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主子得了宠自然便不会放过平日看着生厌的小林子了。
于是原本小林子求了好久才从内务府求来的人参,刚好今日吩咐御书房的师傅煲了点汤打算给自家公子补补,却不想小明子一看便让他抢了去。
“这么好的东西给莲公子太浪费了,他反正也是整日清闲,不像我家公子,还要忙着伺候陛下,得多补补才是。”
小林子正想反驳,对方却端着汤高傲的走了。
明明自家公子的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凭什么要矮西院那位一截。
可看自家少爷那与世无争的模样,小林子也只能吞下心里的话。
其实要是以莲如的模样,想要争宠,想要上位也不会是难事,可奈和对方就是没心。
要说对于莲如这么一个大美人,盛元帝没注意到也不会,三年前,莲如被献入宫,当初盛元帝便对这个清俊公子记忆犹新,更是连续三日召他侍寝,却不想都被莲如以身子不适给拒绝了,当然结果可想而知,盛元帝满心热情被莲如这冷清的性子给浇没了。
原本对于皇帝的不从,硬是可以给他冶个大罪,但也不知盛元帝当时是何心思居然将他给放了,随后被打发到这个偏僻的小院子里,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里,盛元帝是真心将莲如这位当初也可能有些心思的美人给忘了。
“这宫里可不如外面,一招不慎,怕是会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你看那君如,当初是何等的风光,可却走得那般凄惨,所以公子我啊,还是安安稳稳的保小命要紧,所以你啊,要是觉得日子太过清苦,我就去内务府说下,将你调走吧!你也可以想个好去处。”莲如站起身道,神态很是随意自在,衣摆上的衣带轻轻扬起,说不出的飘逸风华。
“公子,奴才知错了,求公子别赶奴才走。”小林子一听,顿时脸色一变,激动的跪下叩头道。
“公子,别赶奴才走,奴才要跟着您,求求您了。”说着小林子快要哭了,极为的后悔自己刚刚嘴贱乱说,要是公子真要赶自己走,这里日子虽说苦了点,但小林子更不愿离开这里。
这里公子会对自己好,不会如其它宫里的主子随意打骂奴才。
莲如一瞧长长一叹:“我也知道这些年苦了你,先起来吧,如若以后真要想有好去处,到时候我再帮你留意下。”
“谢谢公子,奴才就跟你,哪也不去。”小林子一听,顿时惊喜的表态。
随后站起来又道:“公子,这儿风有些大了,要不咱们回房了吧!”
莲如点点头,率先朝着大厅走去。
“那黎家公子最后可怎么说?”半路上莲如开口问道。
小林子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莲如停下来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
“哦,公子你说黎公子啊!”这也确实不怪他没反应过来,实在是对于黎续也真不熟,也只见过两次。
这突然提起,画风太快也实在是让小林子没反应过来:“听说啊,这黎公子最后选择了陛下,这不陛下已经连着五日赐东西给黎府送去了呢,唉,只是可怜这殿下啊!日日抱着那小倌楼里买来的小倌了,不过据说模样不错呢!”
说完还有些惋惜的摇摇头,现在太子殿下的名声真可谓是反差太大。不仅盛元帝不满,就连在朝的官员也有些失望,曾经那个能力各方面都优秀的太子现在怎么如此模样了,而知道内情的人也忍不住心下对黎续生出了许多的不满
一个男子,居然引得两父子对立,更是将大凌将来的皇帝给害了。
“嗯,走吧!”
自从盛元帝与慕阳寻当日黎府后门之事一出,两父子也形同对立,而慕阳寻也干脆罢朝了。
盛元帝得知他居然包了个楼子里的小倌,更是大发雷霆,让人召他去御书房,也被以个:‘儿臣身子不适,’给拒绝了。
硬是让盛元帝气得恨不得拆了他,可对于皇帝的怒火,启事者好似根本不在意似的。
慕阳寻也干脆连东宫也不回了,就住在宫外的别院里,而轻音当然也同住在一起。
深夜,慕阳寻的卧房里还是一片通明,房内,满屋狼狈,刺鼻的酒气让人极为的不舒服,还有些呼呼困难,空酒瓶满地,桌上的饭菜却一丝未动。
而坐在桌旁的慕阳寻却还是拿着酒壶喝着,神情颓废,看样子已有些醉意了,身子有些不稳的靠在桌前,那有先前的风姿。
嘴里呢喃着什么,仔细一听才知叫的是:“阿续,阿续。”听得让人没由来的有一丝心酸。
这时房门打开了,随后便走进来了一人,正是轻音,看到房里的情形,脸上带着忧色,走过去手扶在慕阳寻的身上:“殿下,别喝了。”
“让开,别管我。”慕阳寻手一推,就推开了想扶他的轻音,后者没注意,差点就给摔倒了,幸好扶着一旁的案桌才稳住了身子,但动劲太大,将上面的烛台打倒了,蜡烛掉了下来。
轻音有些失落,蹲下地将蜡烛放好又重新点上。
“殿下,夜深了,要不先休息吧!”
慕阳寻并未理,此时的他已经陷入痛苦当中:“阿续,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我有那里做得不好,为什不要我,没有你我慕阳寻还有什么意义,阿续,为什么?”
“哗。”房内一阵刺耳的声音,原来是慕阳寻将桌上的东西全掀了,双手抱头,痛苦的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