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拽住了它的尾巴。
没使什么太大的力气,可老虎的尾巴摸不得更别提拽了。
白栎整个身躯一抖,猛地回头朝着绥汐吼了一声。
吼声震天。
近距离听到这声音的绥汐觉得耳朵都要聋了。
她松开拽住尾巴的手, 揉了揉被吼的生疼的耳朵。
绥汐被吼懵了,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而一旁随手放在亭子桌子上的息风瞧见了,直接一剑飞了过来。
他本就是剑,控制起来格外的灵活。
对于距离和角度都十分的精准。
息风在半空之中转了个圈,扫过来的剑刃生生将白栎头上的一撮毛给削了下来。
平平整整,差一毫便削到了头皮。
白栎觉得头皮一凉,慌忙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摸到没什么毛之后,朝着息风和绥汐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以示愤怒。
然后在息风剑刃的威胁下,骂骂咧咧地走了。
“……”
绥汐叹了口气。
“是我不小心拽了它的尾巴,你下一次别这么吓唬它。”
息风显然没将绥汐的话听进去,在半空活动了下筋骨后回到了她的手中。
[你可别被它现在的模样给骗了,几百年前我和它打过一架,当时它险些把我剑刃给咬碎。]
[疼死老子了。]
其实息风只说了一半。
比起白栎险些咬到他来,他削对方的次数更多。
“白栎这么厉害?那之前为何连你一剑都抵不住?”
少女有些惊讶,没想到平日里只会睡觉晒太阳扑鸟雀的大猫竟有如此力量。
[它现在和我一对一自然是打不过我的,没有容予灵力维持它也就欺负下那些灵兽。]
[不过若是和容予一起,他们是结了契的主仆,一人一兽再加那一剑,打起来可狠戾多了。]
“我大概明白了。”
绥汐眨了眨眼睛,稍微理清楚了下思路条理。
“你的意思是说,若是师父将灵力渡给了他们的话,你与之交手也很是棘手?”
[……哼。]
息风沉默了一会儿,虽不愿意承认却也没说什么否认的话。
[要不是容予那小子强的变态,我定能把青霄给狠狠揍一顿。]
与修者结了契约的,无论是灵兽还是剑,他们都倚靠着修者的灵力。
修者的灵力越强,与之结契的灵物也越强。
像容予这种级别的修者大能,哪怕只是一品的灵兽,在与他结契之后也能发挥九品的实力。
[算了,不提这些了。]
[反正你只要记住一点,小爷我不随便揍人,但凡我揍的,肯定都该揍。]
“……”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可这不就是记仇吗。
绥汐并没有将心里面的吐槽说出来,怕第一个被削的人就是自己。
“过两日就要下山历练了,我觉得我除了些学会了些基本术法也就刚入了个无情道。”
少女单手撑着下巴坐在亭子里。
“哎,我怕我应付不来那些妖魔鬼怪。”
[别多想了,你虽入道晚了些,但是你的资质可是万里挑一。]
息风用剑柄轻轻拍了下少女的肩膀。
[再说这不是还有小爷我在吗?我肯定护你周全。]
“可我听说再牛逼的剑,如果主人是个弱鸡那剑再厉害,最后充其量也只是比弱鸡好些的弱鸡。”
[……]
息风沉默了一会儿。
他想起了之前自己用了近乎全部灵力才把白栎给吓跑,结果生生休眠了好几日的事情。
的确,绥汐和他前主比起来实在有些不够看。
倒不是说她资质不够,而是当时他前主取到他的时候修为已至金丹。
而绥汐现在……
勉强入道筑基。
[……啧,这不还有顾长庚那小子吗?还有隔壁桃源那高个儿。]
[一个金丹巅峰,一个金丹,两金丹在还出什么岔子的话,那你干脆离了青霄凌云去蓬莱吧。]
也是。
绥汐差点都忘了这一次顾长庚他们也会跟去。
她这下心里松了口气,也没担忧什么了。
息风瞧见她没再想这事情后,剑身动了动。
本就放在桌子上的剑这么一动,声音很是清晰,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少女一顿,垂眸看向息风。
“怎么了?后背痒?”
绥汐见他剑身这么在桌子上摩擦了好几下,疑惑地问道。
“要不我给你挠挠?”
尽管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剑会痒痒,可一想到息风有自己的意识便不觉得奇怪了。
她这么说着伸手想要去碰息风。
息风也没躲,翻了个身却不说话。
绥汐觉察到什么不对。
因为剑和主人心意算是相通,尽管绥汐没什么七情六欲,可若是息风心情不好或者情绪变化显著,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息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嗯。]
息风少有的没有干脆直接的对绥汐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像是思考了下,半晌,这才组织好了语句。
[我想要个穗子。]
“穗子?”
[就是吊在剑柄上的剑穗子……]
[你会做吗?]
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想他只是想要个剑穗子。
[……不过若是你不会做就算了,我也就随便说说。]
“可以啊。”
绥汐只是有些惊讶息风会问她要这个东西。
因为依照这些日子和他相处来看,他应该对这些装饰没什么兴趣的。
“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剑穗了?”
息风之所以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要求,是因为这东西自己要的话很娘。
但前些日子他瞧见了青霄那家伙身上也吊了个穗子,上面还有一块暖玉。
他想起之前绥汐嫌他没那花影好看,没那惊寒酷炫。
于是心下一动,也想要个剑穗。
但是他一直憋着没说。
直到最后在快要下山历练的时候,息风才下定了决心与绥汐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要下山了,稍微打扮打扮也没什么不好的。]
息风并未与绥汐说实话。
[怎么说我的辈分在整个剑宗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可不能被那些小辈给比下去了。]
“原来不仅是人,你们剑也会攀比啊。”
她感叹了这么一句。
无论是人还是剑,都过得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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