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腔变得非常脆弱敏感,沈隽意那晚比平时都狠,强行撞开生殖腔挤进去,他用了两天药才消肿,没舍得告诉沈隽意。
他知道了又要心疼。
傅清疏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omega的体力天生就差,何况他还中了枪,等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刚一站起来又差点摔回去。
他伸手,按住湿黏满是污垢的水泥地,摩挲着找到开关,打开了灯。
这才看清了屋里的全貌,残破的柜子竖在墙角,挂着一个破布帘子,上头积了一层灰,看不出原本的色彩。
几只老鼠听见了动静,迅速的溜回了柜子后的窝里,桌上有些书,被老鼠啃噬的只剩书脊,到处都是一股腐败的气息。
空气的味道也很糟糕。
他得想办法告诉沈隽意自己在什么地方,苦了这个小狼狗,现在估计心疼死了。
“你们把门打开。”
傅清疏听见声音,回过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人,体型娇小,眉眼处有一点像沈开云,跟沈隽意也有些相似,那部分大概是像沈烟。
“我身上任何武器也没有,就算有,我儿子和丈夫都在你们手里,我能做什么,我只是给他送药罢了。”沈遥沉着脸,和面前的男人说:“你不放心,等我进去就锁门,出来了你再把门锁上。”
男人岿然不动,“先生交代过,傅清疏花招极多,任何人也不能见。”
傅清疏在里头听见他的评价,轻笑了声,声音却非常虚弱,“我手上还有手铐,肩膀也让你先生打了一枪,我能去哪儿?你觉得自己打不过我?”
沈遥立刻说:“如果他死了,我看你也没法交代,滚开!”
沈遥从未对人说过重话,一向是怯怯懦懦的,头一回这么凶,反倒吓住了男人一秒。
“我儿子在你们手里,你想我会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舍弃我亲生的儿子?”沈遥端着药,尽量稳住声音里的颤抖,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男人回头,看了要晕过去的傅清疏一点,给你五分钟,时间一到就出来。”
沈遥松了口气,待他一打开门便迈了进来,生怕他们反悔。
“傅教授,你的伤怎么样?”沈遥拽了张椅子过来扶他坐下,怕他不认识自己,先自我介绍道:“我是阿意的姐姐,我叫沈遥,我不会伤害你的。”
傅清疏微微颔首,笑了下:“沈小姐。”
沈遥听他这个称呼,眼圈瞬间一红,沈小姐,给了她这个姓的人已经关了她大半个月,甚至还用自己的亲外孙来威胁她就范。
沈。
沈遥苦笑了声,眨去眼睛里的泪意,低声说:“我帮你取出子弹,包扎一下伤口吧。”
傅清疏极轻地点了下头,“麻烦你了。”
“傅教授,你受苦了。”
傅清疏垂了下眼,说:“不算受苦,只是等着沈隽意拼了命的找线索,来救我罢了,他比较苦。”
沈遥一时愣了,没想到傅清疏竟然会这么说,阿意果然没有看错人。
“沈小姐,没关系的。”傅清疏看着她的手发抖,低声安抚道:“你尽管挖就好,别怕。”
沈遥胆子小,也没学过任何专业的医疗知识,拿起刀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抖着手说:“傅教授,那你……你忍一下。”
傅清疏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又迟迟不敢下手,轻笑了声伸出手,说:“把刀给我。”
沈遥瞪大双眼,“你……你的意思是自己……自己挖出子弹吗?!”
“嗯。”傅清疏伸手拿过刀,又接过沈遥递过来的纱布咬在嘴里,刀尖反过来对着伤口的位置按了进去,好在伤在肩部,他勉强能看见。
手铐拷住的双手有些不方便,不够精准,平白更疼了几分。
沈遥掐紧了双手顿时闭上了眼,耳里听见一声极重的闷痛哼声以及剧烈而短促的吸气声,又睁开了眼,看见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
傅清疏拿不动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嘴里咬着的纱布也一同落在了地上,疼得几乎晕过去,只剩一点点意识。
沈遥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手忙脚乱的拿着纱布去捂伤口,“傅教授你怎么样,别吓我啊,你不能有事!”
傅清疏随着半昏迷,眼前发黑看不清人,耳朵里也有些嗡嗡的听不太清,但意识还有一分,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晕。
“没事。”傅清疏强行睁着眼,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但尝到血腥气了,还没有肩膀上的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