道“哟嗬,这小脸蛋真暖和。”
周向晚和钱盟是尿一个便池的兄弟情,这种兄弟情看起来gay里gay气的,也不怪乎当年周向晚会传出“豪门阔少深夜和壮汉相拥吃烧烤,疑似出柜。”的绯闻。
周向晚干了一杯酒,搓搓手,跟盘核桃似的,盘钱盟冰冷的脸,“我手也很暖和。你怎么不走正门?”
钱盟说起这个就气,道“您忘了我现在是求而不得,爱你爱成神经病的人渣保镖了吗?!我怎么走?我他妈一世直男英名全砸您手上了!”
周向晚早忘了这茬,挠挠脸,哦了一声,“什么时候找个时间,我们得正式分手。”
钱盟叹了口气,宛如一个老父亲,“成了,先收拾房间吧。我看您这挺整齐的啊。”
周向晚骄傲道“我自己整理好啦!我叫你过来,是因为我想你了。”
钱盟一路冒着大雪赶过来,躲过保安,爬上三楼,此时满头雪怀疑人生道“……那我真是谢谢您的挂念了。”
周向晚“不客气。”
钱盟打了个哈欠,边走边脱衣服,道“我睡您这,厕所在哪,洗个澡。”
周向晚随手一指,蹲下撸哈哈的毛,钱盟想顺便换个衣服,看见门边有个巨大的衣柜,伸手要开门,道“周少,我拿你一件睡衣。”
周向晚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撸狗的手忽的一停,惊恐地抬起头,吼道“别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钱盟打开柜子,里面的东西就和潮水一样喷涌出来了,衣服裤子卷发棒,面膜耳机护肤品,篮球,高尔夫球杆,电脑,音响,大提琴等等一切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周向晚塞不进来的东西,全都对着钱盟的脑袋劈头盖脸一顿砸。
周向晚“……”
这时,门忽的被打开,吴凉站在走廊,听见动静,第一时间冲了过来,看见房间内的情景,眉尾一跳。
“你(您)不是说你(您)整理好了吗?!”钱盟和吴凉对着周向晚异口同声道。
“你过来干什么?”钱盟和吴凉对着彼此说出了同样的话。
吴凉见钱盟没穿衣服,周向晚衣衫不整的,也没拒绝钱盟进来,心知他们应该已经和好了。他摆摆手,道“没事,我过来看看。”吴凉走出房间,关上了门,揉了揉心口,心想配不配得上都没有意义。钱盟已经要把周向晚哄回去了。
第51章当场去世周向晚
周向晚溜完哈哈回来,钱盟刚起床,一脸胡子拉碴,葛优似的瘫在沙发上玩手机,他定睛一看,大吼一声“钱盟!”
钱盟吓了一跳,手机都抖掉,吼道“怎么了!”
周向晚挑起钱盟下巴,左端详右细看,道“你是去整容了吗?”
“放屁!”钱盟拍开周向晚的手,得意道“我瘦了,我现在只有一个下巴。”钱盟摸了摸下巴,自我欣赏道“这小伙子真俊呀!”
周向晚面上笑了笑,心却忽的一沉。前世这个时候,他和钱盟决裂,他在南非,钱盟去打a,比赛出了意外,他接到消息的时候,钱盟的左眼已经没有治疗余地了,他那么年轻,左眼却彻底瞎了。但是钱盟说和他绝交就绝交,连钱都没要,还打电话过来骂了他一顿,那通电话也是周向晚那一世最后一次听见钱盟的声音。
周向晚道“你要去干嘛?”
钱盟跃跃欲试“去你老家打个拳!香香说我要是赢了,她就嫁我,嘿嘿!”
果然。周向晚心念百转,想“要是不让钱盟去打,我又说不出理由,说不定还要和他大吵一架。不如跟着他去,先把他对手埋坑里。”这么一想,周向晚又放松下来,和钱盟交流起打拳心得。
于是,吴凉一大早起来,就看见钱盟和周向晚难舍难分地黏在沙发上腻腻歪歪,你捏我小腿,我摸你腹肌,还一起发出虐狗的欢声笑语。
吴凉心塞x1。
吴凉忍着心塞,仔细一看,突然发现钱盟变帅了,肌肉紧绷,整张脸有棱有角,和周向晚坐在一起,很有夫夫相。吴凉心想钱盟和周向晚差不多高,亲他额头的时候不用踩洗脚盆,能让周向晚穿渔网袜,他还把周向晚给睡了!
吴凉心塞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