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姝在国外ins上相当有名,在微博上也算小有名气。连带她的一帮名媛姐妹团,也都是如此。
所以她发个博,会上热搜不奇怪。
但热度却涨得有点奇怪。
经纪人这样想着,点了进去。
“蒋梦!不好了!”经纪人刹那间就变了脸色。
只见那条tag点进去——
@宴文姝:剧里演技没见长进,生活里演技进步神速。/@今日八卦:疑因#思丽卡晚宴##蒋梦人设崩塌#,先后两个粉丝站宣布解散。无数粉丝大声指责蒋梦欺骗粉丝感情,你们怎么看……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卧槽?宴文姝?真是宴文姝?那个宴家三小姐?】
【这是在内涵蒋梦现实里戏多吧?】
【纠正一下楼上的朋友,不是内涵,是明示。】
【等等,昨天蒋梦工作室不是还发通告辟谣了吗?还配了经纪人去机场接宴小姐的照片啊。说两个人是朋友。蒋梦去晚宴,也是宴三小姐邀请的……这转头就?打脸了?】
【由此可见,蒋梦是真的戏多啊、醉了,我都心疼她粉丝了。接连几个晴天霹雳。】
【。。。真的脱粉了。直播烧蒋梦的周边,呵呵。当我喜欢她三年,都尼玛喂狗了。】
……
蒋梦死死咬住牙:“……宴文姝的性格,是真的冲动。”
冲动到,连她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位大小姐了,大小姐一转头就把她给挂微博上了。
经纪人冷汗也下来了。
这不是要让蒋梦四面楚歌吗?
她哆嗦着又刷新了一次,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宴文姝不仅没删掉那条转发,还又发了几条新微博。
这位大小姐还嫌不够解气似的。
@宴文姝:看清楚了,这是宴太太。[图]
点进去就是那天媒体放出来的顾雪仪的照片。
经纪人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失声大喊:“她不是和顾雪仪关系不好吗?”
蒋梦一时遭受的打击太多,脑子里嗡嗡发黑。
“我……我怎么知道?那天宴会上,她的确和顾雪仪吵起来了……现场气氛很紧张……”
而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经纪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满头冷汗道:“我刚刚把地址给宴文姝了……她是不是,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间谍剧组。
李导愁眉苦脸地看着手机微博。
这个蒋梦怎么那么能造事儿呢?
她这丑闻越搞越大,连宴家小姐都出来踩她了……电影势必会受影响。烦。怎么能把这个女人搞出去呢?
李导气得摔了下手机,一抬头,看见了宴文嘉的身影。
这位祖宗今天来得相当按时。
天没亮就来了。
弄得李导心里直发颤,还以为这位祖宗是昨晚给气疯了,今天神经都不正常了。结果说了几句话,神经正常得不得了,就是说话有点颤音,可能是冻的……
哦,还有就是脸上不知道怎么,多了几道棱子,但那不重要,粉底能盖。
李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高兴了不少。
如果没蒋梦拖后腿的话,就更好了。
李导皱眉。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老板出资把这么个女人塞进来的?
而宴文嘉这时候呢,正襟危坐。
剧组里不少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悄悄打量他的模样……
一如既往的俊美得过了分。
但是……
经纪人崩溃地抓了抓头:“这不是几道棱子的问题,问题是您脸都肿了啊您自己没发觉吗?晚上您还真要这样去参加活动?无数台高清摄像机同时对着您啊原哥!”
宴文嘉摸了摸脸,姿态贵气优雅地努力维持着最后被顾雪仪抽得岌岌可危的尊严:“……沃不疼啊,沃没系,沃很好。”
?
原哥你说话都不利索了你清醒一点!
第23章
宴文嘉玩儿起命来惊天动地,挨起打来悄无声息。
“人要找死的方式有千万种,不给别人添麻烦是基本道德。你觉得生命无趣,想要找到活下去的意义,不应该是这样去找……这样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也许有一天,你就真的死在某个丛林里,某个沙漠中,某个悬崖下……所有人只觉得松一口气。没有人会缅怀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有些人死了,他们称得上是活过。有些人死了,那就是只是死了。剥下宴家的外衣,你算什么?”
顾雪仪不急不缓的声音落下时,宴文嘉正盯着她的背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明明清瘦的身体,又怎么能在跳伞的时候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
宴文嘉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
他慢吞吞地消化了顾雪仪的话,越是反复放在大脑中消化,越是有种密密麻麻的刺痛,扎在他的身上。
这是我要的结果吗?
我算什么?
我算……
没等宴文嘉从丧气、压抑中挣脱出来,找到一个明白的答案。
顾雪仪突然转过身,从桌上抽出了一条皮带。
“现在我先教教你基本道德。”
“咻”的一声。
宴文嘉躲了躲,但她的手法太巧妙,他闷哼一声,被抽在了下巴上,他死死咬着牙没再发声,跟着摔下去,在桌子上磕了脸。
要不是顾雪仪从后面提了一把他的领子。
宴文嘉就真该死得轻易又荒谬,比一把鸿毛还要不如了。
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的宴文嘉,慢吞吞地动了动眼睫,将顾雪仪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想要找到活下去的意义,不应该是这样去找。
那应该怎样去找?
“原哥您真的不再想想了吗?”经纪人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
宴文嘉按住了思绪,抬头看向经纪人:“不想了。”
他可以流血,可以疼痛,但要他嘴上认输示弱是不可能的。
经纪人的声音一下全被按在了喉咙里。
当他触到宴文嘉的目光,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了。
面前过分俊美的青年,好像有哪里变了,但又有点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经纪人抬手抹了把脸,麻木地想,可能就是脸肿了带来的错觉吧……
顾雪仪结束了一天的笔记本学习。
她走到门外:“给我准备一套笔墨纸砚。”
她还没能完全习惯这个时代用水性笔来写简体字的方式。
女佣面露一丝惊讶,但很快就下楼给顾雪仪找去了。
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太太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纸墨笔砚很快就送来了。
顾雪仪扫了一眼。
不算差,但也不算好。也并不是不能用。
顾雪仪捏住墨条,加入清水,悬腕在砚台中慢慢研磨起来。
女佣见状,连忙出声:“太太,我来吧。”
顾雪仪习惯这样的事都自己亲自来做。
“不用了。”
这样也是训练腕力的一种方式。
顾雪仪抓着墨条不急不缓地研磨着,越发感觉到这具躯壳和她的契合度,在一日一日地变高。
磨好墨之后,顾雪仪就让女佣先出去了,自己则提笔慢慢根据记忆梳理宝鑫的信息。
这一梳理,就是足足三个小时。
等顾雪仪再回过神,已经是晚上了。现在很显然不适合再去找陈于瑾了。
顾雪仪将厚厚一叠纸折好,打开了梳妆台上放置的小保险柜。
小保险柜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顾雪仪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全部倒进了抽屉里,转而将那叠纸放进去,锁好。
半小时后,陈秘书收到了今天的第二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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