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蓝伊拉扯着云诗然离开时,一股诡异的味道突然闯入了鼻腔中。
这个味道,蓝伊在两百年前闻过,是一种黑岩花的花蕊制出来的毒药。
没想到她在现代社会还能再次见到这种毒药,人用了之后,会不明不白的死亡,现在的医疗技术应该是查不出死因。
加之这些毒物弥漫在空气里,就更不容易被人察觉了。
蓝伊环顾了一下整个病房,放在喻夫人床头的花束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确定黑岩花毒物的味道就是从花束里传来的。
蓝伊看了看云诗然,勾了勾唇,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她的计划不是被自己打乱了,而是云诗然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云诗然似乎是感觉到了蓝伊发现了端倪,刚想快步离开,就被蓝伊一把给抓了回来。
她故作诧异的惊呼了一声,“林清韵!你要干什么?”
蓝伊抱着胳膊看着云诗然冷笑道:“云诗然,我特别佩服你的勇气和魄力,那个花束是你送的吧,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蓝伊此言一出,喻夫人惊慌的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花束往后退了两步。
赶紧拿起手帕捂住了口鼻,还不忘拉着蓝伊向后退了几步。
无奈的看向了云诗然,呵斥道:“云诗然,清韵说的是真的吗?你这个孩子现在怎么……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云诗然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口,刚才蓝伊直接冲进来也没有关门,打自己的那巴掌动静也太大。
早就已经引来了一些护士和病人的注意,这兴许是一个好机会。
云诗然转了转眼珠,又掏出了一张面巾擦了擦泪水,“清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挑拨我和伯母的关系吗?伯母从小就看着我长大,我怎么可能会去害她?你这样乱说话,是想要冤枉我吗?”
又是一出好戏。。。。。。
蓝伊垂在身体两侧小手,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云诗然的那点小伎俩,蓝伊都明白,她就是想要引人注意。
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吸引多一些目光,好让自己形象大跌。
她这个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病房门口已经出现了很多的围观者。
“那姑娘哭得可真惨,是不是被欺负了?”
人群中已经有了一些云诗然的支持者,一个老大爷满脸可怜的说道。
“我看也像,脸蛋都肿了,要不要帮她报个警啊?”
又一位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发表着自己的想法。
蓝伊听到这话着实有一些无奈。
围观群众没有错,但是有一个毛病让她最最忍受不了,就是喜欢不明是非,不明所以的辨别是非。
蓝伊勾了勾唇,满眼的淡然,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云诗然得逞呢?
云诗然不是喜欢演戏吗?
那么她也就奉陪到底!
蓝伊没有她的惺惺作态激怒,而是慢条斯理的说道:,“云诗然,不是我有意想要责怪你,你也都说了,伯母从小看你长大,可是你不可能不知道伯母花粉过敏吧?伯母之前因为花粉过敏,差点出了大事,当初你也在现场,如今你又送来了鲜花,你这样做,我和伯母都不理解,多问你几句,你怎么就哭了?”
蓝伊这不动声色的说着,云诗然有一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蓝伊是在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但却没有任何好的解决方法。
周围人的态度立马就变了一个样,云诗然的脸红得红到了脖子根,她咬了咬嘴唇有一些为难,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原本喻夫人想着云诗然走就走了,以后不再纠结了,现在她却居心叵测的想害死自己。
刚才蓝伊在她的耳边偷偷告诉她,花束里撒了一些有毒的液体,会伴随着花香一起挥发,不知不觉吸入体内达到一定量的时候,就会出现呼吸衰竭。
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说说就算了……
她愤愤不已,“辰远没有和你走到一起,你也不能这么的极端,这样伤我。你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让我可怎么给你父母交交待!”
“伯母,我是真的不知道您花粉过敏!上次您在医院我以为您只是身体不舒服。”
云诗然还在狡辩,但是喻夫人一个字也不愿意听。
“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这个女生长的这么清纯可爱,背地里竟然这么恶毒。”
一旁围观的人又改变了风向, “小小年纪就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周围各种声音闯进了云诗然的耳朵里,她看着蓝伊这副得意的模样,气的发抖。
可是无奈又无力,当初是自己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本以为可以安全脱身。
没想到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了,陷入更深的泥潭了。
云诗然泪眼麻花的看了看喻夫人,她还在幻想着,喻夫人对自己还是有恻隐之心的。
只要自己好好的利用一下……
云诗然抓住了喻夫人的手腕,声嘶力竭的说道:“伯母,您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害你,这是个误会,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怎么可能害你?”
“哎,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云诗然,你让我太失望了!拍卖会上,你诬陷清韵,诋毁我,我们对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了,今天你来看我,我真的以为你是真心想悔改的,没想到……”
这些话都是喻夫人的真心话,她也红了眼眶,对云诗然失望透顶,更是对她的人品表示怀疑。
“既然伯母您不相信我,那么我就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自己了!”
云诗然擦了擦眼泪,吃力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跌跌撞撞想要推开们出去。
蓝伊和喻夫人冷眼看着,云诗然迟疑了一下,还故作不舍的看了喻夫人一眼。
她估计还幻想着喻夫人会拉她一把……
但是蓝伊和喻夫人就像是看着害虫一样看着她,慢慢的嫌弃和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