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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三界解忧大师 > 三界解忧大师_43
  绍原只是笑,“自然不是。三界之外的造化能有几个,普天之下,我也只见过纪晗一人。”
  “那……行。”穆有归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说道:“毕竟只是举手之劳。只是这件事为什么要保密?”
  绍原轻声道:“你不会想知道,也必须遵守。还有,那记录上写了什么,你也最好权当看不见,一阵风刮过脑海,看了就忘了,懂吗?”
  穆有归沉默。
  隔壁传来板凳拖拉的声音,电话打完了,于是穆有归只好说道:“好,这件事我答应了,不为别的,就为这些年你为幽府跑的那么多次任务。”
  绍原笑得很温暖,“多谢穆老大。”
  纪晗走进来,赞扬到:“地府这几年与时俱进,也引入了人间界的电子信息管理系统,真是不错。我记得几十年前我让地府查点东西,需要十几个鬼差坐在那里查上几天几夜,如今不一样了,都联了网,生辰八字姓甚名谁一报,什么都能查到。”
  绍原走过去,“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得到了。”纪晗说着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熊大豹的父母拖着将近十年没有转世,就是想要看一眼孙子降生。这该转世的鬼魂拖着不肯走,在地府受尽了唾骂和鄙视,也算忍辱负重。却没想到自己亲儿子从打一开始就是敷衍着骗人的,直到儿媳妇也死了,希望彻底破灭,老两口才顿悟过来,自此再也不想见到儿子。”
  绍原点点头,“跟猜想的差不多。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这入了地府又不受待见的两只老鬼,怎么可能有能耐造下那么强的惑障?”
  纪晗哼一声,“老两口跟儿媳妇在地下碰头,三鬼恨得牙根子直痒痒。这惑障是女鬼去放的,她刚死没多久,满腹委屈牢骚,又勾搭上了地下几个鬼差,算是比较强势。但她也逍遥一年多了,最近正被白无常催着投胎,估计也逍遥不了多久了。”
  纪晗说着想了想,又嘟囔道:“早知道是鬼放的障眼法,我一葫芦过去就挥散了。怪你想太多,非说是我的缘故,还把我变成刺猬阻碍我的发挥……”
  绍原闻言笑意更深,说道:“是,都怪我,怪我把你变成刺猬了。”
  屋子一角的穆有归已经进入老僧入定模式,闭眼催眠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纪晗一扭头看他挺大岁数一脸囧相,感觉十分好玩,索性跳上桌玩弄了一番这人稀疏的头发,尽兴了才说道:“行,这事结了,谢谢你帮忙,我撤了。”
  他说着大摇大摆出了屋子,脚踏出去一只,又迈了回来,嬉皮笑脸道:“我看隔壁那部电话不错,黄绺玉打的,下次给我发订单的时候别忘了把它也加进账单里哦。”
  穆有归脸色黑了。
  纪晗笑呵呵地,举手欢快地挥了挥,“拜拜!”
  熊大豹的案子就这么破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很多,只需要让地府派人对那三只鬼加以疏导,劝其转世即可。待鬼魂转世,那坟成了空坟,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东西阻止熊大豹前去扫墓祭奠。
  这做鬼的思想工作,是地府的差事。纪晗给转轮王发了条短信,令他尽快办好,又派凤凰去给熊大豹送一粒消去记忆的药丸,自己回到幽虚境外躺着等事情完结。
  他饿坏了,把从绍原那里扫荡来的小贴饼吃了个精光,抱着后脑勺往床上一仰,咂咂嘴,嘴里却突然浮现另外一种味道。
  甘甜婉转,入口轻薄,回味浓郁,是昨夜绍原唇瓣上渗出来的一滴血。
  纪晗对着天花板放空了三秒钟,而后突然“嘿嘿”鬼笑一声,美滋滋地翻了个身。
  刚从外面办完差飞回来的凤凰在窗外看见这一幕,吓得翅膀一哆嗦,差点一头栽进地里摔个狗吃屎。他狼狈地化成人形,说道:“老板你没事吧?大白天的,怎么突然对着空气淫/笑?”
  纪晗素来不要脸,直接说道:“我觉得绍原这家伙很美味。”
  “美…………味???”凤凰瞪大眼睛,“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纪晗一个骨碌翻身坐起来,说道:“之前光想着搜刮他那点宝贝了,一直没仔细观察他。其实这男人身高腿长、剑眉星目,再加上一副好骨骼好皮肤,色相真是完美。我昨天尝了他两滴血,这功德养出来的血就是不一样,甜,太甜了,回味无穷。”
  凤凰整只鸟都懵了,“老板,您说啥?啥意思?您到底是看上他的色相了,还是想吸人家的血?您不是葫芦吗,葫芦爱吸血?”
  纪晗摆摆手,“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觉得这人不错,挺好玩而已,哈哈。”
  他说着,后脑勺一仰又栽倒在床上。眼睛一闭,全都是昨天绍原手伸进裤兜里,忸怩半天,十分刻意地说出“我就还有一副睡袋”时的表情。
  明明耳朵都红了,还要装。
  明明就是想要搂着自己这只无敌可爱的小刺猬睡,还故作义正言辞。
  明明醒了,察觉到了,还要做出一副雷劈不醒的样子。
  纪晗猛地一下又坐起来,拿起床头的那盏灯把玩片刻,笑问凤凰道:“你说这绍原到底是什么味儿的?”
  凤凰一个哆嗦,越来越看不懂自家老板到底是图人家什么了,但他可以确信的是,绍先生很惨,被自家老板盯上了,那一准没好事。
  纪晗问,“他好像对我不错,但为什么我只想着他的味道呢。你说啊,他到底是什么味的?”
  凤凰唯唯诺诺道:“老、老板啊,您不是自己尝了两滴血吗?小鸟哪里知道……绍先生那种天地功德造物,哪是小鸟敢下嘴的。”
  纪晗闻言点头,若有所思道:“是,我是尝了,他的血很美味,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