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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直接抱着人往里面走,脚步不停一下。
  “傅总……”
  “抱歉,”常秩面无表情的打断,“你也看到了,我们傅总还有事,还希望陶总能在此安静等候。”
  陶然一件黑色毛衣,里面搭了一件黑色衬衫,西装裤,黑皮鞋。
  在风中看起来透着几分虚弱感。
  听见常秩的话,他有些颓废的动了动嘴唇:“我知道了。”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陶然终于看见傅时昱的身影。
  他又恢复了常见的冷漠,骨子里的傲然和不羁是浑然天成的独特,不笑时那几分清冷和疏离压迫让周围人自动远离三分,举手投足间尽是优越和矜贵。
  等到男人走到车前,常秩让开,陶然直接说明了来意:“我想找尤离。”
  自从上次那件事,尤离和钟亦狸彻底把他拉黑,也是那事,因为他间接对钟亦狸造成的伤害,也让陶然深深的自责,同时似乎也意识到钟亦狸的不同。
  陶然想要弥补,也试着想让钟亦狸重新接纳自己,但屡屡碰壁,尤其是最近,陶然听说钟亦狸要和别人联姻,要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他彻底慌了。
  陶然不知道尤离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不过傅时昱这个地方的公寓倒是有不少人知道,从网上看到尤离杀青的消息,知道她回了颐城,陶然只好打听了圈内人,辗转摸到这个地方,守了两天。
  傅时昱没说话,抬眸觑着他。
  陶然顶不住那视线,有些躲闪的说道:“我听说钟亦狸过来找尤离了,我想知道她现在在哪?”
  联系不到钟亦狸,能见到的唯一办法只有这个。
  听到这话,傅时昱不轻不重的收回了视线,抬手压下被风吹起的衣角,略带讽刺:“陶总怕是问错了人,既是想找她直接找钟亦狸便可。”
  这话……
  要是能直接找也不会再找尤离了。
  傅时昱已经一脚踏上车了,陶然撸了一把头发:“就告诉她在哪就行,我只想见她一面。”
  身子直接坐进去,车门一关,在要启动前傅时昱终于降下车窗,侧脸讽刺:“陶总,这既然当初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又何必后悔。”
  钟亦狸当初那么喜欢陶然,连钟亦博都准备一人挡住所有的风险,替他这个妹妹扫清障碍放手让两人在一块,可偏偏有人给了钟亦狸当头一棒: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罢了。
  陶然看着离开的汽车,渐渐没入川流中,汇成一个黑色的小点,他苦笑,深陷的眼角变得猩红,是啊,当初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现在又何必后悔。
  “只是悔不当初罢了。”
  …………
  钟亦狸是在常栗那,她自然也知道不能再占用人家情侣的良辰美景,打算今晚就直接在常栗的小窝歇下了,过两天再订机票回去。
  因此提前给尤离打了电话,通知她晚上自己不回去了。
  尤离此时被电话铃声吵得双眼睁了一条缝,脑袋还在泛着迷糊,似乎没听见钟亦狸刚才说的话,她坐起来揉着眼问:“你刚才说什么?”
  夜幕已经降临,没开灯的屋内漆黑一片,屋外亮起的灯光让尤离模糊辨认出眼前家具的轮廓和摆放的位置,这是傅时昱的公寓?
  尤离依着脑中的那一点记忆摸到床头灯,打开,刺眼的灯光让她眯紧了眼睛。
  那端钟亦狸在说:“我晚上在常栗这住了,晚上准备跟她一起嗨,就不去找你了。”
  “嗯,你们现在在哪?”
  那端有些吵,尤离揉了揉太阳穴,没睡醒的大脑叫嚣着疼痛。
  “常栗说她这边晚上有一个小型拍卖会,正好我晚上也没事,跟她过去玩玩。”
  尤离拿下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五点五十八,听屋内动静傅时昱也没在家,她沉思了一会,说:“你把地址发过来,我过去找你们。”
  钟亦狸笑了,调侃:“怎么,我特地给你和你家傅总空出来的二人世界,你这还上赶着往我这里跑?”
  “没有,”尤离掀了被子下床,“傅时昱没在家,应该去公司了,我现在也睡不着了,正好过去看看。”
  她也挺久没参加什么拍卖会了,看看有什么合眼的也能拍下来。
  钟亦狸和常栗没想到这个回答:“没想到你家傅总居然能舍弃美人,没跟你好好温存一番。”
  “不过我想知道你现在大下午的睡什么觉,是不是被你家傅总折腾的?”
  尤离已经到了浴室,没再跟她废话:“挂了,我一会洗漱好就过去。”
  洗漱好再出去的时候才看到床头边傅时昱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我去公司了,醒了给我打电话。”
  虽说项目是谈下来了,后续的部署也需要分工下去。
  既然是拍卖会,尤离也不好穿的太休闲,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件黑色的连衣圆领裙,白皙的皮肤越发衬的如玉脂,外面一件白色短款的小香风外套,倒是还能御御寒。
  等换好衣服,简单化了淡妆尤离拿起手机给傅时昱拨了个电话。
  傅时昱此时正在办公室内听着下面三四个部门经理的汇报,薄唇微抿,目光沉思,旁边手机一振动就立马吸引了屋内其他几人的注意。
  傅时昱敲了敲桌面,示意停一下,然后滑了接听键:“醒了?”
  “嗯,”尤离把口红合上,对着镜子抿了一下朱唇,然后说,“我准备出门和常栗和钟亦狸她们见一面。”
  傅时昱瞥了眼下面五彩斑斓的街道,轻皱了眉:“注意点。”
  作者有话要说:  拍卖会怎么能少了傅总,当然也会去!
  第78章
  “行,”尤离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响起开门的声音,“那我出门了。”
  “吃饭了没?”
  傅时昱本打算这个报告听完就回去,但现在看样子,他今晚估计要留在公司的时间长一点。
  “没,一会在外面和他们随便吃点。”
  “别应付,”傅时昱又从桌子上重新抽了几个文件夹出来,想起什么,又问:“你自己一个人去?”
  “对啊,这就是和他们见个面,就不让王醒过来了。”
  一般尤离出门都是王醒或者严果果跟着,今天没车她还只能打出租车。
  傅时昱听罢想了会,说:“客厅的抽屉里应该还有一把车钥匙,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着,你先开车过去,晚上结束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如果说刚刚这几个部门经理还不确定对面来电话的是什么人,能让傅总这么耐心和温和着神情说话,那现在就很确定了,除了尤离这个准老板娘他们也想不到还有谁能让老板亲自去接了。
  挂了电话,尤离在傅时昱说的客厅抽屉里果然翻到了一把钥匙,看上面的标志,是辆轻便的宝马,那她开着应该还可以。
  换鞋时她看着鞋柜里琳琅满目的鞋子,再瞅瞅自己这身装扮,虽然脚侧是擦了一块破,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想了想,尤离还是选择了一双白色的五厘米细高跟鞋。
  从电梯里直接到负一楼,一出门,那地下停车场里常年累月的阴寒从尤离露出的小腿直往上钻,这秋冬的颐城,温度已经下降到这个程度了,寒冷还真是说来就来。
  尤离按照傅时昱说的位置找到了那辆白色的宝马,虽然一直放在这,但好像有专人打理,白色的油漆面一尘不染,反射着停车场内的黄色亮光。
  三人约在一家小饭馆先吃饭,只是等尤离到达店门口了才发现那两人迟迟未来。
  正值饭点高峰,小饭馆的生意比较火爆,尤离怕被人认出没敢先进去。
  她转悠了一圈,提示牌上显示一千米外有一个地下停车场,但这会车水马龙,三个主车道都被各类的车子占满,排成队的车子半天才跟蜗牛一样动一下,等的心累。
  更何况停在那里的话她还要再跑一千米过来,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也不知道常栗到底是怎么热衷于这家小饭馆的,不过透过玻璃墙看里面的情景,的确“座无虚席”。
  尤离所幸放弃,戴了墨镜先降下车窗在饭店门口四处找寻着空位。
  门口的空位本就不多,找了半天终于在后面不远处看见一块空闲地。
  尤离已经打了闪光灯把车往后倒了几米,刚想挪动方向盘,突然感觉车身一沉,那冲击力让尤离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抖了一下,大脑瞬间空白:这是,撞车了?
  这事其实不怪尤离,她开车技术也不差,刚才倒车显示仪上也显示后面是安全范围,谁知这才刚切换,后面的车子就直接撞了上来。
  看样子,应该是想跟她抢车位。
  尤离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是辆白色的丰田,前面的头部和她宝马的尾部贴的极近。
  两辆白色的车撞在一块,又是在人饭店门口,没一会就吸引了不少的人群。
  尤离有些头疼,这个样子,她还怎么下去啊。
  丰田车主已经下来了,看样子是位二十出头的男生,条纹格子衫,牛仔裤,还有一件黑色马夹。
  耳朵上打了两个耳洞,上面缀着两只在夜色中发亮的耳钉。
  他下车,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又走过来敲了敲尤离的车窗:“喂,撞车了,麻烦你下来处理一下。”
  这语气,听着就不怎么好。
  尤离只好又戴上口罩拿上手机下车,一开车门,刮过的北风像是在她裸露的双腿多停了几秒,尤离咬了咬牙,忍住那冷意。
  外面的男生似没想到她这装扮,但那一下车掩盖不住的脱俗气质又让男生忍不住在她脸上多打量了几秒。
  尤离忽略那注视,走到后面相撞的地方看了一会,两辆车子都脱了漆,宝马的尾部还凹进去了一块,怎么看都是她的严重。
  这会人越来越多,双腿冻得直打颤,尤离口罩下的双唇哆嗦了两下,直接开门见山:“你想怎么处理?私了还是报警?”
  耳钉男听见这话嗤笑了下,没想到这么好说话,直接伸出两手指:“这样吧,我车子还要补漆面,我这段时间还要上班,加上我打车的费用,你给我两万块钱就算了。”
  “你说什么?”
  尤离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我给你两万?”
  大爷,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扭转乾坤”的人,明明是他追尾,这会反倒要她赔钱。
  “对啊,你不给我谁给我?”
  耳钉男说这话时又盯着尤离被遮住的脸色,咧开的嘴角有些得意:“看你这样应该是不方便露面吧,要不我们打电话报警处理,没关系,我不急。”
  夜幕下尤离鼻梁中间那块露出来的皮肤白的发光,全身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耳钉男倒是不介意在这多跟她聊两句。
  尤离虽然是有钱,但还不至于这么冤大头,更何况一旦赔钱就承认这事确实是她的责任了,再说,宝马车受损的修理费这人还没赔。
  知道再和这人说下去也是纠缠,等会反而引来更多的人。
  这会看样子是该报警了。
  尤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点头:“行,那报警吧。”
  只是这样一来估计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明知道是自己的过错,耳钉男倒一点不怕,反正他家里有人,能帮他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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