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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观东莞城墙上的守军,全都是战战兢兢的。从他们心惊胆战的面色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应该都是东莞县刚抓来的壮丁。
之前两次围剿陈家庄,东莞县都是掏老本的支持,最终导致城内连一些守城的老兵都凑不出来。
随着陆汇的命令接连下达。
十门青铜火炮开始轰鸣。
东莞县城北门处不时溅起泥土、碎石,城墙被实心炮弹轰的坑坑洼洼。
刚被从里面关上的城门,经受不住实心弹的摧残,直接破了一个大洞。
第二波、第三波射击持续。
城门上的破洞越来越多,最终门栓终于撑不住,从中间折断,大门也随之洞开。
“压制城楼!”陆汇命令道。
弓弩手开始前进,朝着城门楼及其附近的城墙上射击。不过由于是从下往上射,效果并不好。
“应该带一些小心投石机过来的,直接可以将燃烧弹投上城头。”赖青云有些可惜道。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就解决。”陈逊说完直接招呼过来亲卫,让其给陈家庄发信,宋投石机过来。
后面还要攻打其他城池,肯定用得上。
“派你的人上吧,往城楼上扔手雷。”陈逊命令道。
“是!”赖青云领命后下去指挥。
陆汇正犹豫要不要让手下的步兵顶着城头上还可能存在的攻击入城,就接到了赖青云的支援。
只见十几个身着全身甲的重装步兵,提了一溜手雷走到了城墙下。
这些全副武装的重装步兵一点也不担心城头上的攻击,施施然的在城墙下开始点手雷。
点着一个就直接扔上城墙。
轰!轰!轰!
连绵不断的轰鸣在城门楼上响起,直接断绝了守军零零散散的攻击。
“入城!”
苗刀队打头,步兵亲卫跟上,直接从北门进入了东莞县城。
“这也太简单了。”陆汇感叹道。
“是,不过难得在后面。”陈逊直接泼了一盆凉水。
自古以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之后对于占领地盘的治理,将是一个非常艰巨的挑战。
陈逊不是流寇首领,打下一城,直接裹挟了平民,然后继续攻打下一城。他自打决定要打下这些城池,就没打算轻易舍弃,必须的扎下根治理,将这些土地和土地上的百姓全部消化。
“入城吧。”
亲卫入城之后的战斗可谓是摧枯拉朽。
怪不得后世描写倭寇在沿海能够横行无忌,十几个倭寇就能够吓的一座城池草木皆兵,关了城门做缩头乌龟。。
这些几十年没有经过战争的城池战力真的是太弱了,百姓也没有什么血性。
宋朝长期贱名化当兵的,现在城池遇到危险,被抓壮丁的临时士兵一点都没有“保家卫国”的念想。
等陈逊带着中军入了城,城里的反抗已经全部被镇压了下去,只剩下街坊角落有一些地痞无赖趁乱作恶,不过他们不会有好结果,亲卫只要腾出手来,就使他们授首的时候。
上午攻城,到吃午饭的时候,整个东莞县城的四门已经全部被亲卫掌控。
辅兵们正在给各个街坊扣贴告示。
告示内容主要是安民,表示陈家庄的庄兵不会扰民,百姓商贩可以正常生活,城门也不会禁止出入等。
除了安民告示,还有招工告示和招兵告示。
招募劳力和工匠修东莞至程家庄的路桥,扩建东莞城北、城西的港口。
薪资日结。
程家庄目前在广州范围内,运输主要靠水运,对于优质官道的需求并不是很迫切。招工修路,修路实际上是次要的,主要是想通过“薪资日结”来立信。
招兵告示,则是为了将东莞城的一部分百姓捆绑在陈家庄的马车上。
应募的应该不会很多,但肯定会有,只要有这些本地人进入陈家庄的队伍,今后治理东莞县时会方便很多。
果然,五月十日当天,应募为劳力和愿意当兵的并不多,最后只招了四十多人,其中大半都是劳力。
有军吏带着劳力去修缮了上午被破坏的北门,到下午申时刚过,就给他们结了一天的工钱,让他们回家。
新兵则被带进军营,专门组建了一个东莞营,开始进行初步的训练。
第二天,前来应募劳力的人急剧增加,甚至有工匠来应募,就连愿意当兵的人数也稍有增加。
形式好转,陈逊直接拿城里的大户开刀,而是将原来的东莞县衙大堂改成了东莞法院,在这里接受百姓投状伸冤。
前半天,没有一个人敢来,最后快到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老农,状告地主刘员外,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了县里的妓馆。
对于第一桩案子,陈逊非常重视,这是立名的关键时期。
亲卫很快将刘员外带了过来。
这刘员外也是圆滑,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开始喊冤,说老农欠了他的钱不还,还耍无赖,是老农自己将女儿卖给她的。
“你放屁,明明是你派家丁来我家,强行带走了我的女儿,可怜她才十三岁啊。”老农说着就哭了起来。
陈逊心里已经基本明白了,肯定又是一桩高利贷引起的从惨剧。
果然经过审问,这老农在青黄不接之时问刘员外借过一斗米,从这一斗米开始,老农就陷入了高利贷的无底洞,到现在欠款已经累加到了一百多两,卖了女儿都不够利息。
“大人不要听着刁民一面之词,我这里有他亲手画押的欠条,他欠我的银钱就是一百两。”刘员外早有准备,从袖囊里取出一张欠条。
“呈上来。”陈逊命令道。
员外有些犹豫,担心陈逊会毁了欠条,但是看着周围一圈身高体壮的兵丁,在看门外围观的上百名百姓,最终还是将欠条给了旁边的亲卫。
查看手中的欠条,上面所注欠款本金确实是一百两,没有老农的签字,但有红色印尼的指印,相比那老农是个文盲,不会写字。
这张欠条对老农很不利。
这刘员外是放贷老手了,每次结息,都会让老农重新写一张借条,利滚利,利息算进本金。
老农说他没有借过这么多钱,可欠条上有他的画押。
“老丈可识字?”陈逊问道。
“老汉不识字。”老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