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近在直尺,锦华是做梦也想的。
以前远的还不足解这思之苦,这一刻的对面相见,锦华终于快崩溃了,二十一年了,整整二十一年了。
锦华眼眶有些朦胧,但还是看清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从头细细的打算,越看越觉得骄傲,这是自己的儿子,如此优秀。
当然,慕阳寻可没注意到锦华,因为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云翠身上。
“奶娘,你”声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之人虽不再年轻,但无论从何处看都是自己的奶娘没错,可是,她不是十年前便离世了么,如今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殿下”云翠红着眼叫了一声,声音也哽咽得厉害,快速走上前是,抓着慕阳寻衣服,想将衣杉上的污垢拍掉,声音有些不清:“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奶娘,你怎么会?”云翠一开口,慕阳寻便认定了眼前之人是自己奶娘。
“嗯,殿下,正是奴婢。”云翠猛的点点头,右手抹了抹眼晴,吸了吸鼻子。
“可是,你不是”是啊,奶娘不是死了么,当然自己可就在身边呢,此时的慕阳寻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覆了。
虽然奶娘没死,对于慕阳寻来说心里还是有些兴奋,可随后又有些伤心,十年了,奶娘明明没死,却欺骗自己整整十年。
“奶娘,这到底怎么回事?”慕阳寻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波动的内心,此时慕阳寻即刻想知道,事情的原由是什么。
“殿下,奶娘对不起您,可以奴婢也没办法啊,小姐身体不好,又没人照顾,因此不得不”云翠一边整理着慕阳寻身上的污渍,一边自责的说道。
而床上的锦华,此时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喜悦,几次伸手想抓慕阳寻,却又都收了回去。
“来,殿下,跟奴婢来。”云翠整理好心情,将慕阳寻拉着往床边走去。
此时,慕阳寻终于注意到了房内还有其她人,定眼一看,床上的女人很着,双眼有些红,想是刚刚哭过,再一看,才发现女子有些面熟。
脑里一闪,这不正与那容妃有九层相似么。
但女人明显年龄要大些,应该有三十岁了吧。岁月很是优待她,不仅没有因年龄而有丝毫的损伤她的着丽。
她就那么直直的望着自己,眼里的温情浓很化不开。
慕阳寻心下一愣:“奶娘,她是,还有你知不知道母后不是我亲娘这事?”
对于自己非亲生这一事,慕阳寻心里一直很介怀,眼下好不容易见到‘死去’十年的奶娘,顿时便想知道真相。
“殿下,您都知道了啊!”云翠一听猛的抬头,对于这突来的消息显然很吃惊。
而锦华可谓更吃惊了,身子也微微的颤抖那起来,突然便捂着脸猛咳那起来:“咳咳咳”
云翠大惊:“小姐。”急忙转身抓着桌上的茶壶,快速的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扶着锦华喝了一杯水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慕阳寻一直看着,不知怎么,床上的女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云翠又帮锦华顺那顺气,缓过来的锦华对着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了。”
这是女人说的第一句话,慕阳寻便有些惊讶,女人的声音很美,犹如深山中的一汪清泉,清透灵动,一丝一丝的浸入到脑袋里的感观,仿若一瞬间便能抚平烦躁的心。
女人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代佳人吧!慕阳寻暗想。
只是看样子身子不太好,周身透着一股病娇,一看便知道是常年卧床,脸色也苍白得历害。
但丝毫不减少她半分的美丽,反而更有一种柔弱的美,让人忍不住想好好保护。
慕阳寻感觉很奇怪,自小对于女人都没什么好感,就算对于杜皇后也是一般,她不亲慕阳寻,反之亦然。
但今日,慕阳寻却突然就这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有好感,没由来的心生亲近感。
“你站着也挺累的,坐下吧!”锦华也顺平了自己的心,但心里还是汹涌得厉害,但面上已经缓过来了,对着慕阳寻温柔的笑道,指着他身后的凳子。
“是啊!殿下,您看您这身上的衣杉都脏了,要不脱下来奴婢给您洗了,这衣杉也全都湿了,一会伤着身子可怎么得了。”云翠走过来,想动手脱慕阳寻的衣杉,刚踫到衣杉才惊觉当初那个时刻都让自己挂念的小皇子早已长大了。
“殿下,都长这么高了呢!”
“奶娘,你还没告诉我。”
“殿下,别急,一会奴婢慢慢告诉您,您先就衣杉换了,来,跟奶娘来。”云翠说着便转身朝着别一间房走去。
慕阳寻跟在云翠后面,想着自己又没有换洗的衣物,但这一身也确是太脏了,还有股臭味,慕阳寻也着实难已忍受。
却不想一走进里屋便被呆住了,里面不大,但却全是放的木箱子,足有五口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