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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仔们恍然大悟,所以说这是老大嫁了几次,他们一个婆娘都娶不到的原因?
  女山贼将江河关进房里,还担心他孤单,让看起来最没杀伤力的正刚陪他。
  身娇貌美的小书童,身量还未长开,看起来比江河还弱,自然不用担心。
  “少爷,蒙汗药的药效很快就会过。”正刚小声说,“到时我挟持那女山贼,逼她送我们下山。”
  江河将手中的花草给正刚看,“大师父说了,他已经留下线索,会有人来救咱们。我担心来不及,还是自救为佳。这些东西我磨成粉,要是感觉头晕,就放在鼻子下面。”
  正刚似信非信地看他,等少爷将药粉给他时,赶紧收起来。
  被关在另一边的赵大郞此时很懊悔。
  他没想到那客栈的店小二下药的方式会这么隐秘和大手笔,谁能想到不是下在酒水里,也不是返魂香,他们直接在灶上烧,他之前还以为这味道是特殊的柴,才会着了道。
  在江河的请求下,正刚过来看望赵家兄弟。
  山贼们十分放心,都绑着呢,能出什么事?再说正刚只是个貌美柔弱的孩子,一拳头就能打死,更懒得提防。
  正刚将少爷交给他的东西塞到他们怀里,小声地转达江河的话。
  赵大郞低声说:“路上我已经留下印记,会有兄弟找我们的。”
  赵二郞发愁,“大哥,有多少人手?”听说这山寨连官府都拿它没办法,他们几个人能起什么作用?
  房间里顿时一片沉默。
  门外贴着门板偷听的山贼嗤笑出声,将耳朵收回来。
  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几个好手算个屁?不过这事得找大当家提提,让巡逻的人小心些。
  入夜,大当家恋恋不舍的离开江河的房间。
  她真不介意提前洞房的,可小美男第一次成亲,特讲究了些,说什么婚前不见面,拜过天地才算夫妻,没有婚服不完整……
  没事,她再等两天,小美男可口得紧,上好的肉总需要点火候。
  正刚愁得没办法睡觉,江河拍拍他的头,闭着眼睛说:“快睡,没精神什么都干不好。”
  说着,江河的呼吸渐渐变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正刚那个愁,少爷竟然睡得如此香,心这么大,怎么得了?果然还是要靠他来保护少爷的清白,不能让那女山贼夺了去。
  翌日,顶着黑眼圈的正刚去找又被喂了软筋散的赵家兄弟。
  “还有两天,少爷就不纯洁了……”正刚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
  赵家兄弟:“……”
  昨晚赵家兄弟被山贼们科普了历代官兵都拿他们没办法的光辉事迹,两人备受打击。此时听到正刚的话,他们两眼无神地说:“这种事吃亏的总归不是男人……”
  正刚嘴角抽搐,“两位师父,您摸摸良心,真的觉得少爷不亏?”
  不,亏死了!赵二郎心里呐喊,不管哪个女人站玉郎少爷旁边,仿佛都是占便宜。
  “吃饭了。”
  一个山贼将饭拿进来,丢到他们面前。
  “你们是大当家的相公的娘家人,有优待,看到了没,这可是红烧肉!”
  赵二郎叫住山贼,“等等,狗蛋兄弟,既然我们很快是一家人,我能问问大当家前面三任丈夫是怎么死的吗?”
  十八九岁,长着一身腱子肉的山贼狗蛋照实回答,“没用死的。”
  “有这种死法?”赵家兄弟和正刚一脸纳闷。
  “当然!”说到这事,狗蛋就火大,“大当家就喜欢读书人,但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洞房三四天就喘不过气来,一命呜呼了……”
  三人:“……”
  赵大郞艰难地说:“洞房不就一夜?”怎么有三四天的说法。
  “那是普通人,我们是身强力壮的山贼,能一样吗!”狗蛋鄙视地看着他,“我们山寨的弟兄洞房少于两天就属于无能之辈,我们大当家能输吗?”
  正刚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的少爷啊,您的命好苦啊……被摧残三四天还有命吗?”
  狗蛋安慰他,“放心,大当家对小四相公看重得很,肯定会省着点用的。”那么美的男子,一次性消耗了多可惜。
  正刚一点也没被安慰到,他的脸苦得都快要拧出苦汁。
  看到精致可爱的孩子脸皱成一团,狗蛋终于起了恻隐之心,拍拍他的脑袋,“放心吧,我们兄弟下山找各种鞭了,还有我们私藏的虎鞭干都贡献出来,保证小四相公能用得长久……”
  他们也不想再给大当家找相公,而且非得挑读书人,还要好看的,这去哪里找?
  他们都快愁死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当家满意的,可别再让他死了。
  大当家这辈子难得的耐心全部用在江河身上,就连婚服,她都不是抢的,而是去买的,她都为自己感动了,这一定是真爱的力量。
  马仔们纷纷找江河说大当家的好话:“第一任相公的婚服是抢的,山下刚好有人成亲,新郞新娘被我们打晕,衣服剥了;第二任相公时,正好可以接着用,一点都不浪费。谁想第三任相公时却不能用,因为被老鼠咬坏了,婚宴只能草草了事……这次大当家非常重视你,咱们啥时候拿银子买过东西啊,这不是违反山贼的本性吗?有没有很感动?”
  江河:“……”一点也不感动!
  江河觉得这批山贼已经无药可救,能将抢劫说得这么自豪,骨头里都是黑的。
  深夜,被喂了软筋散的赵家兄弟依然两眼无神,他们不知道找来的好手能不能躲得过山贼的监视。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
  赵家兄弟精神一振,小声地问:“谁?”
  “是我。”江河闪进房间。
  夜色更深沉,山上除去巡逻的人,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中。
  山风阵阵,突然月亮躲进云里,只有山魈的叫声,让人听得心惊胆跳。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有若一阵风,巡逻的山贼揉了揉眼睛,嘀咕道:“难道眼花了?”
  黑暗中,一道鸟叫声响起,“布谷布谷……”
  远处马上有相呼应的回音,“布谷布谷。”
  山里的鸟多,夜晚叫得不安生,山贼们不以为意。
  竖耳倾听的赵家兄弟顿时大喜,接头的人居然有好几个。
  “谁?”
  守在江河门口的山贼突然跳起来,捂着后颈,警惕地看向周围。
  附近的山贼听到动静,赶紧拿起吃饭的家伙赶过来,问道:“山狗子,出了啥事?”
  山狗子没回答,而是先打开门,发现江河在床上睡着正香,他讪讪地说:“没事,我好像做噩梦了?”
  山贼们气得不行,一人踹了他一脚,愤愤地继续入睡。
  山狗子摸摸后颈子,奇怪,难道他做梦了?怎么之前觉得好像被虫子叮了一下?
  ——
  没有人想到事情会发生在大白天,好在赵家兄弟觉察到不对,赶紧将藏好的粉末放到鼻子下,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打开门时,发现屋外的山贼们倒了一地,看模样都已经昏迷。
  两人大吃一惊,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先去找玉郎少爷。”
  两人直奔江河居住的地方,然而等他们抵达时,却未发现江河的踪影。
  此时江河正惊叹地看着满山洞的金银珠宝。
  感谢他超高的精神力,连有人打开山洞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当然,即使没有敏锐的听觉,以他这段时间在的观察,也能察觉出些不对味,发现这山寨实在奇怪。
  这些天他并非乖乖地待着,因女山贼对他并不防备,允许他在周围活动,江河特地弄了不少好东西。这山里其他东西不多,就数草药多,偏偏这些山贼大字都不识一个,更不懂草药和杂草的区别,才能让他趁机弄了些草药回去。
  先前趁机弄晕看守他的山贼,江河便循着记忆寻到这里。
  看到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江河自然不客气,特别是它们来路不明,被他拿走也没人能知道。
  江河眼睛眨也不眨地将那些普通人看了绝对会心脏病发的财物收起来,都弄进空间里。看到堆到空间里的金银珠宝,他第一次发现随身空间还是挺好用的,省了很多麻烦。
  储备粮食在另一个山洞,江河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这个山寨不对劲,储藏的粮食也太多了。
  ——
  “正刚,快醒醒!”赵大郞拍着小书童的脸,焦急地问道,“玉郎少爷呢?你怎么没和他一起?”
  正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等听到赵大郎的话,吓得跳起来,眼里都是慌乱。
  “少爷呢?少爷在哪里?”
  赵家兄弟也急得不行,天知道他们发现江河不在,都以为那女山贼发现不对,将人提前带走了。
  “我在这。”江河不满地走过来,瞪了正刚一眼,“不是给你解药了吗?”
  正刚欲哭无泪,“少爷,先前我被山贼带去换了一身衣服,他们说要我当压床童子……我明明都快十二岁。”
  江河怜爱地拍拍他的脑袋,人长得好看连年龄都被忽略。
  三人走出房门,赵大郞看着这一地山贼,目露凶光,“少爷,要不要?”他做了个割脖子的姿势。
  江河摆了摆手,“你们听到什么声音吗?”
  赵家兄弟皆是一脸茫然。
  他叹了口气,“走吧,估模着隔壁山的山贼应该很快就打上来。”
  几个人从一条秘密的小路逃跑。
  果不其然,山林里影影绰绰的,他们很快就看到另一群山贼爬上来。
  “少爷,您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条小路的?”正刚满脸好奇,“还有隔壁山的山贼怎么会打上来的?”
  “多用脑就知道了。”江河拍拍他的头,“看路,小心摔着。”
  赵家兄弟也快好奇死了,“玉郎少爷,这药是谁下的?下在哪里?山风这么大还这么有效,实在难得。”
  江河含糊地说:“算是系统干的。”没有系统帮他坑来的随身空间,他也没办法携带这么多药物。
  三人一脸纳闷,“细桶?”谁啊?这名字也奇怪了点。
  “至于隔壁山贼的事更简单,赵大师父的战友帮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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