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还是……
墨御天想到之前的猜测,整个人……不对,整只猫都激动起来。
他犹豫了片刻,决定验证一下。
于是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勾住傅元蓁的衣襟,轻轻一拉。
谁知刚拉了一下,就被傅元蓁抱紧了。
“黑皮你别乱动!”
墨御天瞬间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傅元蓁突然醒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傅元蓁根本没醒,又睡过去了。
他悄悄松了口气,想到刚刚听到的呢喃声,一颗心跳得飞快。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这个顾元蓁的音色跟昭华的音色非常相似。
只是他之前先入为主,总以为这人是故意模仿,所以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暴躁。
可她刚刚并没有清醒,应该是用的自己的声音。
世上当真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吗?
长相,声音,甚至就连身上的香味都……
墨御天眼神复杂地看着傅元蓁,突然发现她的衣襟松了开,露出了漂亮的锁骨,还有……
一颗醒目的朱砂痣。
墨御天瞬间瞪圆了双眼,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他记得很清楚,昭华这个地方,也有这样一颗朱砂痣!
霎时间,墨御天脑子里全是关于顾元蓁的资料。
资料里虽然没有提到这颗朱砂痣,却记载了顾元蓁的性情,爱好跟特长。
她和昭华除了长相相似,性情才华完全不同。
当然,里面并没有提到顾元蓁的声音。
墨御天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他记得,顾元蓁是在初一夜里醒来之后,突然转了性子。
初一夜里,正好是昭华被害死的时候!
所以,她其实是昭华吗?
肯定是她!
昨晚傅元朗派了一队暗卫前来刺杀,结果那些人全都消失了!
如果是顾元蓁,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能耐!
十三和十四似乎说,顾元蓁当时像是被附身了,变得非常陌生。
呵~~~
这世上恐怕只有昭华,才能想出这样的歪主意。
想到往昔跟在昭华身边的日子,墨御天突然有些脸红。
然而紧接着,他突然发现了一件要命的事情!
他现在被傅元蓁抱在怀里!
身上贴着的是……
墨御天惊得瞬间回神,睁眼一看,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呼——
墨御天长长松了口气。
然而紧接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他现在回来了,那昭华怀里抱着的,岂不是成了那只蠢猫?!
想到这里,墨御天整个人都暴躁了。
他猛地翻身而起,就想去找傅元蓁。
然而紧接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初一那日晚上,墨十八说顾元蓁有问题,他去见那女人,发现她果然像极了昭华,以为她是在故意模仿,便动了杀心,险些拧断了她的脖子……
当时,她的确说过,她就是昭华。
可他没信。
他以为她在撒谎。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墨御天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子。
若非她的眼神像极了昭华,他当时已经拧断了她的脖子!
现在他若是过去,昭华会原谅他吗?
墨御天回忆了一下傅元蓁的脾气,霎时间整个人都阴郁了。
不行,他现在不能过去相认。
以昭华的脾气,定不会原谅他!
更何况……当年他不过是昭华养在身边的小小少年。在她眼里,他永远都只是个小弟弟。
若是相认,她定然又会将他当成弟弟。
他才不要当什么弟弟!
墨御天郁闷地咬了咬牙,重新躺回了床上。
然而一想到那只黑猫还在傅元蓁怀里,他就暴躁地想要宰了那只蠢猫!
墨御天越想越气,杀意腾腾。
谁知一晃神,他突然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清雅香味。
墨御天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发现,他居然又变成了那只蠢猫!
他鬼鬼祟祟地睁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傅元蓁。
傅元蓁正闭着眼睛熟睡。
墨御天却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就那么怔怔地望着她。
傅元蓁对此一无所知。
等她醒来,墨御天已经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他特别小心眼儿地让黑皮睡在了距离床铺最远的墙角。
所以当傅元蓁醒来后,就懵逼地发现,怀里的黑皮不见了!
“黑皮?”她诧异地喊了一声,“你在吗?”
趴在墙角的黑皮猛地惊醒,甩了甩脑袋后,飞快跑到床边。
傅元蓁惊讶地看着它:“你怎么跑那边去了?”
黑皮不解地抬起脑袋:“我最近可能出了点问题,我去检查一下。”
它说完,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显然是回了空间。
傅元蓁狐疑地眯起眼睛,觉得不太对劲:“难不成……黑皮又被穿了?不应该啊。”
黑皮本就不是普通的猫,总不可能经常被穿吧?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傅元蓁自语了一句,最后还是想不明白。
眼看外头天光已亮,干脆先起了床,穿衣洗漱,跟顾云娘一起用早膳。
顾云娘不停给傅元蓁夹菜,心疼地看着她:“蓁蓁,你多吃点儿,你看你都瘦了。”
傅元蓁无语地掐了掐自己的脸,她哪里瘦了?明明就是胖了!
顾云娘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心里始终很不安。
她听说,外头现在流言纷纷,还有不少人都在猜测,说她家蓁蓁摄政王找的替身!
因为她长得肖似昭华长公主,摄政王才对她起了心思。
顾云娘就很不安,这样的流言传出去,朝廷岂会放过她家蓁蓁?
她的不安很快就应验了。
第0120章 他在报复
正月初四这天上午,官员们还在家里休沐,准备过年走亲戚,谁知道宫里突然急召众臣进宫,说是泰安帝要升午朝。
这下,臣子们全都惊呆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才正月出四,傅元朗就给他们整出幺蛾子来了。
往日过年,官员们都会休沐十天,除非遇到特别大的事,皇帝才会召重臣进宫议事。
他们忙碌了一整年,好不容易过年的时候能歇息几天,走走亲戚,招待客人。
谁成想,傅元朗竟是越发不着调了!
就算要折腾他们,就不能晚个几天,等他们休沐完了再折腾么?
这才正月初四啊!
然而,不管众臣心里有多不满,也不敢跑去午门敲鼓抗议。
傅元朗这些年越发暴虐嗜杀,胆敢找死的,脖子上的脑袋早搬家了。
谁也不想拿自己的脖子去试傅元朗手里的刀够不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