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不安的,反到变成刘家了。
更重要的是,不是自恋,安妃应当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被恒元帝贬为了嫔位,是因为危云白。
恒元帝因为她给危云白相看可成亲的姑娘而愤怒。
恒元帝喜欢危云白。
系统,“你的意思是,是安妃?”
危云白谦虚道:“我只是随口一说。”
温泉不能泡太久,恒元帝和危云白一刻多钟就起身离开泉水。
恒元帝一身的痕迹,反而觉得泡过之后四肢与腰臀更要酸涩胀痛,危云白擦拭着黑发,看他皱着眉,就穿上衣服同殿外的咏德说了两句话。
片刻后,人又再次走了进来,“余祈,别穿衣。”
恒元帝放下衣物,又跟着危云白的指示躺在殿中床上。
冰冰凉凉的清爽药膏抹在他的背上,恒元帝下意识缩了一下,鼻尖闻到了药香,心中了然,道:“你去让咏德拿了药。”
这人没给过他什么东西,也没表现出对他有多少缠绵的感情,然而只是这种小小的举动,却比整个国库的珍宝都要来的贵重。
见之心动,念之不忘。
危云白,“这些,是陛下抓着臣的手在您的身上抓出来的。这一些,是陛下求着让……”
“危云白,朕问你。”
恒元帝打断他,趴着的姿势让危云白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您说。”
“朕年方二十又四,无妻无子,礼、乐、射、御、书、数无不精通,现如今,朕要和你清清楚楚的说一句。”
“我心悦你。”
……
在外人还在琢磨着危家是否要遭难的时候,安妃又出了事。
皇上在她宫中发现了她与一名太监行不轨之事,直接下令焚了宫。
那个胆大包天的太监被五马分尸,看在太监无法行人道的份上,不算真正的给皇上带绿帽子,恒元帝只是将安妃关进了冷宫,再狠狠斥责了危建同一通。
可怜威名远扬声誉极好的危将军一大把年纪还被骂的狗血淋头,面色铁青的恨不得在皇上面前找条地缝钻进去。
难堪,真的难堪。
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危家都闭门谢客,上至主子下至奴仆全都低调的很,朝中同僚虽然心中各有想法,面上还是如常,只是同危家的往来,还是有一部分选择的停止。
这事传的远,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到最后危建同才发现,女儿做的这等混事宣扬的这么广还有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功劳。
危建同知道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想通了关键,即使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但那些人也只在背后有胆量罢了,上不了什么台面。再加上现如今皇上也降低对危家的抵触,这么一来,即使被看不起丢了脸面,似乎也好了许多?
当时是好了许多!
去危家送礼的人少了,来刘家送礼的自然就多了,刘大人现在睡觉也睡不安,常常半夜中惊醒,然后查看账本上的礼品确定没有受贿才能再次睡过去。
不止如此,刘家的大大小小也苦不堪言,刘大人看的清,从三四月之前的宰相被诛三族,到现在的危家受人耻笑,下一个必定轮到的是他!因此他千嘱咐万嘱咐,叮嘱儿子女儿,叮嘱夫人小妾,叮嘱管家奴仆。
怕的就是哪个蠢货一时受了诱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然后引起大罪。
这战战兢兢的气氛让刘玉堂没少跟危云白抱怨,“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爹爹如此之怕,为什么不直接致仕回来休息?左右我与哥哥已经入了朝堂,他升到那个位置也不可能再往上了,何不回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危云白道:“确实是条方法。”
比起宰相郑大人,将军危建同,刘大人反而是最不好动的。
不是说他的官位,而是刘大人好为人师。
他是位鼎鼎有名的儒学大师,做多多省的主考官,在先帝在时,他还在国子监做过祭酒,认真算起来,他桃李遍天下。
学生之多,学生中成才人之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上不可能轻易对他出手,不然麻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