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后邪王,一男一女,同样的魔门至高,两个人完全不相上下,祝玉妍对于石之轩完全没有退缩的念头,冷笑了一声,提起气势同样震了过去,既然功法都在同一层,谁怕谁。
石之轩目光有些惊讶,似乎意外于祝玉妍的态度,他提起气势,准备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
格格不入的两股气势相互敌视,周围的草被从泥土里翻出根部,被气势冲向了半空中,尘土飞扬,两个人同样冷哼出声。
这个时候,前面这个马车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局:“上车,两个已经是半百的人了缺还在小辈面前斗嘴,也不怕人笑话。”
祝玉妍立马收起了不可一世地态度,温顺地道:“是。”
说完,她掀起马车上面的帘子,上去了。
石之轩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咬牙,同样跟了上去,坐在了祝玉妍的旁边,没办法,上面已经被他老子占据了,马车只有下面的地方有一点点空余。
自从成为邪王之后,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然而,石之轩不敢发火。
他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那个小地方。
谢离歌满意地看着人高马大的儿子委委屈屈地坐在一个不满半米长的地方,一副自己天底下最老实的模样,这个让他很满意,所以谢离歌给了罪魁祸首祝玉妍一个赞赏的眼神。
祝玉妍眼睛发亮地收下了他的赞赏。
马车开始往宋家山城的方向过去,距离有点远,即使是两架马车也需要差不多十天的样子,幸好慈航静斋的人似乎有求于宋缺,停留的时间很长。
谢离歌一路上看看花,看看草,可他就是不看下面欲言又止的石之轩,看着这蠢儿子就生气,所以谢离歌选择不看他。
至于想要说话?
抱歉,他年纪大了,听不见。
石之轩有苦难言。
祝玉妍乐的看见自己的死对头难受,总之一句话,石之轩不爽她就爽了。
谢离歌不想听,石之轩自然不敢强行说话,毕竟敢在这位面前强撑着的,他的记忆中大多已经死了。
马车到了宋家山城的郊外,停了下来,外面的魔门教众轻声道:“老祖宗,宋家山城到了。”
听见声音,谢离歌睁开了眼睛,正好盯住了有些坐立不安的石之轩,一双血眸缓缓睁开,眼底是数不清的腥风血雨,血气慢慢弥漫在马车当中。
石之轩被看一眼,僵住了。
“你想下去?”血眸的僧人看向他缓缓地说道。
石之轩心神大动,他担心自己与碧秀心的女儿会被慈航静斋的人说出来,一旦在自己父亲面前说出那个孩子的下落,他都不肯定会不会救回那个孩子。
这是他的父亲。
可是他更清楚他的脾气。
石之轩识趣地选择了沉默,不愿意开口,一旦开口的话很可能会被父亲看清楚破绽。
谢离歌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他几乎第一眼就看清楚他在隐瞒什么,目光扫过他俊朗的面孔,冷笑了一声,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会有人主动告诉本座的。”
他从马车掀开帘子下去,双脚踏在地上,闭眼感受宋家山城里面的动静,庞大的内力开始无声无息地往四周散发,在天空中往下面看,几乎将山城中的一景一物收在眼底,而在山城的中央一群清丽女子正在宋府里面做客,宋缺的两个儿女面带怒色,而道袍女子们后面啧是一个老年道人,与道人想对的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谁!”不怒自威的中年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半空中怒喝道,他的对面宁道奇也是一脸凝重地看向同一个地方,他们能感受到那个地方有一个不亚于他们的存在。
或者说实力要远远高于他们。
宋缺心里惊怒无比,自从他成为宗师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对毕恭毕敬的,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进来,如果不是对方主动出声,他恐怕还发现不了对方。
半空中突然响起低沉沙哑的声音,:“呵呵,果然是慈航静斋的这群假尼姑,嗯?为首的这个本座竟然没有见过?”
“修习的心法倒是和地尼一个味道。”
“你就是梵清惠吧?”
慈航静斋师妃暄为首的人纷纷抬起头,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立马看出了各自眼底的惊讶,她们不明白自家门派到底在什么时候惹上了这样的老怪物,观后者对于慈航静斋态度的不在意,显然在世俗中已经在正道中有些超然位置的慈航静斋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师妃暄脸色十分难看,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刚刚那个声音中所提地尼乃是慈航静斋开门祖师,那个人用这样的语气提起,莫非与开门祖师是同一个时代的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