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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幽连着说了好几个“咕咚”,符生最后都没抽出那酒瓶子,想着以胡幽那妖娆的睡姿,用不了多酒这瓶子真的“咕咚”地上了呢。
  但符生这次预料错了,胡幽抱着酒瓶子睡了一整晚。第二天快中午时候,胡幽才醒。
  习惯性的朝旁边摸了摸,又是空的,胡幽撇了下嘴。
  一撇嘴就觉得不对劲,咋有股酒味呢。
  “呸呸呸”
  胡幽连着吐了几口口水,不仅有酒味,身上还有股臭味。
  然后胡幽就觉得手不太对劲,一直抠着啥呢,低头看了一下。
  一只酒瓶子。
  可是胡幽是根本想不起来她干了什么,她的记忆力就停在白玲喝酒那段。
  就像是中间被“咔嚓、咔嚓”两下断了,中间那段记忆没有了。
  胡幽一只手抚着脑袋,看着酒瓶子,她绝对有理由怀疑是符生那家伙学胡小弟淘气来着。
  越看这瓶子是越生气,随手就扔地上,还挺用力的,就听到“啪”地一声,
  碎了。
  酒瓶子彻底碎成了渣渣,胡幽坐在炕沿上还在发呆,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好像喝酒了,可是这段记忆没有,别说片断了,连碎渣渣也没。
  胡幽又低头看了眼地上了酒瓶渣渣,踩上鞋走过去,踢了几脚,就要去洗澡了。
  胡幽还没走到门口呢,符生推门进来了。
  符生一进来就看到胡幽阴郁的脸色,还有一地的碎酒瓶玻璃渣。符生一下就误会,还以为胡幽把酒瓶摔了不高兴呢。
  符生踏了个大步走到胡幽跟前,把胡幽赶紧就搂在怀里,还拍了两下胡幽的背,轻轻地安慰着人,
  “好了,不难过了,不就是把儿子摔了嘛,回头咱再整一瓶子抱上。”
  胡幽一听,符生是不是犯啥病了,一个破酒瓶子,居然叫儿子?
  胡幽伸出手用力在符生胳膊上拧了一下,把符生拧得“嗷嗷”叫唤。
  胡幽把符生推开,脸色更加的阴郁了,冷哼了一声,
  “符生,你是不是特别想儿子啊。”
  符生吓得一机灵,这会儿的胡幽眼睛斜着他,让他好怕怕啊。
  符生“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又把胡幽搂怀里头,在胡幽脑门上用力亲了几下,又把自己的脸蹭胡幽的光脑门上,一副讨好的样子,
  “哪能啊,我有你就够了,媳妇,真的。”
  符生可把胡幽哄了一通,胡幽脸色才算好一点点。
  也只是好一点点,可是看人的眼神还是挺吓人的。胡幽眯着眼睛盯着符生,口气也还有点吓人呢,
  “符生,你怎么不去上班?”
  符生立即就缩了下脖子,都187cm的个头了,不知道咋滴,看着胡幽这眼神就让他害怕啊。
  符生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这才慢慢地说,
  “涂老头要来,就咱昨天见的那个?”
  胡幽想了想,幸好这个还记得,就点点头。她也没再和符生说话,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等胡幽出去了,但还是冷着脸的,符生摸了摸头上的汗。这会符生立即有了个想法,以后不能让胡幽喝酒了,这酒喝的,啥也不记得不说,还一直沉着脸。
  其实符生是想干坏事的,借着酒劲搞一搞,俩人都好嘛。可是,胡幽是怎么摇都不醒,偶尔眯着眼睛冷冷看你一眼,抱着酒瓶儿子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这个冷冷的眼神,都睡了一个晚上了,还没收回去呢。
  符生觉得实在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要不然,下次自己喝吧,助兴这种事,还是别为难胡幽了。
  为难胡幽就是为难自己,搞得符生一晚上没睡好。
  今天大早上涂老头打电话要过来,原来涂老头和符家大首长还是多年的好朋友嘛,符生就被符家大首长叫住了,说是有事情。
  符生手上的事也正好到了别人的手上,符生这会儿还能闲个一两天。
  然后符生是头一次稍微休息在家的时候,被胡幽给嫌弃了。
  等胡幽洗完澡以后,整个人都清醒了,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没完全醒酒的时候,给符生留下心理阴影了。
  胡幽高兴地去厨房盛了点粥,胡三哥和胡小弟都站在灶台跟前偷看着她。
  胡幽那黑脸的样子,早上在房顶上闲溜达的胡小弟给看着了,胡小弟又告诉了胡三哥。
  胡幽还从没和人黑过脸呢,不管啥时候都是笑嘻嘻的。胡三哥一下就猜对了,酒没醒呢。
  胡三哥立即就给了胡小弟一个任务,以后不能让胡幽再碰酒了,要不然光那脸色全家人都受不了哇。
  胡幽的黑脸不仅给符生留下了心理阴影,让胡四家全家都有阴影了。
  胡小弟还专门打电话回去,和胡四媳妇聊了一会儿,告诉胡四媳妇这个事。胡四媳妇了吓了一跳,决定以后胡幽喝酒的时候不去招惹她了。
  胡幽这会儿却是精神得不得了,脸色也好了,喝了粥以后还夸赞胡三哥呢,
  “哥,你腌的小咸菜真好吃。”
  胡小弟见着胡三哥没作声,立即就说,
  “姐,那是金兰姑姑腌的,她还腌了糖蒜呢。”
  新鲜的大蒜还是从符大首长那边冷库里拿过来的,有一大筐,吃都吃不了,金兰贤惠地给腌了一大罐子糖蒜。而且,还是用红糖腌的。
  胡幽又觉得金兰真是太好了,可是今天却没在厨房看到金兰。
  “金兰哪去了?”
  胡小弟又赶紧说,
  “早上被白玲嫂子叫走了,去逛街了吧。”
  胡幽又点点头,压根就没有发现胡小弟说话的时候挺紧张的。其实胡小弟倒不是怕胡幽,而是觉得她酒量太差了。
  胡小弟也是喝过酒的,那几口低度白酒,咋就人能喝倒喽。
  胡小弟可不敢带着胡幽喝酒,练酒量这种事交给符生就行。
  符生这会儿把屋子打扫干净了,地上的酒瓶碎渣渣都扫了,又把地用墩布拖了拖,这才出了屋。
  当然这个时候符生又再一次提醒自己,以后不能让胡幽喝酒。
  符生慢慢地去了厨房,他这会儿觉得有点饿,先喝口粥啥的垫一垫吧。
  还没进厨房呢,就听到胡幽特别欣喜的声音在喊他,
  “符生,你去哪了,我一上午没见着你。”
  甚至于,胡幽的口气里,还有点点委屈?
  听到这话的,有俩个人当时就一下僵住了。
  不仅符生站在原地没动地方,连胡小弟都是。符生是刚才还和胡幽说的话呢,胡小弟在房顶上都看到了,胡幽在训符生呢。
  胡小弟弄不明白了,大着胆子挨着胡幽坐下了。胡小弟先是“呵呵”笑了两声,
  “姐,你早上几点起的啊?”
  胡幽直接就摇摇头,
  “我没看表,反正起来就去洗澡了,感觉人都精神了。”
  胡幽说完这话还用手抚了脑袋,无不感慨地说,
  “以后可不能喝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符生和胡小弟心里都在说,
  “你早上的事也想不起来,这个酒好伤人啊。”
  酒伤人,人伤人心,符生这一早上心碎了好几次。
  符生也挨着胡幽坐下,胡幽还伸手摸了摸符生的肚子,立即就和胡三哥说,
  “哥,还有粥吧,符生肚子都瘪下去了。”
  符生却是小心翼翼地抓着胡幽一只小肉手手,又抓着肉肉的手指玩了一会儿,试探着问胡幽,
  “一会儿涂老头来了,肯定要和首长喝酒的,我们……”
  符生的话还没说完呢,胡幽立即就摇着头说,
  “我不适合喝酒,我只适合战斗。”
  符生恨不得打自己两下,为什么要提姓涂的。涂老头孙子涂有生,就是战斗的遗留产品,他居然把这个忽略了。
  胡幽当然记得了,眯着眼睛和符生说,
  “等白玲准备好喽,我也去凑凑热闹。这种事,咋能少了我呢。”
  符生这会儿很想给胡幽找点事干,一个白玲就够能折腾的了,周国文这会儿还没有明白,和萧家人纠缠是多累人的事儿。
  等周国文明白了以后,也一定会想办法直接下手的,而不是这几个女人瞎折腾。
  符生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胡幽不管做什么,他一直都很支持的。符生大概忘记了,给萧大乔贴大字报的事,他是心疼胡幽而去自荐的,好在结果还不错呐。
  胡幽眯着眼睛想对策,有的时候敌不动,正是我方行动的最佳时刻。
  “啪”地一声,胡幽拍了下桌子,一下就想到了件事,眼睛看着符生都能放光了,
  “符生,告诉周国文,让他去贴大字报啊。就贴萧家门口,这就是那个……”
  胡小弟把脑袋探过来说,“兵不血刃。”
  胡幽立即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胡小弟也跟着“嘿嘿”地乐。
  正站在厨房门口的周国文,一眼就看到符生一副痛苦的样子。
  周国文可不知道上次符生贴大字报的事,现在白玲要瞎折腾,他陪着就是。
  周国文挨着符生坐下,看了眼符生不太好看的脸色,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要给萧家怎么贴大字报呢,这个不好整,一弄不好,把自己也给折腾进去了呢。”
  每天晚上出来溜达贴这个的人不少,一不小心被认出来,别大字报没贴好,自个儿先栽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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