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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丞相请了长假,沈从文疯魔了。”
  一月言简意赅的说完,安静站好。
  南宫玥听完,微微一勾唇角,“继续!”
  “是。”
  一月退下。
  南宫玥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一颗美人松尽情的舒展着枝桠,松针翠绿如碧玉,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这是南宫玥三年前种下的,三年来他特意请了有名的花草匠人伺候。
  历经三年,它终于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可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静丫头,柯先生来找你了。”
  一声打趣的喊声,远远传来。
  南宫玥循声望去,只见柯鸿才站在院门口,翘首看着院内的静丫头。
  静丫头飞奔到院门口,一下子扑进柯鸿才怀中,甜甜的道:“说书先生,今日你讲什么故事?”
  毽子落下来,却再没人将它踢上天。
  丫鬟们上前拾起毽子,跑到院门口起哄道:“就是啊!柯先生今天要讲什么故事啊?我们都想跟这听一听呢。”
  “哈哈哈,就是就是。”
  静丫头这几年好吃好喝,身体着实发育的前凸后翘。
  她小的时候这么扑柯鸿才,柯鸿才还觉得是一件飞上享受的事情。
  毕竟,静丫头长的可爱又软糯,不打架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小仙童。
  可随着静丫头慢慢长大,柯鸿才就觉得这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但不论他说了多少遍,静丫头依然如故。
  “静丫头先松开好不好?”柯鸿才满面通红的跟众丫鬟点头致意,又惹得众人一阵窃笑。
  “不,我累了,我要休息!”静丫头这三年来越发的胆大妄为,时长任性的像个孩子,虽然她的智力本来就是个孩子,可她的身体不是啊!
  这就让柯鸿才有点痛苦了。
  “诸位,下次柯某再跟众人讲评书,今天还有要事要办,就先别过了。”
  柯鸿才说完,就拉着静丫头转身飞奔而去。
  “诶诶,别跑啊!跑什么,我们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就是,什么急事你倒是跟我们说说,让我们也听听看嘛。”
  “柯先生该不会要带静丫头回去见婆母吧?”
  可是不论众丫鬟说什么,柯鸿才只管拉着静丫头狂奔而去。
  看那背影,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狗在追他们两人呢。
  绿萼站在南宫玥身后看的有些无语,:“这些丫鬟越来越没规矩了,奴婢这就去……”
  “不用了。”
  南宫玥摆手说道:“要是柯鸿才真的能说服他母亲,静丫头嫁给他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绿萼想了想哪个倔强到有些讨人厌的老太婆,为难道:“奴婢觉得不太可能,柯先生的母亲小姐您是知道的。”
  “而且就算柯先生说服了他母亲,奴婢也不觉得嫁给他是件好事。”
  “怎么说?”头一次听到这种新鲜的说法,南宫玥颇有些意外。
  绿萼撅了撅嘴,道:“夫人之前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小姐您最清楚了,这还是侯爷护着夫人,万一柯鸿才这个榆木脑袋他……”
  “呵呵。”
  绿萼看着轻笑的南宫玥,一副‘小姐你不懂’的表情,认真的道:“有时候奴婢都觉得,女子嫁人不是嫁给夫君,而是嫁给了婆母。”
  南宫玥笑的更欢了,点头符合道:“嗯嗯,绿萼说的对。”
  绿萼顿时没辙了。
  她们家小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近来都是这样说话。
  看着很听话很乖巧,实际上呢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算了算,反正离静丫头出家还远着呢!
  定北侯府一片温馨,可是丞相府就不那么好过了。
  沈从文被沈丞相打的皮开肉绽,惨叫连连的求饶道:“父亲饶了儿子吧,儿子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管家在旁也看的满心不忍,公子自那天回来后精神就一直不对劲,现在被老爷这么一打……
  “相爷,相爷,老奴斗胆求求您。”老管家爬过去抱住沈丞相的手臂,哭求道:“您再打下去,二公子会承受不住的!”
  沈丞相挣了挣,颓然的丢掉鞭子,道:“去查!究竟是谁敢给他下药。”
  “是是是,老奴这就让人去查。”老管家捡起藤鞭扶着沈丞相往外走去。
  沈丞相路过沈从文的时候顿了顿脚,看着奄奄一息的沈从文,疲惫的道:“下午将二公子送去祖宅侍奉先祖,终生不的踏出祖宅一步。”
  听到这话,沈从文身体一抖,立时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老管家表情沉重的点点头,知道二公子这辈子算是毁了。
  但出了这种事,如果相爷还没点表示的话,恐怕整个丞相府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老管家将沈丞相送回卧房,就立刻着手派人开始调查。
  一日后,沈成文早上刚被送出城门,事情就有了眉目。
  老管家当即去给沈丞相复命。
  “相爷有消息了。”老管家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放到书桌上。
  沈丞相昨日一夜没有合眼,本来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疲惫的道:“念。”
  老管家当即展开信件读了起来。
  最后一个字落下,老管家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遍,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看错,才胆战心惊的看向沈丞相。
  “相爷,这……”
  沈丞相睁眼接过信件。
  信件上不过寥寥两句话,却看的沈丞相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处理了吧。”
  沈丞相随后将信件扔到书桌上,淡淡的说道。
  “可是,万一是……”老管家正想说什么,就见沈丞相睁开通红的眼睛,道:“处理了。”
  迎上那双冷漠无情的双眼,老管家冷汗登时就留下来了。
  暗暗责怪自己多嘴,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难道还要留着李大夫给别人当把柄吗?
  “是。”
  老管家领命而去。
  午后,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一个男人捂着肚子踉跄着来到街中心。
  他刚想往路东的济世堂而去,却见济世堂大门紧闭,一个“东家有丧”的木牌子被挂在门上。
  “搞什么?”男人只好一脸痛苦的转向济世堂对面的回春堂,拿了一副治拉肚子的药。
  回春堂的伙计热情的将人送出门,看到对面关门大吉的济世堂,咧嘴一笑,嘀咕道:“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