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以后,盛东阳顿感愧疚难当,而愧疚难当的同时他心中又不得不生出诸多的怜惜和情绪起来。
让他不得不正视起了自己眼前的Alpha来。
“这是我的信仰,而不是你的。值不值得是由我来说了算的,而不是你。”但艾伯特却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就已态度强势的一把打断了他。
盛东阳顿时怔在了当场。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Omega……这真的让我挺意外的。”艾伯特用一双黑沉的眸子看着盛东阳,突然开口。
盛东阳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知如何对艾伯特解释这个问题,当即深深的蹙起了眉:“这个,我……”
“你这么多年,作为一个Omega一直伪装成Alpha生活,还把自己逼成了一个不亚于任何Alpha的存在,一定很辛苦吧?”但艾伯特却没想逼他解释,开口就是一句带了不知几许柔情的关切。
成为皇室成员之后,艾伯特见过许多Omega,那些Omega大多都是柔软的不堪一击的,宛如菟丝花一般,仗着自己的信息素和娇贵的体质就逼着AB全都让着他的,而像盛东阳这个真正称得上一句男人的Omega。
艾伯特还从未见过。
因为特殊,盛东阳对他的吸引力就越发的大了起来。
盛东阳当Alpha当久了,一直以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以Alpha的身份自居的,还从未被人这样当成Omega的关切过,问什么‘辛苦不辛苦’之类的问题,这太过被保护了,也太过亲近私密了。
影响当中除却在他的西尔维奥叔叔面前,盛东阳还从未如此娘过,一时之间他顿感有些变扭和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盛东阳甩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是只有Alpha才能做,而我不能做的。”
艾伯特察觉到他的窘迫,当即不再步步紧逼。
“其实,知道你是个Omega,我是很高兴的……但这高兴,无关AO,而是因为我知道一个独属于你的秘密。”艾伯特定定看向了他,无比倨傲的便是给出了自己迟来的告白:“盛东阳,我喜欢你——在我少年时期,还不是皇室成员开始,你在我心里就已是有了一定的痕迹。”
“再后来,你再出现,就成了我的婚约对象,我发现了你的身份,喜欢上你顺理成章……”艾伯特沉声道:“现在发现了你是一个伪装Alpha的Omega,而我则是一个伪装Omega的Alpha,我们之间又有婚姻,我就更加觉得这好像是命中注定,上天安排的了,我们岂非绝配?就合该是天生一对?”
艾伯特越说就越发觉得,这段姻缘好像是命中注定,上天安排……他喜欢盛东阳,只因为他这个人,与他是A是O信息素如何,一点关系也没有,而现在发现了盛东阳是Omega,信息素还如此的和他契合,吸引着他。
在艾伯特看来,这不过是锦上添花,佳偶天成罢了。
看吧,就连上天也是希翼着他们在一起的……
盛东阳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被他这么一说,竟也觉得有那么几分命中注定,上天安排了起来。
他在艾伯特年少的时候,就已无意中成了他人生当中的引航灯,后来因为皇帝赐婚,他心中虽有诸多不愿和考量,但艾伯特现在到底是成了他名正言顺的法律意义上的伴侣,他是伪装成Alpha的Omega,而艾伯特则是伪装成Omega的Alpha……他重生而来,因为一些误会让艾伯特喜欢上了他,艾伯特第一个对他告白,现在艾伯特又因为一场意外发现了他一直隐藏着的Omega身份……
虽然艾伯特的性格身份,皆不是他理想中的伴侣模样,但盛东阳却真觉出了几分宿命的意味来。
盛东阳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欲开口:“可是……”
“不要跟我说什么可是。”艾伯特定定看着他,一字一顿:“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伴侣了,又让我发现了你是个Omega,而我是个Alpha……我们命中注定就是该在一起的。”
盛东阳正视着他灼热的视线,心下当即微微一动,但仍是将自己的未尽之语说了出来:“可是,殿下想过我们彼此的立场和关系,以及背后的诸多牵连吗?你是皇室成员,而我是白鹭洲之主……”
“我虽然是皇室成员,但我和凯撒.塞特.卡米希尔不一样,理想志向皆不相同,从不是一条心的。我有我自己的野心和抱负,也从未想过动白鹭洲分毫。”艾伯特不等盛东阳话音落下,就已是打断了他。
盛东阳长叹了一口气,眸光微沉:“殿下,应该知道,若我们作为合作伙伴,殿下以后若有什么计划,我可暗中助你一臂之力,但倘若我们在一起了,为了白鹭洲的稳固和长久,我是不可能冒半分风险的……在殿下情势不好的时候,帮殿下分毫的。”
“在我心中,唯有白鹭洲的长治久安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包括我自己的性命都不可能逾越。”
守护白鹭洲是他的使命,他身后站着白鹭洲十几亿的百姓。
因此,他必须和艾伯特说清楚,就算他和艾伯特在一起了,艾伯特能够得到白鹭洲最大的助力也不过如此,不可能再多。
甚至将来万一艾伯特谋逆出事,白鹭洲不仅不会帮他,还可能会在第一时间和他划清界限。
“我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与你和白鹭洲何干?若我将来自己处理不了,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拖累你分毫。”艾伯特一脸倨傲,甚至不屑一顾道。
作为一个Alpha若他真要谋逆,是不可能让自己的Omega沾染上同样的风险给自己垫背的。
盛东阳微微蹙眉,虽然心中已是有了意动,但仍是不太放心地问:“人心易变,诺言易逝,那若有当一日殿下你想要威胁白鹭洲存亡呢?”
他必须做好全部最坏的打算,才敢倾尽全力去豪赌一场。
“若有朝一日,我对白鹭洲不利,那你就亲手杀了我,让我死在你的手上。”艾伯特目光灼灼地看着盛东阳,一字一顿。
盛东阳看着他的灼灼目光,当即心下一动,顿了片刻,方才如释重负般道:“那好,我想,如果殿下不介意我可能很久都没办法回以殿下同样的感情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虽然他从前作为伴侣从未考虑过艾伯特过,但此刻他却还是被艾伯特眼中的灼热和深情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