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模样。’
敖业微微一顿，他没想到苏念汐会突然说这样的一句话，这算是对自己的认可么？
下意识想要开口，却是骤然脸色大变。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推力，而这股推力，来自于苏念汐。
“活着。”
苏念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敖业完全愣住了，他的身体在苏念汐这一道推力下，以令人咂舌的速度疯狂倒飞，他眼中苏念汐的身影则是在极速缩小。
敖业最后能够看见的一幕，是杜建明落地溅起的滔天海浪，以及汹涌震荡的灵力余波。
数分钟后，有着两道身影从海浪中冲出，直奔敖业消失的方向疾飞，正是那两个九星灵皇，这二人身上都是带着伤，显然是极为艰难才冲破苏念汐的攻势。
不过对于这两位灵皇来说，能够冲破九天玄女的攻势，这已经是可以吹一辈子的牛逼了。
毕竟若是九天玄女处于全盛之时，就凭他们两个的实力，连在九天玄女手下一招都过不去。
而此时，距离苏念汐所在位置的上百海里之外，敖业整个人躺在海面上，随着海浪逐流，他愣愣的望着天空，眼眶红烈。
苏念汐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如电影般幕幕流转。
无奈，愤怒，满腔火焰疯狂燃烧。
“该死！”
一拳捶在海面上，溅起浪花朵朵。
敖业从未有过像现在这一刻这般，想要变强！
只有自己够强，才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之人，不然…只有失去。
“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刚才那一道推力，至少把那小子推出上百海里。”
“在那！这小子竟然没跑，真是找死。”
天边两道身影疾飞而来，正是那两位灵皇，这两人远远便是看到了在海面漂浮的敖业，瞬间都是脸色大喜。
原本，他们都认为找不到敖业了。
毕竟先前敖业被苏念汐倾尽全力推出上百海里，这么远的距离，以及中间空余的时间，只要敖业愿意跑，完全可以隐匿行踪。
当这两个灵皇来到敖业正上空的时候，都是惊疑了起来。
因为他们发现，眼前这个区区的小小灵士，面对他们两个九星灵皇，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甚至可以说压根就没有把他们两个放入眼中，这让两人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狂妄！”
两位灵皇冷哼一声，接着相视一眼，毫不犹豫的俯冲杀向敖业，出手便是必杀，没有分毫留手。
敖业的这番无视态度，已然是让他们忘却了先前杜建明要留活口的嘱咐。
海面风浪，敖业依旧无神的望着天空，对于这两个朝着自己杀来的灵皇，丝毫不在意。
因为他心里清楚，在意，又有什么用？！
抵抗？！那只是一个笑话。
灵者一途，灵士、灵师、灵将、灵王、灵皇……
每一个大级别之间都是质的差距。
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灵师，与灵皇之间的差距更可谓是天地沟壑，纵然有着所谓的逆天资质又有什么用，境界之差绝对不是天分之类的东西能够弥补。
‘也好。’
‘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敖业脸上笑意展现，他之所以选择不逃，就是觉得没必要，与心爱之人，赴九幽、共黄泉，亦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如果说唯一的遗憾，那就是自己的妹妹了。
‘小姨，对不起了，妹妹只能拜托给你了。’
两道强大的灵皇威压袭身而来，这两个灵皇手中的皇级灵武一剑一枪，剑尖和枪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贯穿敖业心口而过。
敖业瞳孔猛然一缩，他眼前的一切，开始涣散。
周身方圆数米，血染红了海面。
他体内的生机，正在以一个极为恐怖的速度，疯狂流逝。
“哼，区区灵士，也敢轻慢我等灵皇，不长眼的蝼蚁。”
两位灵皇一左一右站在海面之上，右边那个灵皇冷冷瞥了眼敖业的‘尸体’，仿佛对于他而言，杀敖业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微不足道。
左边的灵皇也是看了眼敖业‘尸体，眉头微微皱起，略微担心的出声问道。
“我们杀了这小子，一会杜建明怪罪下来，该怎么办？他刚才可明说了要活口。”
右边灵皇闻声冷笑着开口说道。
“贾老弟，你不会真的以为杜建明会为我们两个请功吧。”
“再说就算问起来，大不了回复说这小子太弱了不扛打，一不留神就死了，更何况杜建明已经有了‘九天玄女之功’，哪里还会在意这件事。”
“走吧，杜建明那边应该也结束了。”
两人相视一眼，身形缓缓腾空而起，认准苏念汐所在的方位准备疾飞，二人压根没有发现，此时敖业的心口位置，有着一道极为璀璨的古金光芒在闪烁！
‘扑通’、‘扑通’、‘……’！
敖业的心脏，疯狂跳动！
就连周围的海面涟漪，都是随之律动！
当这种律动达到一个顶峰之时，骤然，敖业睁开了双眼，金色的六芒星流光在眸中勾勒。
熟悉的剧痛感，再一次升腾袭来，传遍他体内的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细胞。
他预感到了，将要发生什么！
他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在这一刻成万倍的疯涨，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瞬间探知方圆万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比如，苏念汐。
‘还活着…还活着！！！’
敖业心中狂喜，他能预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暴走，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强行让自己站了起来，他要赶到苏念汐的身边。
呼~！
金色灵光，以敖业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扩散。
而在上空准备走人的两个灵皇，都是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下意识的侧身朝着敖业望去。
仅这一眼，让他们永生不忘。
敖业碎发散乱，低着头站立在海面之上，而在他的身上，有着璀璨至极的古金灵光，这灵光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流转。
最为令人震撼的是，在敖业身上，灵力成一尊古金巨龙的形态，逐渐凝聚出现！
……………
苏念汐所在，此时的苏念汐气息微弱，孤身站在海面，如若一叶随时将被吞没的扁舟，风动的银发染上了鲜红血迹，她已经是到了油灯枯尽的地步。
她本就是重伤，这几天虽然状态看起来不错，但其实只不过是恢复了表象而已，体内真正的伤势，几乎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眼眸冰冷，望着前方。
如杜建明这样的一星圣灵，如果是全盛之期的苏念汐，压根就不会放入眼中，随手一招就足以将其宰了。
可是现在…
龙在浅滩被虾戏，凤落九州被犬欺。
“只要你从了我，把我伺候的舒服了，我会考虑给你一个温柔体面的死法。”
“这场交易怎么样？反正你今天横竖都是要做的，主动做和被动做，带来的体验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与我好好一场鱼水之欢，体味一下男女之乐，也不枉你这人世间走了一遭。”
杜建明贱兮兮的笑着，他之所以拖到现在，没有立即对苏念汐下杀手，第一是因为对昔日女战神的戏谑让他得到了精神取乐的满足感。
其二，便是因为心中的那一团欲望之火燃烧了。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能够把威震九州的东方女战神九天寻女压在身下，都是一件无与伦比的心理满足，更何况世人皆知，九天玄女从未有过男人，还是完璧之身！
这更加助燃了杜建明心中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