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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有本事你们倒是和宴氏去抢啊!
  当初让女儿去给人当情妇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呢?现在知道来收割胜利果实了?
  米国。
  这场颁奖会终于画上了完整的句号。
  宴文宏还要去参加颁奖会之后的晚宴,顾雪仪就起身准备和宴朝返回了。
  “留一个保镖给你,可以待得久一点。”顾雪仪说。
  宴文宏点了点头。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尤其是和顾雪仪的关系亲近之后,他更希望时时刻刻跟着顾雪仪。
  但现在,宴文宏觉得和他们玩玩儿也不错。
  宴文宏骨子里是有操控欲的,同时他又有着高高在上的心理,藐视一切蠢物。
  所以过去他用言语操控淮宁中学的人做出反击,藐视宴家的其他人。
  而这一刻……
  宴文宏转头看向那些外国人,眼底燃起了点兴味的色彩。
  现在,他要去操控这些人,用强大去碾压他们……
  “大嫂,我走了。”宴文宏乖乖地说。
  顾雪仪点了下头,目送着他走远,然后才宴朝和上车离开。
  直播还没有结束,它还要接着播出之后的晚宴。
  但很多人看到这里,就关上了电脑。
  一个老人眯起眼,问:“那就是你弟弟最近在追求的人?”
  艾德诺没好气地点了头:“那蠢货,竟然看上了宴朝的太太。”
  “你还是要小心提防,宴朝是不是在暗中扶持他。”
  “哼,他看上了宴朝的太太,宴朝还能扶持他?华国人可最恨别人戴绿帽子了。”
  艾德诺说完,随即转移了话题,问:“听说宴朝到了米国之后,特地来拜见了您。”
  老人笑了下:“是。”
  艾德诺也笑了,恭维道:“谁能不敬重您呢?”
  老人低头,用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宴朝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雪仪转头轻扫了一眼,忍不住抿唇笑了下。
  宴朝一手拎着她的水壶,一手还托着那只奖杯……哪里有多余的手去拿手机?
  “给我吧。”顾雪仪伸出了手。
  宴朝却没有给她,他动了动唇:“太太帮我拿吧。”
  嗯?
  顾雪仪怔了下。
  他们坐的是加长车,车内位置宽阔,宴朝伸直了腿,露出了西装裤的口袋。
  顾雪仪这才伸手探入了口袋里。
  “……没有。”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在另一边吧。”
  “……”
  顾雪仪抬眸盯住了他。
  宴朝面不改色,微微垂下目光,与她双目相对。
  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候断掉了。
  ……电话没人接,手机自动停止了呼叫。
  老人有点尴尬。
  “宴朝是还没上车吗?”
  艾德诺连忙在旁边找补道:“现场太吵闹,太乱了,可能没听见。”
  老人低低应了声,然后又拨了过去。
  车厢内。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宴朝说:“辛苦太太再找一找。”
  顾雪仪掀了掀眼皮,眼底泄出了一点冷光。
  宴朝还是恍若未觉。
  顾雪仪这才挪了挪位置,一手撑着座位,躬腰越过宴朝的膝盖,然后摸了摸那一边的口袋:“……没有。”
  顾雪仪都差点被气笑了。
  宴朝这才将手中的奖杯递给了顾雪仪:“辛苦太太。”
  随即他弯腰,从脚边捡起了手机:“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掉了。”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宴朝将手机放在座位上,按下了接听和免提。
  终于接了。
  那一头,老人暗暗松了口气。
  “恭喜宴总。”那头的老人用别扭的华国话说。
  “谢谢福勒先生。”
  老人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之前还不知道宴总的太太也在米国,既然都在的话,那不如请宴总和太太一起到家中吃一顿便饭。”
  这老东西也学会了几句华国的谦辞。
  宴朝:“再说吧。”
  “……”老人一下又尴尬住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福勒先生还有别的事吗?”宴朝淡淡说着,微微侧过了目光去窥顾雪仪的神情。
  但顾雪仪和他一样,惯会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又怎么会轻易被他看透呢?
  宴朝暗暗皱眉,心下更有些不耐应付那头的老头儿。
  老人的面皮抽动一下,心底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挂了,何况艾德诺还在一旁呢。
  老人低声说:“宴总是有什么别的考量,才不能这么快答应下来吗?还是说……阿伯特、马洛里家族……已经先一步邀请宴总了?”
  宴朝这才又屈起腿,淡淡道:“因为我得和我太太商量。”
  老人这下更以为自己听错了。
  艾德诺在旁边都不由吸了口气。
  真的假的?
  宴朝还要听那个女人的?
  但想到那天,那个女人表现出的强悍与倨傲……
  不,也不可能。宴朝是个什么样的人?
  实在让人很难想象,他会听从一个女人的意见。
  事实上,他会结婚,就让人感觉到惊诧了。
  宴朝不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老人听着那头传出的“嘟嘟”声,内心又觉得尴尬,又觉得恼怒。
  那听上去像是宴朝的托词。
  难道他私底下真的接受了其他家族的邀请?
  顾雪仪倒是立刻就进入了战备状态,她问:“福勒家族的人?”
  “是。”
  “宴家和他们有什么生意往来吗?”
  “有,但不多。它曾经是宴家旗下一家公司的最大的原料供应商。但现在不是了。”宴朝顿了下,倒也不介意和顾雪仪多说:“本来计划了明年能源上的合作,但现在计划已经搁浅了……”
  这种感觉倒是很奇妙的。
  宴朝习惯于一个人做主了,他幼年丧母,早年老宴总也死了,宴家几个孩子在他眼中,和他从不是一个层面的,过去他更不会回头好好去看这个妻子。
  “商量”、“分享”,对于宴朝来说,都是相当奢侈的词。
  顾雪仪问:“为什么?”
  她听人说话的时候,总是格外认真的,也会主动去获得自己想要的讯息。
  她认真在和他说福勒家族的事。
  但宴朝心底却浮动起了一点微妙的失落。
  好像刚才车厢里发生的那些,根本引不起她丝毫的兴趣。
  宴朝按下脑中念头,低声说:“福勒已经老了,为了稳住手里的老型产业,他在做毒品走私。”
  顾雪仪立刻拧起了眉。
  “这些人难道不懂得这些东西的危害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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