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勾起唇,愉悦地笑出声。
他把人抱回胸前,手臂紧紧地圈住,“你这样,让我如何能忍住?”
叶凡偷偷咧开嘴,拿脑门去顶他的下巴,青色的胡茬刺在皮肤上,亲昵而真实。
“那就不要忍呀!”轻飘飘的话,痒痒地勾人。
“你不怕?”
“怕你才有鬼!”
李曜挑起凤眸,宽大的手附到他腰后,作势向下。
“嗷!那个那个……”叶凡屁股一撅,火急火燎地爬起来,红着脸嚷嚷,“我突然想起来——”
李曜手臂轻轻一收,跳蚤似的小少年猝不及防地跌回了温热的怀抱中。
“乖。”
单单一个字,便叫他安静下来。
叶凡不服气,细白的指头点在男人胸口,抠啊抠。
长安侯抓住那只勾人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明明开心的要死,叶凡偏要傲娇一下,“谁允许你亲我了?”
李曜笑笑,细碎的亲吻落在他挺翘的鼻头,舒展的眉心,最后是那双晶亮的眼睛。
他最喜欢这里,不舍得离开,缠缠绵绵亲了许久。
叶凡一边享受着男人难得一见的温柔,一边充满罪恶感地想着,再过一秒,再过一秒就把他推开。
结果,过了一秒又一秒,直到长安侯大人主动把他放开,叶凡才清醒过来。
“厚脸皮!”恶人先告状。
“嗯。”长安侯凤眸微扬,满含暖意。
叶凡眨眨眼——完了完了,真要出轨了。
***
直到太阳高高地升起来,帐篷里变得亮亮堂堂,两个人才相继起身。
裤子上染着一滩可疑的湿渍,无比羞耻,叶凡正纠结,便见李曜拿过来一个细绸包袱。
包袱里放着一套新衣裳,上好的料子,从里到外都有。
“你倒准备得周全。”叶凡别别扭扭地白了他一眼。
李曜失笑,真是冤枉了。
他绅士地出了帐篷,留叶凡独自换衣裳。
虽然已至深秋,谷中依旧绿草如茵,不见任何萧瑟之象。
篝火已经燃尽,溪水淙淙地流着,小马驹们明显长大了些,正三五成群地站在溪边,或叼着草叶调皮地啃,或悠闲自在地喝溪水。
叶凡出了帐篷,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惊奇道:“昨晚我就在纳闷,怎么九月了牧草一点都不见黄,还有萤火虫?”
李曜指了指坡下的溪流,淡声道:“你看那水,是不是隐隐散着雾气?”
叶凡凝神细看,还真是。
他跑到溪边,把手伸到溪水中,竟是温的。
“怎么回事?”
“甘先生带人看过,这谷中之所以四季如春,想来是地热的缘故。”
“地热?”叶凡语带惊喜,“你的意思是这里有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