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给王妃请安之后,赫连禹凡才偷偷告诉她的。
“这……”
就在陆碧游正仔细思索着应对的策略时,洛千鸢倒是已经跳到下一个环节去了。
“算了,这并不重要,你且说说看,你有什么主意?”洛千鸢这话一出,陆碧游也兀自陷入了沉默。
诚然,陆碧游原先的想法不过是将这个消息告知给洛千鸢而已。
至于这后面的事情,她可不打算参与。
毕竟,她要留着一线生机让自己有机会全身而退,若然与她勾结的多了,待到东窗事发的那一日,只怕就算是她有心想要忘却掉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但,洛千鸢却是并不知道她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她脑子里想的,心中念的,其实至多的不过就是希望能尽快的解决掉沈如故,好为自己谋取更多的时间与机会罢了。
所以,但凡是有人愿意与她一起对付的,都能在第一时间成为她的盟友。
“此事,我倒是还没有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来。”
当陆碧游苦着脸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洛千鸢不由得脸色一沉,她早该知道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身上。
她要是但凡有一点魄力,也定然不会混到如今这样的份上。
明明是陪在赫连禹凡身边最久的女人,但现在的地位也不过就是比一般的丫鬟高上一层而已。
是的。丫鬟。
在洛千鸢看来,陆碧游跟桃儿翠儿一般的人根本就没有半点两样。
面对王爷王妃与嘉懿禹凡的时候,都只会点头哈腰,半点都不敢直截了当的表达自己的心思。
明明想要得到丈夫的荣宠,却从来都不敢放手一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就这么轻易的落入他人之手。
这是洛千鸢最看不惯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现下已经定下的,都是哪些安排?”她淡淡的开口。
既然指望不上别人,她也就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
殊不知,陆碧游等的便是她这一句。
很快,她便将自己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所有消息都告知洛千鸢,末了还不忘提醒她千万小心行事,切不可将此消息外泄。
否则,赫连禹凡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见她一副后怕的样子,洛千鸢只好无奈的长叹一声,应了下来,但心底里却也是忍不住腹诽,这样胆小怕事的女子当初到底是为何会被留在赫连禹凡的身边?
而且,还一连待了那么多年。
此刻的洛千鸢却是从来都没有思索过这背后的可能!
世子府充其量不过就是赫连王爷的其中一个附属品而已,但其中的关系却是半点都不比王府来的复杂。
陆碧游能以唯一形象伴在赫连禹凡身边多年,又怎能没有一点手段呢?
旁的不说,单就是她能第一时间得到这一秘密的消息,便也已经值得让人刮目相看了。
只可惜,洛千鸢全部的身心都只落在沈如故身上,却是根本就注意不到其他,这也是为什么自从洛千鸢进门之后,陆碧游就一直有意无意的想要降低自己以及身边人的存在感的重要因素。
因为,这个消息,便是当初洛千鸢焦头烂额的时候,她偶然间从伺候赫连禹凡的人口中得知的。
当然,这一点,她自然是不会透露分毫的。
“等我回去好好计划一下。既然是王爷的寿诞,想必当日一定会来诸多宾客,但凡能让沈如故当众出丑,想来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呢。”
洛千鸢的脸上不自觉的泛起憧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陆碧游见她如此,索性也在一旁附和着,“谁说不是呢。当初福生满月的时候不还惊动了皇上嘛,想来这一次看在世子妃的面子上,皇上也定然会来的。”
她不经意间提起赫连福生满月宴上的事,让洛千鸢不由得目光一冷。
在很长的时间里,洛千鸢都对此耿耿于怀。
在她的记忆里,皇帝来过赫连王府两次,第一次是她与嘉懿大婚的时候,身为赐婚人,又是嘉懿郡主的娘家人,他来便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这第二次,便是因为赫连福生。
这是洛千鸢最不能接受的。
毕竟,这孩子不过就是沈如故生下的一个孽障而已,既算不得是王府的嫡长子,也根本就排不上什么名号,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小子,竟然能惊动皇上,这其中最大的福分自然也就落在了沈如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