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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李韵两人也没时间想他此举不符合之前八面玲珑的人设,因为数学奥赛集训中心开始和生物抢人,两边都不放弃的结果,就是苦了他们两个,只能两边跑。
  好在地点都在京城大学,不然会更累。
  满分的江河并不知道,生物跟数学的集训中心并不一样,因为他和李韵两个学科都极为出色的关系,所以才被安排在一块的。
  两人回到c市的时候,已经开学一个多月。
  集训暂时告一段落,当然集训中心捎来的视频他们得看,习题也得做。
  不知是该爱还是该恨现代通讯太过发达,视频里德高望重的教授盯着你做题,半分偷懒都不能。
  然后所有闻到味的科任老师都跑过来,塞给他们一堆奥赛资料,口口声声说:“就当试试,考不好也没关系嘛。”
  呵呵,考不好也没关系,就不要给这么多题目啊……
  都是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
  下课的时候,宁珍跑过来找李韵唠嗑,将这段时间c市和黄叶学园发生的大小事八卦了一遍。
  “呃?黄家破产了?可黄氏集团不是咱们c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吗?”李韵有些心虚,这说破产就破产,这速度也太惊人,要知道烂船还有三分钉呢。
  “还不是黄家倒霉,正好撞上中央下来的质检团。”宁珍心有戚戚,“国家爸爸一出手,向来是风驰电掣。不止黄家,连杜家也要倒大霉。”
  李韵不解地看她,“怎么又涉及杜家?”
  “国家还是很关心民生的,这不质检团的人将黄家名下所有建筑物都查了一遍。”宁珍说到这里,也不知道该不该叹黄家和杜家倒霉,偏偏什么事都撞到一块儿。
  “不是说是农民工施工不规范?”李韵还惦记被冤枉的农民工呢。
  “也就外行人信——不对,狼来了喊多了,外行人都不信。”宁珍嗤之以鼻,“这是骗傻子呢。”
  “那查出是什么问题吗?”李韵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查出是他们在搞事。
  “当然查出来了!”宁珍十分佩服国家爸爸处理这件事的行动跟决心,“政府工程黄氏不敢偷工减料,可普通小区偷工减料得厉害。我听我爸说,质检团里的人当时脸色铁青,因为不合格的建筑实在太多……我看呐,这杜家也要下台。”
  “杜家?到底怎么扯到杜家的?”李韵对政治不是很了解,终于,她想到什么,一脸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咱人们c市的市长好像是姓杜。”
  宁珍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许眼神,“你想想,这些大楼建好后质量是谁负责的?还不是政府!杜家在c市一手遮天,质检局都是杜家的人,建好的建筑质量好不好,还不是他们一张嘴的事?所以杜家不倒霉谁倒霉!”
  李韵愣了愣,赶紧问:“那些买了不合格小区的老百姓岂不是太可怜?”
  宁珍一脸同情,“是很可怜!现在市政府前好多老百姓静坐抗议呢。银行已经将黄氏的财产全部冻结,黄家名下的动产不动产也跟着封了,等银行清算完,这些倒霉的业主应该可以能得到一定的赔偿。”
  李韵沉重的心终于放松了一点点,“也不知够不够赔?”
  她现在愧疚感全飞,黄家将不合格的房子卖给无辜的老百姓,真出事了谁来负责?江河比她有决断,他们所做的事是正确的!
  对,就是这样没错,她不需要愧疚的。
  “当然不够赔。”宁珍肯定地说,“不过庆幸的是,黄家几年前建造的房子还是合格的,也就这几年疯狂扩大产业链后的建筑不合格而已。”
  李韵忍不住摇头,“这也太着急了,如果一步一个脚印……”
  “谁叫前些年房地产这么热。”宁珍摊了摊手,也就这几年国家出台政策,市场才稍稍冷却下来,来不及转型的黄家心急着想捞最后一把才偷工减料的。
  c市的豪门之前还羡慕黄家的快速扩张,短短十来年资产翻了数倍,现在一点都不羡慕。做实业,尤其还是关系老百姓民生的,他们还是稳扎稳打吧!
  起码就算发不了大财,也不会破产。
  “现在咱们的陆会长成天阴沉着脸,副会长杜安雅也维持不住温柔体贴的人设。”宁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之前我恰巧看见她打电话——哎哟,那张脸狰狞可怕得很,也不知是谁说她性格好的,明明是两面派嘛。”
  李韵只当是在听别人的事,听过就好。
  上课铃声响起,她催宁珍:“别说这些和咱们无关紧要的人,快上课了,你赶紧回教室。”
  宁珍往自已教室跑,都怪这些天瓜又多又香,她情不自禁的想和好友分享。
  第51章 校霸宠妻日常21
  这日,江大伯终于给江河带来他一直期盼的好消息。
  “大伯,你说方校长同意下学期过来整顿黄叶?”江河一脸惊喜。
  江大伯的声音隐隐带笑,肯定地说:“对,就是你希望的那样。”
  “果然和理想主义者谈理想才有用。”江河再次为自已的智商点赞,终于放心了。
  江大伯笑而不语。
  方校长管理少管所,最擅长讲道理,原本他放心不下少管所,想再过一两年再来黄叶的。
  但上级下命令,并动之以理,告诉他,智商超高的熊孩子长歪了,对社会伤害太大,请务必给熊孩子套上笼头。
  大佬们原本对江河无比满意的,根正苗红,爱国,将隐形无人机技术上交国家,也没提什么过份的条件。
  结果一听这孩子原本打算黑卫星后,大佬们脸色都是青的。
  他们一致决定:熊孩子十分有必要进行思想道德教育!
  江河完全不知道方校长会来黄叶的主要目的是管教他,还一个劲的幸灾乐祸,黄叶学生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真是普天同庆!
  江大伯有些心虚的挂断电话。
  咳,就让这孩子高兴一会吧。
  ——
  杜安雅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那么狼狈过。
  早上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本就不好看的脸,因为皮肤蜡黄的原因,丑到让人倒胃口。
  她手忙脚乱的找出化妆品,想为自已化个能遮住肤色的浓妆。
  从小学开始,她就知道通过化妆能让自已变得好看一点,没有人知道她看似平凡的脸孔,需要费了她多少力气。
  她不敢让人看到自已的真面目,眼睛小到只有一条缝,鼻孔大,嘴巴干瘪,肤色腊黄……
  杜安雅将桌子上私人定制的天价化妆品一一摆出来……
  有时她真的觉得即使家道中落,她去做化妆师也能养活自已,在将腐朽化神奇这一点上,她自信没人能跟她相比。
  杜安雅看着镜子里的丑女长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表妹的建议她是考虑过的,但不是整形而是微调,割个双眼皮,缩个鼻翼,修个唇……
  只要不太过份,没人会留意的,以她的化妆术,丑脸可以化平凡,平凡的脸可以化成美人。
  杜安雅将双眼皮贴贴到眼皮上,眼睛瞬间大了一倍。
  她原本打算好,今年年底就去割个双眼皮,每次只动一个地方,她有自信别人看到了,只会觉得她长开而已,不会想到整容。
  收起眉笔,她用最苛刻的眼光打量着自已的每一根眉毛,待会她要去看陆耀军,一点不完美都不行。
  “砰砰!”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花瓶破碎的声音。
  杜安雅的动作一滞,身形隐隐有些不隐。
  “都是你和安雅的错!”
  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杜安雅听出这是她爸爸的声音,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如果不是你们妄想将安雅嫁给黄行的外孙陆耀军,我怎么会给黄家大开方便之门?大哥都快恨死我了!他的市长位置保不住,咱们杜家也大难临头……”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愤怒的女声响起,“你收黄家的钱时,怎么就不说是我的错?你好歹收的挣扎点啊,那么痛快干嘛?”
  杜安雅爸爸顿时气结,“还不是你天天嚷嚷着安雅长相不好,以后要多给她一些嫁妆,不然你以为我会收吗?我就说当初咱们应该想办法再生个儿子的,你非要跟我犟……如果我们生的是儿子,肯定不会向着黄家。”
  女儿心心念念都是陆耀军,他这个当爸的能不实现独生女的心愿吗。
  “呵呵呵,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啊,非要生儿子!”杜安雅的妈妈同样愤怒不已,“你年年都和我闹要生儿子,我生安雅时情况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就不能为我的身体想想!去年你还不死心想让我再生一个,你知道我都多大年纪了,再生孩子简直是拿命去拼……”
  男人很不耐烦,“人家五六十都生得下来,怎么换成你就是拼命?得了,我也不和你吵,单是看到安雅的模样,我就不想让你生二胎。”
  女人敏感的神经被踩到,尖叫起来,“姓杜的,你总算说实话了!你这是嫌弃安雅长得像我,生得不好看?!你别忘记了,当初你在杜家只是二房的私生子,没有我娘家的帮忙,你大哥能打败大房掌权社家吗?你能被杜家承认,日子过得能像现在这么滋润吗?我娘家败了,你对我就没有好脸色过……”
  “我不想跟你吵!泼妇一个!”
  男人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离开,两分钟后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
  杜安雅靠在镜前,默默地看着镜子落泪。
  如果她生得好看点,陆耀军是不是不会对她若即若离?如果陆耀军喜欢她如同江河喜欢李韵,她哪里会因为不安,一个劲求大伯和爸爸对黄家的工程大开绿灯。
  杜安雅游魂一样来到楼下。
  爸爸已经出去了,只有她妈妈坐在客厅里,整个家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冷清。
  杜母抹着眼泪,抱着女儿哭诉。
  “当初我娘家可是c市十大豪门之一,你大伯被大房的两个堂兄压着出不了头。后来知道你爸和我谈恋爱后,你大伯就以让杜家承认他为条件,通过你外公家的势力支持他争家主之位。你外公嫌弃你爸是私生子,我和你外公争辩,说这么多男人,就只有他不嫌我丑,天天念情诗说我的心灵有多美……”
  杜安雅抱着她母亲的背,有些茫然。
  她爸年轻时天天给她妈妈写情诗赞美她好看,可陆耀军从来不曾说过她好看,然而她比母亲当初还执着……
  杜母的眼泪将脸上的妆容化开,红红白白糊成一团,五官也更丑了。
  她继续说:“你出生的时候我大出血,他很失望你不是儿子,可也不敢将失望表现出来。直到我娘家败了,他开始抖起来,一个劲的明示暗示我长相不好看,能嫁他是上辈子积德,不给他生儿子天理难容……”
  杜母几乎崩溃,“明明医生跟他说过,我的身体状况不能生二胎,他居然罔顾我的性命,想让我拿命拼儿子……现在黄氏出事,他又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头上!”
  杜安雅也跟着哭了,为自已的母亲,也为自已。
  她有预感,母亲的未来就是她的未来……也许最终她得到的只是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让人悲痛的是,即使有了痛彻心腑的认知,她依旧没办法放手,仿佛中了蛊。
  ——
  杜父将车停在一个隐秘的地下停车场,打的到一个普通的小区。
  他将大衣的领子拉起遮住自已的脸,脚步匆忙的走进电梯,在17层停下来,拿钥匙开某个房间的门。
  房门刚开,他就被一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拉了进去。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起,“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啊,是不是家里的丑八怪不让你出门?”
  杜父脸上紧张的神色变得柔和,摸着她凸出的大肚子,“宝宝有没有想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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