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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毅你不是要转到文职了吗?怎么没提前和我们打声招呼?”何明生转头问他。
  乔哲听到,表情略微惊讶。
  矛头突然转向自己,林毅讪讪的挠了挠头,“我不是要结婚了吗,家里都觉得风险太大,我女朋友父母也不希望我继续从事缉毒工作,所以我爸打算把我调走。”
  乔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林毅突然觉得自己没资格去讨伐乔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也不能去道德绑架他人,何况这世上哪有人会没有私心。
  何明生拿起桌上的资料,“你想清楚了就行。”对他说。
  “之前的事谢谢了。”乔哲说。
  何明生揽着林毅一起离开他的办公室,他没呈他的谢,是自己动了恻隐之心,不想让她陷入困境,他仍记得,那天她眼含泪水冲出家门,她的父母,和他死去的,未婚妻的家庭很像。
  *
  会监室里,沈珹穿着橙色的囚服坐在玻璃窗里面,手中拿着老式座机电话,电话的线连接的窗外的另一头。
  沈婉面容憔悴,几乎是泪流满面,哽咽道:“阿珹,你在里面怎么样?”
  “阿姊,你不要哭,我在里面很好,吃得好住的好,没事的。”他张着苍白的唇安慰她。
  身后站岗的警员,面容肃穆。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想他一定不会走这条路。
  可这个世界,从来不会有如果。
  首港的夏天,闷热难耐,冯慧早已不再去麻将馆打牌,因为每次都是赊账,自然没人愿意同她玩,于是她便问沈婉要钱买了台麻将桌,开始叫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来自己家中打。
  沈婉自从中学便开始在外面打工,因为成绩够优秀,次次都能拿奖学金,她攒钱是为了供弟弟读大学,大学之前政府是免学费的,花不了太多的钱,她怕的是最后付不起他的大学费用,男孩子回头要交女朋友,肯定要花不少钱。
  沈珹那时在高三,他奋发读书,选择了住校,想考到姐姐在的大学。
  晚上吹着热风,连楼道门口的狗都不肯叫唤,半眯着着眼,趴在门前。
  沈婉踏着轻快的步伐上楼,今天是周末了,要给弟弟做营养便当,明天好给他送过去,马上要高考了。
  刚回到家中,烟气还未散去,打牌的人刚刚离开,唯有一个秃顶啤酒肚的老男人还坐在那里,同半老徐娘的冯慧开着黄腔。
  女孩儿闪身进到厨房,将贴着花绿壁纸的推拉门关上。
  冯慧撇她一眼,继续卖笑:“刘哥,你就再宽限几天吧,等孩子她爸发了工资,马上就把钱还给你。”
  被称作刘哥的男人,一双污浊的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打转,“又是宽限几天,哥哥我都给你宽限了十个几天了。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来,我明天就叫弟兄们玩烂你个臭婊子。”
  “你就是卖了我,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刘哥。”她做哭腔,撒着娇。
  “还不起,你他妈当初借什么钱?”他时不时撇向那厨房的背影。
  冯慧心下了然,心生一计,看了眼房里的女孩儿,给他比了个数。
  那男人哼笑着,操着一张猥琐的脸同她讨价还价。
  “刘哥,您做房地产生意的,还缺这点钱不成?”她抬举他。
  “不能再多了,不然都够老子他妈的去嫖一百个鸡了。”
  冯慧站起来,走到大门口,冲他摆了摆手,将门带上,站在门口放哨。
  屋内静悄悄,只有厨房偶尔传来锅碗的碰撞声,那男人提了提裤子,走到推拉门前将门拉开。
  沈婉额上滴着汗珠,夏天本就闷热难耐,更别说厨房里还开着炉灶,女孩儿早已汗流浃背,白衬衫湿漉漉的粘在胸上,里面蓝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男人咽了口唾沫,闻着炒菜的香味儿问,“叫婉婉是吗?做什么好吃的呢?”
  女孩儿诧异,探头看客厅,不知道这丑陋的男人为什么要来问她,没看到母亲的身影,她抹了抹头上的汗,“叔叔有什么事吗?”
  “你妈妈下楼买东西去了,叫我先看会儿电视,我找不到遥控器在哪儿。”
  沈婉狐疑,她说:“遥控器一般就放在茶几上。”
  男人脸上的横肉堆起,“你帮我去找找吧,我没找到。”他发现自己堵在了门口,侧身让开自己肥硕的肚腩,给女孩儿让道。
  沈婉关了灶火,走到客厅,给他找遥控器。
  女孩儿低头,弯着腰在茶几下面翻看,没找到,又继而转向沙发,翻着坐垫之间的缝隙。
  男人站在她身后,看着女孩儿曼妙的身姿,一双笔直的双腿藏在浅蓝色的牛仔裤中,屁股撅起,正对着他。
  啊——的一声,女孩儿尖叫出声。
  肥胖的男人从后面抱住女孩儿,将她按在沙发上,伸手去脱她的裤子。
  女孩儿惊慌极了,在男人怀里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
  “跟叔叔做点快乐的事儿,你家欠我的钱就不用还了。”男人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