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如何说下去了,想必从未见过如此澎湃充裕的深厚修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敲了几个0,想来必然惊世骇俗。
渡了些内力给他保护心脉,我安抚地拍了拍夜谭的肩,他终于肯松手。起身整了整衣摆,便向周围找找有什么可用的道具。看到地上散落着的包子,拿起来掂量了一番。
刚刚撞落了不少瓦砾砖石,我不想伤人性命,肯定是不能用了。也就这个包子松软温和,弹性尚可,皮薄馅大,入口留香……等等我咋吃起来了。
定了定神,忙把包子从嘴里抽出来。我感受了一圈身周游走的充沛内息,顿觉不妙,对着近在咫尺的泽雀沉声道:
“……别过来了。我这一包子下去,你可能会死。”
这句话飘进他耳,就成了狂妄的挑衅,泽雀剑气阴森渗人,竭力控制着怒火将寒芒一寸寸拔出鞘。
我如今的优势,也只有血槽和内力了。虽然耐打,但头要是飞了照样会挂啊。泽雀是正统的武者,论速度我必然拼不过他,真打起来我也就是个提款机罢了……我不杀他,他便要来杀夜谭,唉,就当是打怪升级吧……
我捏了捏那被我咬了半口的松软包子,注了一分内力,轻轻掷出。
脱手的瞬间,那松软的物件已化身钢铁,带着雷霆之势咆哮崩腾而去,天地间带起骤浪狂风,只听得轰鸣之声响彻霄宇,一路轰平了数座屋舍,烟尘散漫遮蔽了视线,错愕让众人忘却了惊呼,只余下屋舍分崩离析的倒塌声不绝于耳。
……我感觉,我超猛的……。
尘埃散了一半,周围人被呛得咳嗽不止,泽雀从粉尘中渐渐脱现出来,仍是维持着那拔剑的姿势。只是剑带着鞘已被削去了一半,手臂上渗落了行行血迹,更有甚者露出森然白骨。
他惊惧至极,全然感觉不到痛楚,连剑坠落在地都恍然未觉。
……我,我打歪了……??
我也是错愕了半晌,从装逼失败中回过神来,为掩饰尴尬又抖了抖衣摆。好像效果还算不错,就不计较这区区偏离的小事了。
正欲向夜谭邀功,却看见他嘴角渗出丝丝血迹,暗叫不妙,想来是他方才站得离我太近,被剑气震伤了。全怪我沉迷装逼,忘了顾忌旁人,又累他受罪……唉。
他这一身伤,不知如何行动……一回头,正好看到泽雀带来的宝马香车,欣然征用。刚出露了这气震河山的一手,侍从们对我皆毕恭毕敬。初次行强盗之举,居然十分愉快。
“走吧。”我将马车牵了过来,唤他上车。
夜谭尚未回神,茫然问我:“去哪儿?”
我抱了他回车上,抵着手腕将内力过渡过去,说道:“但愿还赶得上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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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中心思想】就,真的,大家一定要养成随手保存的习惯,相信吃过亏的,不止我一个人。【深沉脸
(主角长这样w
第9章 真的我一点儿也不爱演
午间风光正明媚,窗外一声鸟啼拉我回过神来,手里的瓷杯已经捏碎成了粉末。
夜谭披着一层单衣,靠在床沿上翻书,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开始他还会紧张地检查我有没有被瓷器划伤,人心不古。
“……这药堂不能呆了。”我叹口气,抖落袖口间的粉末,“从昨日中午回来到现在,医馆的杯子已经被我捏碎了三十七个了,任大夫真的要骂人了。”
上次数值改得太过,如今很是驾驭不住体内这洪荒之力。这期间我都紧绷着神经维持力道,可只要稍有走神,手下就断壁残垣。我意志已快撑不住,时刻在崩溃边缘。
最崩溃的是,我实在不知道上次是怎么进的修改器,现今怎么也改不回去。
“阿谭,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在我假死前一刻,我们到底有做什么吗?”我想不通其中关节,心里有些烦躁,轻轻扣了扣桌面。
旋即整张花梨木案应声而倒,碎了一地。
干。
“……主人,不妨躺着说话。”夜谭谨慎提议道。
“可我已经睡塌了两张床。”沉痛拒绝。杯子桌子也还罢了,床这种东西,毕竟少一张就缺一张,“可我真的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了,我还是去院子里躺着吧。”
我轻手轻脚推了门出去,夜谭也放下书本起身了:“也好,属下随您晒会儿太阳。”
我点点头,集中了注意力,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诚惶诚恐,如履薄冰,把里屋的躺椅,端到院中。轻轻放在地上,步履谨慎地推开七步,才呼出一口气:“你不能久站,靠着歇一会儿吧。”
“主人,不可。属下怎可如此失了礼数。”
我知道他这向来难哄的性子,可已实在没精力安抚他:“阿谭,我真的很累了,你饶了我吧。”
他抿了抿唇,竟然从善如流地立刻坐上去了。
如此轻松,我倒诧异了。
原来对付影卫,卖惨比安抚有效得多,在心中牢牢记好此事。
我拨开杂草,横在院子中央躺了下去。石子青砖不甚平整,硌得十分难受,但总算是终于放松了片刻。
“阿谭。”
“嗯?”
“活着,真的,好难。”
“……”
外挂开启的条件,究竟是什么呢?物件?动作?仪式?台词?
我阖了眼,仔细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形。我被泽雀打飞,滚过几圈,后来被夜谭扶起。好像没碰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触发条件应该不是物件了。
“阿谭,你当时说了什么来着?你能再说一遍吗?”苦思无果,只好场外求助。
夜谭不做声,我又催了一遍,他才细弱蚊声小小应道:“属下说……如果是全盛时期,断不会让主人受如此折辱。”
“还有一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