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大臊,清了清嗓子,说:“怎么?你嫉妒啊?你以前在国外和历任女朋友煲电话粥的时候,我说过一个字吗?”还开黄腔,听得顾砚秋直往房里躲。
正好红灯,程归鸢踩下刹车,转脸朝她拱拱手:“我错了,看在我孤家寡人快一年的份儿上,你原谅我。”
顾砚秋点头:“好,原谅你了。”她突然一个皱眉,“你单身都有一年了吗?”
程归鸢长叹了口气。
往事不堪回首。
顾砚秋细数回去,真的快一年了,从她和国外的女朋友分手,回国,然后朋友介绍都以失败告终,现在追了屈雪松近半年,一点进展都没有,放在以前都不敢想,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望向对方的眼神忍不住带上了同情。
程归鸢不自在道:“你那什么眼神啊,我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人吗,我这叫专情。”
专情还有另一个意思——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顾砚秋是真觉得要不就算了,以前的程归鸢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现在动不动神色恹恹,伤春悲秋,失魂落魄的,何必呢?
“这不像你。”顾砚秋说。
“什么不像我?专情不像我?我一直都这样。”
“你不是信奉及时止损么?”
“……哦。”
绿灯了,程归鸢面无表情地松开脚刹换油门,驶过面前的交通路口。
开着开着,顾砚秋发现这条路不是回程家的路,“你要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
车最终停在燕宁最热闹的酒吧街,程归鸢挽起顾砚秋的胳膊,领着她往前走,豪情万丈:“走,去猎艳!”她也觉得最近自己太丧了,换换心情,如果真的有合得来的,不如就换个人吧,追屈雪松真的太累了,前两次就当是被狗日了。
猎猎猎、猎艳?
顾砚秋被拖着往里走:“等等,我还没跟林阅微报备呢!”
程归鸢:“进去了再报备也来得及,你就算不报备她远在天边也不知道你来了酒吧。”
“不行!”顾砚秋态度坚决,脚下使力,如同定海神针似的扎根在原地,程归鸢后一下没拖动,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给林阅微打电话。
“嗯?”林阅微接起来,笑道,“不是刚通过电话吗?想我了?”
“想。”顾砚秋说,“程归鸢拉我来酒吧了,我就跟你提前说一下,我还没进去。”
“什么酒吧?”
顾砚秋问程归鸢:“你要去哪家?”
程归鸢扫了一圈,说:“就那家十号吧,里面漂亮小姐姐挺多的。”
顾砚秋如实禀报。
林阅微问:“戒指戴了吗?”
顾砚秋说:“戴了。”
林阅微道:“待会儿要是有人勾搭你,你就说你结婚了,知道吗?”
顾砚秋点头:“知道。”
林阅微又压低声音嘱咐道:“要是有那种死活要占你便宜的,你就把程归鸢推过去。”
顾砚秋呛了下,笑着说:“好。”
林阅微嘟囔:“谁让她把你带到那种地方去。”
顾砚秋报备完,从包里摸出一枚钻戒,戴到了另一只手的无名指上,钻戒很亮,很显眼,她迈开长腿朝程归鸢走去:“好了,可以进去了。”
程归鸢:“……”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顾总为什么随身在包里放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