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次打他皇帝也是看出很多的。
齐琰自己知道自己要承受什么。或许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想到了。
八十板子,就算他心里估算他会放水,难道就不怕了?
不,他一定也很怕。
可是不管怎么怕,他咬牙撑着,没有一句求饶求父皇不打的话。
哪怕他母妃那么得宠,他也没有一句求母妃救命的话。
这一点,是齐珏不具备的。
其实齐珏在几次受伤生病之后的表现都已经叫齐怿修不满意了。
他也早就失去了可以角逐太子之位的资格。
只是齐怿修除了是皇帝,也是父亲,不会因为只要一个太子,就不要儿子了。
六皇子和八皇子出去之后,就自称六公子和八公子。
并且十分作死的,要去青楼听曲子。
所有听见这个的侍卫都是一脸你在逗我?
齐琰打开折扇:“啧!瞧你们一个个的,我还能有什么心思?自古这青楼里可是消息最多了,去长见识不好?”
侍卫们无言以对。
于是最后,换上便装,两个小公子带着四个侍卫就进了辽城府最大的青楼。
他们这头进了青楼,行宫里,皇子们很快就知道了。
别提多高兴了,这关头,老六是作死啊。
于是恨不能马上告诉皇帝。
不过,他们知道了,皇帝还能不知道?
他其实也清楚,琰儿还没开窍呢,不会去做那些狎妓的事的。
不过这孩子的脑子他还是失笑:“这是谁跟他说青楼里消息多?”
初四也是震惊了:“这奴才不知道啊。”
齐怿修笑起来:“难怪他娘说他是个熊孩子,真不假。这孩子就不怕朕恼了。”
初四想了想道:“许是,殿下知道皇上也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了?”
这话绕口,可皇帝还是听明白了。
随即摇摇头:“罢了,小孩子家家的,好奇也是有的。”
青楼里,齐琰摇着扇子,面前桌上摆着金锭子:“小爷我来听曲子的,来吧。”
老鸨子什么眼神,这一看就不是本地的公子,何况还小。
也不敢做那些引诱的事,心想这小爷是想做点什么?
不过还是忙不迭叫人置办酒菜,然后叫几个清官人上来唱曲子。
还吩咐了不许唱淫词艳曲,只选好听的来。
能做成最大的一家青楼,老鸨自然最会看眼色,也知道眉高眼低。什么人什么样什么待遇,她门儿清。
最后,齐琰果然对这个老鸨兴趣最大,直接将她叫过来喝茶:“这位妈妈,你果然是个玲珑人。我呢还小,自然不是来狎妓的。我这初来乍到的,消息不通啊。就想问问您这辽城府里有什么事。”
说着将金子一推:“您只管讲讲故事,我就爱听故事。说的好,都是您的。说不好也是您的。”
老鸨心说您可别闹了,这要是说不好,还能是我的?
不过,老鸨如果有特技,这会子就该在头顶上点亮一个电灯泡了。
谁还不知,皇上带着皇子们来了!
这小爷通身气度,打扮,样貌……
老鸨觉得自己知道了。
怎么称呼来着?六公子?八公子?
哦,谁人不知,皇上的六皇子出自景贤妃,顶得宠的。
瞧着说话的样子,保不齐就是了吧?
老鸨子心里清楚,皇子们想知道的,定然是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有什么?
她说了还能有人知道?
何况这位小爷怎么说的?听故事?
嗨!
老鸨子想,老娘纵横江湖几十年了,就会讲故事!
于是最后,六皇子和八皇子从青楼出来,六皇子心满意足。
“走吧,回去了。”
侍卫们也是无语。
主要是这位小公子也没避开他们啊。
晚间,齐怿修也没问六皇子去哪里了。六皇子自己也没掖着藏着。反正光明正大。
其他皇子着急,可也没用,父皇什么都没说啊。
当然了,六皇子不可能只是去走走。
齐怿修心里清楚,这小子啊,换着花样撒娇呢。
父子两个都默契的没再提起这件事。
下一回,六皇子也不去青楼了,辽城府里到处走走也是一样长见识嘛。
第622章 伤
皇帝只是看着,皇子们在辽城府这些时候,也算出尽百宝。
大约除了天生胆子大的六皇子和傻乎乎的八皇子以外,其他人都比较紧张。
可是人吧,越是想要竭力表现自己的好处,就越是刻意。
笨拙。
皇城里,后宫倒是安静。
之前闹出事的玫修仪如今也沉寂下来了,借着养伤的名义闭门不出。
天气渐渐热了,五月底,她烦躁的看镜子:“不就一个小伤口嘛,怎么就反复好不了了?”
“主子,您息怒,太医说是饮食的缘故,那些不能吃的都换了。”抚月忙道。
这些时候,整个长乐宫都低气压。
按理说,玫修仪这伤口早就该好了,可偏就是一直好不了。
甚至还有越来越不好的趋向……
玫修仪砸了一个名贵的镜子。
这还是之前皇上赏赐的。
如这样的小手把镜还是难得的东西呢。
“叫太医来。”玫修仪深吸一口气,她毕竟是个聪明的,自己就做鬼害人,如今怎么还能想不到是被人害?
额头上的伤口原本没多深,大半只是擦伤,只有一处略有些深。
可太医一开始说的是不会留疤的。
但如今,太医的话,却不一样了。
很快,太医到了,玫修仪直言不讳:“我这伤处,是要留疤吗?”
太医心说瞒不住了,斟酌半晌才道:“这臣尽力医治,想来是不碍事的。”
“什么叫不碍事,是不是留疤一句话的事,你直说吧。本宫也不过一个修仪,还不会杀了你。”玫修仪怒道。
太医叹气:“回修仪娘娘的话,这原本不至于,只是这些时候饮食上您没注意,如今也不好说,好好用药还有救。就不敢一定说会留疤。”
玫修仪深吸一口气:“那就给我好好用药。”
“是,您一定要注意饮食,千万不能在沾染发物。也不能吃颜色太重的食物。”太医又道。
玫修仪应了。
送走了太医,她深吸气:“前些时候的食物,是怎么回事?”
她毕竟不是个懂医术的,吃的上,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该不该吃。
所以这些时候,一直吃了发物自己却不知道,整个长乐宫的奴婢也不知道。
因这个,就连抚琴都被打板子了。
整个长乐宫也是噤若寒蝉。
“回主子,是膳房那边做的……”抚月叹气:“之前奴婢们也问过了,说您这里没有特地吩咐,他们已经是避开了一些东西了。”
玫修仪深吸一口气:“我没吩咐……”
“主子,只怕是后头有人算计您。”抚月心惊肉跳道。
“呵,我还能不知道这个。只是明着叫膳房这么做,是谁这么大胆子?”玫修仪问。
“这,奴婢们实在是查不出,膳房的人也是精怪的很。”这都不算个错处。
主要是,这些时候玫修仪做的事多了,虽然没有什么把柄吧,但是皇上皇后娘娘又不傻。
这时候她就算是失宠了。
膳房拿捏一下还不是方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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