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林阅微软语哄了一会儿,才问道:“是不是你听说了什么消息?”
贺松君的事不能说,否则拔出萝卜带出泥,林阅微摇头,说:“我刚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做了个噩梦,那个梦特别可怕。”
说着她一副余悸未消的样子。
顾砚秋听完不由好笑,单观她楚楚表情,又心生怜爱,在林阅微额上吻了吻,柔声哄道:“梦都是反的,不要当真。”
“嗯。”林阅微手指抓着沙发布面,眼神幽深。
“饿不饿?我给你做夜宵?”顾砚秋看林阅微的状态恢复正常,问道。
“不吃了,马上进组还吃夜宵。”
“是后天的机票吗?我送你去机场。”
“好。”
顾砚秋蹭了蹭她的脖子,心情瞬间低落下来,说:“我舍不得你。”
“你可以来探我班,说好了的。”
“嗯……”
她还是闷闷的,无意识地嘟起了嘴,林阅微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好几下,啾啾啾地响,顾砚秋方展露笑颜,林阅微牵着她的手上楼:“走了,去洗澡睡觉。”
顾砚秋突然偏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问:“今晚能一起洗吗?”
林阅微作出思考状,等到顾砚秋快自己放弃这个提议的时候,林阅微绽然笑道:“能啊。”
一夜贪欢。
林阅微晚上睡得不好,刚撒了个谎说做噩梦便做了噩梦,梦里她和顾砚秋好端端地在过马路,她手上一松,眼睁睁地顾砚秋被疾驰过来的车撞飞了出去,像是折了羽翼的蝴蝶,躺在血泊里。
林阅微满头冷汗地醒了过来,焦急地摸到枕边人实实在在的温度,浑身发抖地把人用力抱紧。
顾砚秋在睡梦中被她抱得喘不过来气,清醒了,按亮了床头灯。
林阅微惨白着张脸,急促地呼吸着,受到极大惊吓的样子。
“做噩梦了?不怕啊。”顾砚秋又哄了她半天,林阅微才重新睡过去。
她睡着了,顾砚秋反倒没法儿睡了,林阅微太反常了,她得寻个时机问问清楚。惦记着这事,顾砚秋熬到后半夜在朦朦胧胧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顾砚秋旧事重提:“微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嗯?”林阅微从粥碗里抬起头,“什么知道什么?”
“你怎么老是做噩梦?还梦见对我不好的事情。”
“可能是太爱你了,患得患失吧。”林阅微说,“之前你说给自己请的保镖请了吗?”
“请了,过年那阵子跟了一会儿,我嫌麻烦,现在没跟着了。”
“你再请几个。”
顾砚秋皱了皱眉。
林阅微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我担心你。”
顾砚秋:“……好,我待会儿就让林至去办。”
林阅微露出笑来,只是那笑容里抹不去的沉重意味。
顾砚秋眉头皱得更深了。
刘先生那里传来消息,有关沈怀瑜和贺松君的。有的事虽然过去三十年,但未必查不出来,顾砚秋和尹灵犀接触上以后,便让刘先生将重点放在了三十年前三人的关系上。
三十年前贺松君的住处是查得到的,刘先生顺藤摸瓜,走访了很多人家,在一个老人那里得知:沈怀瑜曾经和大着肚子的贺松君在小区里遛过弯,两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其中一个还生得那么漂亮,老人家有些印象,再一对照细节和照片,全对上了。
也就是说,沈怀瑜早在结婚以前就和贺松君认识了,关系颇佳。这和顾飞泉告诉她的出入很大,林阅微近来的种种反常也让顾砚秋察觉,所以刘先生查出来的事她这次并没有告诉林阅微。
两人怀揣着各自的秘密,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两天后,林阅微要进新剧组,她现在整个心都是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除了顾砚秋自己雇的保镖外,她也给顾砚秋请了两个,依旧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