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安德烈,你又在搞什么鬼?!”
好不容易进入睡梦中的我被弄醒,饱含恼怒的低斥了一声,好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睡衣被掀到胸口以上,乳头被他含在嘴里反复吮吸,双手也被反扭在身后紧紧扣住。
“哥哥……”他含糊的说,用牙齿轻轻咬了下,引起我周身一阵战栗,“我想做。”
“你不是答应过我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不是气安德烈的出尔反尔,毕竟他一直都这样——我气的是自己总踏进同一个圈套!
我恨声道:“下次无论你怎么说,嘶、我绝对不会相信。”
安德烈对我的威胁充耳不闻,用硬挺的性器反复摩擦我的皮肤,边亲边央求:“我想做,哥哥,你对我最好了,可以吗,可不可以?”
他的语气天真痴缠,充满孩子气,下半身却满是性意味,侵略性十足。窗外的一丝亮意透进屋内暗色,安德烈的头发折射出微光,美貌的脸庞和我贴得极近,仿佛吸人精气的妖魅。
被他这么一通胡搅蛮缠,我身上也有些发烫,性器在内裤里半勃了。明明昨天才发泄过,不知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动情。
“……不许插入,只能用腿。”
我喘息了一声,认命的扬起脖颈,被他翻过去按紧双腿。内裤被一双过分灵活的手褪至膝盖,湿滑粗热的性器插入并合的大腿间,轻微的抽动都会刺激到会阴处。我咬紧了食指关节,防止发出的声音太大。
腿间不够湿,摩擦起来颇为费力,我轻轻吸了一口气。
安德烈咕哝了一句什么,伸手在床头柜窸窸窣窣摸了一会儿。随后我听到什么东西被拨开的脆声,侧头看到他齿尖噙着一个瓶盖,从透明瓶里挤出不少润滑液到手心。
他什么时候在我房间里准备的这种东西——!
我刚想发问,安德烈就回到我身边,被捂热的湿液悉数淋漓落在我腿根。他将头埋在我脊背上,舌头如同一条滚热的蛇舐过突起的骨头,留下一个又一个刺痛的印记。
安德烈抽插的幅度不大,每次都直直擦过会阴和我的性器,这种动作温和而绵长,是我喜欢的频率。白皙纤细的手握着我前端,就着前液在茎身不断撸动,快感一阵阵爬上我的身体,我忍不住挺腰,却被牢牢按回去。
他的性器粗长而滚烫,缓缓插入我腿根时和前端的刺激重合,简直分不清到底是哪里被给予了快感。
不知是否禁欲太久的缘故,昨天才释放过一次,今天的性器也还是敏感得不行,稍微一点触碰就能让我双腿颤抖,更别提安德烈充满技巧、略带力道的抚慰,令我很快沉溺其中,为之迷乱得不能自已。
奇怪……除了挺腰什么都不想要,好舒服,脑子快要融化掉了。
“给哥哥一点甜头。”他亲了亲我的耳垂,“感觉好吗?”
我胡乱点头,津液顺着下颌落在枕头上,快要咬不住塞在嘴里的指节。双腿不自觉想要蹬直,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安德烈性感的喘息贴在我耳边,我好像要被他的呼吸声催熟了,身体内部升腾起难以启齿的渴望,将理智淹没得一点不剩。
希望被用力触摸,希望他能给我更多的快感。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我松开口中被咬出牙印的手指,发出一声哭吟,扭过身和他深深接吻。
因为回身的动作,安德烈的性器从我腿间抽出,他面对面抱着我亲了一会儿,抵着我的额头低声问:“哥哥,要不要我给你口,好不好?会更舒服的。”
我的眼睛半睁半合,什么都无法思考,重重点头几下,被他抱着换了姿势,变成趴在他身上的模样。
一根满是湿液的滚热性器打在我脸边,腥膻的气息扑入口鼻。安德烈的声音甜甜的,带着蛊惑的气息:“玩六九吧……哥哥也给我舔,公平一点。”
前端被裹入一个紧致火热的地方,他吮棒棒糖似的吮了几下我的性器,用手挤压揉捏茎身。我抖着腰快要趴不稳,想让他别这样却说不出话。
安德烈吻了吻我敏感的前端,说话时的热气扑在我小腹:“别磨蹭了哥哥。”
我张嘴将他的性器含进去,只吞到一半就硬硬的抵着我的上颚,想要干呕的恶心感令理智逐渐回笼。奈何安德烈并不是表现出的娇软,他的手臂不容抗拒的压着我的腰,我只能吞得更深,连着做了几个深喉。
要吐的感觉和下半身传来的快感混合在一起,生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为了逃避性器狠狠撑入喉咙的痛苦,我不受控制的将重心放在被口交的快感上,没一会儿就浑身发抖的全部泄在了安德烈嘴里,呻吟和哭泣都被他的性器死死堵住。
等我射过后他便松开我,没有强迫我给他口,而是自己撸动着射在我脸上。精液挂在我眼睫,甚至溅到我嘴里。
激流般的快感未消,我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安德烈轻轻拍着我的背,因为刚高潮气息也有些不稳:“哥哥……你好可爱。”
“你好可爱。”他亲吻着我瘦弱的身体,从额头到残疾的左腿,轻轻咬着我的脚踝,重复呢喃道,“你好可爱。你好可爱。真想把你吃掉,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床单都弄脏了,又要清理,麻烦。怀着这种想法,我疲惫的合上了眼睛。
安德烈,小兔崽子,你完了。
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纵欲后的腰部酸软还不算什么,昨晚我反常的迷乱绝对不是出于自己本意,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药物的作用。
亏我还敢放心吃他做的饭!自从激素异常后我很少有气得牙痒痒的时候,这种醒后第一反应是找工具揍人的行为更是从未有过。
等我彻底清醒后发现床单被换过,睡衣换了新的,周身清爽没有黏腻感,床的另一侧空空的没有睡人。
就算你跑得快,一顿打也少不了。我气冲冲的打开门,正好和孙宁撞了个对脸。
“今天很有活力啊。”她端着杯咖啡靠在门边,“找谁呢?安德烈走了。”
我愣了愣:“什么时候?”
“你看看现在几点,十一点半。”她揉了揉额头,“我喝得有点多,大概八九点才起,幸好昨天有先见之明调了假。那时候他已经走了,给你留了字条在桌上。”
我拿了字条简单扫了眼,安德烈说他有事要处理,过几天再回来。这家伙……分明是怕我发火,等我消气才敢出现。
“今天便利店有没有班?”便利店的老板是吴冕的亲戚,给我安排的工作日程很轻松。见我摇头,孙宁给我倒了杯温水,“你先洗漱,然后我们聊聊。”
我抓了抓头发,回屋整理好自己,换了简单的居家服出来。她放松的靠坐在沙发上,长发随意披在肩头,没有化妆,眼神清澈而锐利:“你弟弟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许家的事你也知道,非常复杂。”我苦笑,“加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很乱,他不把我当哥,我说话对他不管用。”
孙宁沉吟几秒:“你妈妈呢?”
“我不知道……说真的,我更不想接触她。她不把我当儿子,要是知道安德烈又来找我,这次恐怕不止是给我买墓地这么简单。”
“但这样下去不行。”她果断的说,“不清不楚的拖着,等你习惯他的存在就来不及了。许俊彦,我问你,你想远离你弟吗?如果你想,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
扪心自问,我想摆脱安德烈吗……?
他胡搅蛮缠,撒娇成性,还任性不讲理,得寸进尺的对我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但是看到安德烈美艳的笑容和故作可怜的小表情时,我的内心仍然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只有他会如此热烈的对我表示需要,诱惑着我这个残破的社会废物。
我抬起头,毫不犹豫的对孙宁说:“我想。”
残废的左腿不仅撕裂了我内心渴望被人需要的空洞,也时刻提醒着我,我的悲惨处境完全拜这些人所赐。
向施害者渴求温暖是最下贱的事,我不愿唾弃自己。
短短两三天,我的内心已经动摇了数次。因为曾经被肆意残忍的戳破保护色,每一次我都仿佛赤身裸体出现在杨沉和安德烈面前。如果再回到他们身边,我无法确保自己能不被再次牵扯进泥潭。
“但是孙宁,你好不容易在这里发展了事业,不要因为我的原因放弃。”
更何况……杨沉也来了,以他的脾气,倘若我独自离开,他绝不可能放过留下的孙宁,说不定会用各种方法折磨她,迫使我良心难安自己回来。
对孙宁所在的公司施压,或者让她无法安稳生活,这些无形中逼人崩溃的肮脏手段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我不能让帮助过我的人和我一样,陷入无法回转的深渊。
我和她对视,平静道:“你安心留在这。本来就是我自己要面对的问题,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被你和吴冕照顾的这几年我过得特别轻松,我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们。但是现在显然已经没法再逃避了,安德烈是找我的人中最没有危险性的一个,连他都知道我在哪儿,其他人很快也会知道的。”
“……你才是受害者,那些人倒一个个理直气壮的样子。”
孙宁仿佛早已料到我会这样说,她深呼吸了几下,别开脸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办?与其被迫逃跑,不如主动解决。”
我认真的说:“我要回b市。”
第188章
“我不赞成。”
吴颜芮小朋友热情的给我倒了杯热可可,对我做了个俏皮鬼脸。我回以微笑,吴冕敲了敲桌面让我回神:“俊彦,你回去是自找麻烦。”
他在s市附近有个座谈会,抽了几天回来陪伴女儿,孙宁对我的决定很不赞成,劝我数次无果,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我的麻烦已经找上门了。”我靠坐在柔软沙发里,余光看到吴颜芮回房间拿了本图画书趴到餐桌旁,好奇的小耳朵侧向这边,“在这里和在b市没有区别。我不能一直逃避,现在身份管控已经很严,说不定再过几年我连黑户都做不了。”
吴冕叹了口气:“我理解,但你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能再受打击。建议你弟弟和杨沉去做个心理疏导,他们的问题不比你小,偏执到这种程度显然已经不正常。”
我笑了笑,他们这点性格上的“小瑕疵”被高昂身价和耀眼地位掩盖,从小到大受无数人追捧,怎么会承认自己有问题:“没关系,我有分寸。”
“你是病人。”吴冕不认同的说,“俊彦,你认为的恢复良好和我的判断之间有差距,我不能相信你的分寸。”
“这两个人不是能坐下来商量的类型,有权有势,真想做什么对我完全是碾压,根本没有两全的办法。”我自嘲道,“看我招惹的都是什么角色。”
他摇了摇头,温声说:“你暂时避免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决定,我们先观察一段时间。”
我不置可否,吴冕业务繁忙,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吴颜芮放下手里的画笔,悄悄跑到我身边问:“俊彦哥哥的前女友来找你,所以你要走了?”
“嗯。”我摸了摸她的羊角辫,“别担心,等放寒假我回来带你去游乐园。”
她瘪了瘪嘴,满脸写着不舍,手指和我拉勾:“我会很想你的,可别忘了我呀。”
“好好好。”
我见吴冕拿着本子做记录,眉头紧蹙,估计他一时半会儿没空。这几年让他为我操心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我没法厚着脸皮继续打扰他和女儿的独处时间,于是对吴颜芮轻声说:“我先回去,有什么事让爸爸打电话给我好吗?”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又嘱咐道:“过年的时候我去爸爸那里,到时候我们一起玩。”
我点头,和她挥手再见之后出了吴冕家门。吴冕所在的小区离孙宁租下的房子有大约三站路,倒也不是很远,虽然腿脚不便,但医生鼓励我多行走而不是使用代步工具,有助于恢复。
我考虑片刻,下午四点多的阳光明媚,使我下定决心慢慢走回去。
最近的突发事件太多,我无暇顾及便利店的工作,为免给店主造成麻烦还是先辞了比较好。如果回b市,许家那边怎么交代得费一番波折,说不定妈妈会从中阻拦……从前的人脉里可用的实在太少了,不知道过了几年林雅那丫头的情况如何……
人行道的红灯转绿灯,我漫无目的的发散思维,被后方的人群推搡携裹着走向街对面。
手腕忽然被身后的一股大力拽住,我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后退了几步才踉跄着稳住身体。一个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从我刚刚站立的位置飞速驶过,和我同样走在前方的女孩机敏的往旁边一躲,不知有没有被蹭伤。
“我靠,这人有毛病吧?送外卖跟去投胎一样。”和那女孩同行的男人骂了一句,伸手检查她的手臂,“有没有事?”
女生揉了揉胳膊,颇为恼怒的向电动车驶离的方向瞪了一眼:“差点碰到。真是,开那么快干什么,一点交通规则都不守。”
这种情况时常发生,有大人趁机教育孩子:“看到没有,你没有哥哥姐姐反应快,所以以后过马路要左右看,很危险的。”
直到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必须谢谢那个拉了我一把的人,连忙回身去找。绿灯已在闪烁,不少行人加快步伐匆匆走过身旁,我身后没有人停留。
也许是个好心人顺手帮了一把……我留下来等下一个绿灯,手指反复抚摩被紧紧握住的另一只手腕,压下心底莫名涌起的情绪。
尽管只有一瞬,我仍然察觉出那是个男人的手,手掌宽大指节有力,温暖而干燥,传来的熟悉温度到令我浑身发麻。
连掌心略微粗糙的触感也似曾相识。手腕被自己摩擦到发红,我有点发愣,手指不自觉握紧又松开,露出那道贯穿整个手心的淡褐色刀疤。
不,是我想太多了。
回家前我在小区外的超市挑了些新鲜肉类和果蔬,这几天因为我的事牵扯出不少问题,说好给孙宁的生日礼物也没空去挑选,提前预备食材,晚上做点菜以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