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神经紧张地绷了一下,暗暗想道:都说早上的谷欠望最强,顾砚秋是不是想做点什么了,现在薛定谔在外面挠门,肯定是进不来了,自己要不要拒绝呢?
她又喜又感叹:没想到顾砚秋是这样的顾砚秋。
林阅微闭着眼睛等顾砚秋,半晌过去,听见了对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她睁眼侧头看去,顾砚秋已经睡着了,原来她只是想挨着自己睡,经过昨晚以后,进步到了不隔着衣服挨着。
顾砚秋这一举动她自己不要什么紧,却把林阅微心里的小钩子勾起来了,满脑子不受控制地呜呜呜跑起来小火车。
脑补得累了,她手盖在了顾砚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背上,调整到了自己最舒服的姿势,也慢慢地睡着了。
薛定谔自顾自挠了一会儿门,发现爸爸妈妈完全没有搭理它的意思,它自己放弃了,颠颠地迈着小碎步下楼找它的猫粮吃。
薛定谔吃完早餐,自发地在客厅里运动了一会儿——可见顾砚秋对它要求的严苛,已经让一只懒散的猫在无监督的情况下,为了保持完美的身材进行运动了。运动完毕,薛定谔去厨房的汤锅里蹲着了,它不是喜欢铁锅,而是喜欢坐在铁锅里能够看到的外面的风景。
今天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薛定谔惬意地眯了眯宝蓝色的眼睛,用粉嫩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皮毛。
就是不知道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起床。
***
爸爸妈妈一觉睡过了早餐时间,林阅微做梦梦见她和顾砚秋把昨晚未完的事情继续下去了,过程十分详细,亦十分之缠绵。
这次总算是结束后才被薛定谔踩醒。
薛定谔?薛定谔!
它怎么又来了?
林阅微中断了她的“贤者时间”,满身大汗地醒过来,重重地倒了几口气,对上身旁顾砚秋疑惑的眼睛。
林阅微花了两秒钟的时间分辨出来现在是现实,不是梦境,因为顾砚秋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一丝不苟。她梦里也算是花费了巨大的精力,撑着手肘去拿床头柜的水喝。
这一起身不大对劲,怎么身上凉飕飕的,她低头一看,衣襟散开大半。
林阅微:“……”
林阅微的睡衣基本都是套头的,但是昨晚穿的不是,她查资料的时候,发现解扣子这个动作在特殊时候非常的那什么,所以就特意穿了这身,现在是很那什么了,但……
她早上睡前还好好的,现在就这样了,是谁干的?
她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顾砚秋,顾砚秋无辜地举起双手说:“不是我,是你自己。”
“我我我自己?”林阅微差点儿咬了舌头。
顾砚秋忍不住低低地笑:“我亲眼看着你自己脱的。”
林阅微恨不得立刻装死,但是逃避不是她的风格,而且作为事前学习过许多资料的她怎么能在顾砚秋一张白纸面前败下阵来。
所以林阅微强自镇定地喝了口水,说:“对,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了,很激烈的那种。”
她这么直白,顾砚秋却不能和她一样厚脸皮,昨晚意乱情迷时候那句话大概是最出格的了。顾砚秋目光里流露出几分羞意,但是她又想知道林阅微的梦里是什么样的。
于是她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最终红着脸很轻地问了句:“都……怎么激烈的?”
林阅微感觉脑子里那根弦卡巴一下绷断了,梦境和现实重叠,她磨了磨后槽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咬着牙说:“薛定谔现在不在。”
顾砚秋:“啊?”
林阅微吻下来之前,说:“所以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
接下来的声音便淹没在了唇齿里。
林阅微热情得快把整个房间都烧起来,顾砚秋抬手抵着她的肩膀,林阅微一开始以为她是欲拒还迎,但后来从力道上分析,她是真的在拒绝。
顾砚秋从她怀里退开,将拉扯了一半的睡衣重新整理好,脸上泛起淡淡的粉色,说:“现在是白天。”
林阅微脸埋在枕头里,左右滚了滚,坐了起来:“好吧。”反正她连梦都做过了,四舍五入就是成功了,不差这一会儿两会儿的。
两人一块儿去洗漱,顾砚秋吐出漱口水,突然说:“晚上我们去趟超市吧。”
林阅微茫然:“啊?去干什么?”
林阅微从小到大都是大小姐,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是,逛超市对她来说是个挺稀奇的事情,每年就去一次,就是置办年货的时候,她跟着她妈妈去,冉青青女士非常注重过年这个气氛。
顾砚秋眼睛朝下看着洗手池,拧开了水龙头,将本来就洗过一次的手又放在下面洗着,说:“买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