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谷乐又教给唐宁一些实用的小妖法,比如如何感应妖族,如何隐匿身形等等。
“好了,我不能再跟你说了,城主府如今关押了我们不少同胞,得想办法打听他们到底被关在何处。”谷乐想想就有些头疼,“长老至今闭关未出,族地里人心惶惶,也不知在薄海平对他们下手之前,能否想到办法将大家救出来。”
说到这,唐宁仍觉得有些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跟少城主认识的?我听说薄老城主对妖族极为厌恶,年轻时四处征战,他的儿子应该也比较痛恨妖族才对,为何你会相信他说的话?”
提起两人相识的事,谷乐就一脸的忿忿:“还不是因为他太会装了!”
“怎么说?”唐宁赶紧催促道。
和司同学不一样,八哥鸟说起话来简直可以不带停顿的:“那日我正好外出历练回来,就在族地附近发现了那姓薄的,他当时似是受了重伤,看伤口痕迹,还是被妖族所伤的。我那会儿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好歹是条人命,就给他往伤口上敷了些药草。”
薄海平醒来之后,就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说明,谷乐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居然就是那个薄老头的儿子。
“他待人态度温和,说话风趣,还总是说希望人族与妖族能和睦相处。”谷乐自嘲地笑了笑,“我当时还以为他真的是以少城主的身份前来族地拜访,然后被族人打伤的,心里还对他有些过意不去,想对他好一点。于是这么一来二往的,我们就变得熟悉起来了。”
然后某一天,薄海平请谷乐来参加父亲的寿宴,说是有妖族的宝物想要归还,结果等待谷乐的却是一个圈套。
“他真是太过分了!”唐宁听完之后,也跟谷乐一块同仇敌忾,对薄海平没有半分好感。
“可不是吗,所以我现在都不敢和人说话了,生怕又会落入人族的陷阱里。”谷乐刚说完,又补充道,“当然,你们几个是例外。”
司无岫沉吟道:“你方才说,薄海平是为了给你设下圈套,才故意出现在妖族的族地附近?这么说来,他那身伤也是假的了?”
“伤势是真的,否则我也不会相信他。”谷乐摇摇头,“如今想来,那伤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被人打成那样,就是为了看起来更真实。”
司无岫却摇头道:“若是如此,他没必要以身犯险,昊南城里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妖族,他大可以随便抓一个回来,放在困仙阵里,到时候只说是那妖族下的手就行。”
“对啊!”唐宁和谷乐一起转头看他。“他根本没有必要去族地附近啊!”唐宁反应过来道。
“所以他必定是在你们的族地里做了什么。”司无岫对谷乐道,“你刚才不是还说,长老至今闭关未出吗?他是在薄海平受伤前就闭关的,还是在受伤之后?”
谷乐努力回想,突然满脸的震惊:“是……是在受伤之后。所以你是说,姓薄的所受的伤,是长老打的?而长老也很可能受了伤?”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想这两件事应该是有关联的。”司无岫道。
谷乐不由满心的后悔,都怪他当时太过关注姓薄的了,连自家长老出了状况都没有察觉到。
而且他还帮敌人治好了伤,让他继续危害妖族。
谷乐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事已至此,你再自责也没有用。”唐宁忍不住安慰他,“当务之急是确认长老的安危,再就是想办法解救那些无辜的妖族。”
谷乐点了点头,神情看上去有些没精打采。
“有需要的话,我们也会帮忙的。”唐宁道。
司无岫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捏了捏他唐宁的尾巴。
自己的事情尚未解决,怎么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这小呆子也太容易心软了。
唐宁熟练地拍开司无岫的手,微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对谷乐道:“我们也派了人在城中各处打探,若有关于那些妖族的消息,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我就先多谢你们了。”谷乐手掌一翻,掌心里多处一根黑色羽毛,“这是我的翎羽,有事找我时只需将内力灌入其中,我便能感应到你们的所在。当然,离得越近越好,若你们远在极北之地,那我就是再能飞也不可能赶得过去。”
交代完毕,谷乐正要离开,司无岫却突然对他道:“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帮我送一封信。”司无岫嘴角微勾,虽然人长得好看,笑起来也颇为赏心悦目,但八哥鸟总觉得后背似乎有点冷。
“送去哪里?”谷乐问。
“不远,就在前面的昊空城。”司无岫道。
谷乐盘算了下路程,爽快点头:“成,我就帮你这个忙。”
八哥鸟衔信而去,只留下一根翎羽。
过了几日,玉荷雷鹏打探消息回来,面色都有点不太好。
“少主,听说还有第二轮的盘查,要先从所有的客栈开始查起。”玉荷担忧地看了一眼唐宁,这些天唐宁都乖乖地待在房间里,不曾出门,倒是没人发现他的存在。“据说客栈的房间都要彻查,唐公子的情况怕是瞒不住。”
就连唐定都有些紧张了,司无岫却是一副无比镇定的表情:“无妨,那就让他们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